王磊光觉得,自己这篇文章没什么了不起,也不是他理想之作,这种“突然的出名”让他感觉很不真实。网友们不断在网上评论博士生返乡手记,王磊光在手记发布的第一天看了看评论之后,便很少关注。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有各种评论出现。
更何况,真正生活在文中所述乡村的人们并不知晓博士生返乡手记的走红,王磊光也从来没有向生活其中的长辈们提及文章的事情。“他们都是很本分的人,如果看到我将身边的事情写了出来,一定会为我担心。
对于自己的文章引发的有关农村大学生出路问题的讨论,王磊光则表示,“我所说的,是80后大学生出路难的问题,这里有一个背景,即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大学毕业生相比,当时他们大学毕业之后是能够改变自己甚至家庭的命运,而如今的80后大学生承载着家庭的希望,但绝大部分人的出路是艰难的。”如今,媒体陆续找到他,但王磊光希望人们不要关注他本人,而去关注现实的中国。(采写:南都记者 刘素楠
除夕之际,王磊光不断接到朋友、以前学生的电话,他才知道自己的返乡笔记在这个春节火了。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感到不安,也不能理解:“我很少去看别人的评论,因为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媒体事件。”
事实上,这是王磊光应邀为2014年2月举办的“我们的城市论坛”所写的一篇演讲稿。他反问南都记者:“你有没有发现这篇文章就像一个提纲?很多内容和细节没有展开。”春节前,上大现代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罗小茗告诉他,媒体有意发表其返乡手记,王磊光答应发表。当时的题目仅是《近年情更怯》,最终见报标题为《一位博士生的返乡笔记:近年情更怯,春节回家看什么》。因此,他把返乡手记爆红的原因归于媒体的传播。
王磊光这篇笔记也获得了自己的导师———上海大学文化研究系教授、主任王晓明的称赞:“分析很真切,文化研究的视野开始有点形成了,好!”博导王晓明表示,读了返乡手记最后一部分“知识的无力感”,也同样感到心情沉重:“从现代早期到上世纪90年代,从农村出来到城市的人,总体上是能够以自身的生活和精神状态让其他没有这个机会的人信任‘求学是人生正道’的,有这个信任在,城市里的进步力量反哺乡村的可能就存在。但现在的情况,似乎越来越像80年代晚期90年代初的上海:出租车司机每月赚1400元,当得知我一个大学副教授每月才600元的时候,很同情地看着我:‘算了,下海吧!’”
“酒色金黄,浓香醇厚,酸甜可口,很开胃,好喝!怎么酿制的呀?赶快教教我们吧。”在得到闺蜜们的褒奖之后,我与妻子便与闺蜜们分享起自酿野草莓酒的苦与乐……
“年年芳信负红‘莓’,江畔垂垂又欲开。”去年春分前的一个周末,对自酿果酒情有独钟的妻子带着我与儿子,回到乡下老家去踏青采摘野草莓。
“驿外断桥边,寂寞红无主。已是春分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回到了乡下老家,我与妻儿戴着太阳帽,拎着小竹篮来到了田野沟边踏青,寻找野草莓的芳踪。“一抹红艳青垄上,满面桃花笑春风。”才没走多远,在一断桥边便发现了野草莓的芳踪。只见,在三月和煦阳光的轻抚下,有的`绯红着脸庞,像待字闺中的少女,羞答着脸庞躲在刺丛里,尽情诠释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古典美。有的岿然屹立在带刺的丛蔓末端,红彤彤的,鲜艳欲滴,一颗连着一颗,一片连着一片,犹如站好军姿,等待检阅、等待采摘的“部队”,煞是壮观养眼。步入遍地荆棘的小灌木丛,弯下腰,手一伸,一颗颗圆骨碌、秀色可餐的“红玛瑙”便静静躺在我们的手心里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象征性地用嘴正对着“红玛瑙”吹了粉尘,然后迫不及待地把它放入口中,尝尝鲜。咽下新鲜、酥软的“红玛瑙”之后,喉咙清甜爽口,还略带着一丝润泽,沁人心脾,令人回味无穷。当然了,有些较早成熟的“老”野草莓,嚼起来沙沙作响,很有嚼头。原来,是野草莓种子在嘴中“作祟”的缘故。
“野草莓生长在遍地荆棘的小灌木丛,多刺且果实似樱桃大小,想采摘到两篮子的野草莓可得费时费力。”果不其然,经过约两个小时的辛勤劳动,汗流浃背的我们才提着两竹篮的野草莓,打道回府。
为了酿制野草莓酒,一回家,我与妻子便将果梗和萼片从果实中分离出去,用冷水漂洗去掉杂质,再用热开水冲泡一下野草莓,将“消毒”好的野草莓放置在竹簸箕上晾干水分。将野草莓的果实塞入大玻璃瓶,并加入二斤左右的冰糖,敞口放置两天之后,再封瓶放在阴凉处让其自然发酵。
“老公,快来看呀,一只蜜蜂闻香飞进了厨房,正偷喝我们酿制的野草莓酒哩!”八月的一个周末,妻子显然是被呈金黄色的野草莓酒所诱惑,决定先尝为快。闻香识酒。一打开瓶盖,浓浓的、弥漫至厨房与大厅的每一个角落的果香,让嗅觉敏锐的蜜蜂捷足先品。
“野草莓酒竟然能招来蜜蜂,味道肯定错不了。来,咱俩也来尝一尝!”我顺手从壁厨里拿出一对高脚杯,各斟了三分之一杯的果酒,鉴定一下野草莓酒的品质。
“诶!老公,冰糖放少了,酒水偏酸了点,有点像果醋。再多加点冰糖让它继续发酵,说不定味道会更地道、更醇厚的哟。”妻子建议道。
“老婆言之有理,我马上就办嘞!”我重新给野草莓酒添加了冰糖并封了瓶。百炼沉缸,几经发酵,终于酿制出“琼浆玉液”来。
“当然了,心急吃不上热豆腐。果酒在开饮之前,得先用干净的纱布过滤,用手工挤出深藏在果渣里的琼浆玉液,除去果渣再装瓶。”闺蜜们一边分享我与妻子酿制果酒的过程,一边拿着高脚杯,摇一摇杯中的琼浆,嗅一嗅野草莓酒的果香,碰一碰杯啜几滴玉液入喉,其乐融融……
黄河浩浩荡荡地从眼前流过,向天边拥涌而去。古镜昏黄,照着那细长的青丝。漆黑的月色照在木桌上。歪斜的酒瓶,我迷蒙的眼神。提着酒瓶,灌一口烈酒,闭上眼,思绪万千。
拨开记忆中的长河,我驾着轻舟,云游于流年之中。笑那红尘中的哀哀戚戚,醉这神仙般的琼瑶仙境。清冷的月光照着我微扬的嘴角,血色的烛光印着的是我的迷梦。
酒,荡起世间的尘埃又落下;月,惊了飘飞的思绪又回还。天际处,远山含黛,墨色长空。歌到情深处,镜花水月,梦难醒;意至苍穹下,风起云涌,醉半生。静坐云峰中看红尘滚滚;静坐菩提下待我心空空。
将进酒,醉时一曲流觞曲水;杯莫停,醒时一段爱恨情仇。蓦然间战鼓鸣鸣,蓦然间刀光剑影。我豪饮斗酒万千,我畅怀纸迷酒醉。我痴,我狂,我醉;我笑,我默,我泪。
端起酒杯,试问苍天我是谁。千古历史中又有哪位能永立于世。豪杰乘风而去,圣贤羽化成仙。我堂堂七尺男儿,不去为国征战,却躲在这乱世之中借酒消愁。我不甘,我不愿。
依稀间,唯有长长独叹,悠悠往事已入愁肠,终难散。跨越千年的长歌,一切到岁月面前都如过往云烟,皆是空谈。
醉乎?罢了,幽夜中再起思谈……
房中酒香弥漫,愁绪翻卷。看着满地残余,免不了又是一声长叹。青春不过,梦终是要醒的。遮去白发,掩去泪水,抬头望月,浅吟: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此文也让中国农村的现状,在春节期间成为社交媒体上的热门话题,并收获诸多回应,有肯定的声音,也有争议之声。前日,一篇署名为“古鱼”的《又一篇博士生返乡笔记:从一而终的稳定生活更可怕》在澎湃新闻发布,以另一位来自乡村的文科博士生视角看乡村。古鱼对农村大学生“近年情更怯”的现象表示不认同,在他看来读大学的观念应该改一改:“无论乡村还是城市,读书不会无用,因为知识是有用的,读过大学的.人相对而言会有更高的成长空间,以后贡献越大,拿钱也就越多,而不是一毕业就能兑现很多钱或一毕业就加入体制内获得某种‘人上人’的身份优越感。”
对于返乡笔记引发的争议,王磊光回应道,自己从未说过读书无用,只是强调知识的无力感。“本来读书出来是应该有所为的,但是回到家乡却不能做什么。”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