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熟悉的人是我的妈妈。
我的妈妈是个中学老师,她中等身材,留着长长的黑发,眼睛亮亮的,看起来和蔼可亲。
妈妈对我非常好。她经常守着我做作业,周末经常带我出去玩。有一次,我生病了,妈妈带我去医院看病。医生说需要打针输液,我整整输了六个小时,妈妈都一直陪伴着我,还不时地给我喂水,喂食。妈妈对我也非常严格。当我的字写得不好时,妈妈就叫我擦掉重写;当我听写错误时,妈妈就罚我重写三遍错误的,直到听写正确为止。妈妈工作很忙,回家还要照顾我和做家务,所以很辛苦。有时我还不听话,惹她生气,想起来真是不应该。以后我一定要认真学习,帮妈妈做一些家务活,做一个懂事的好儿子。
妈妈爱我,我也爱我的妈妈。
年味,似乎总是和童年靠得很近很近。
童年的家,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住着我的奶奶、二奶奶、大伯、叔叔们等九家人。九家人围成一个圆,青灰色的瓦一片连着一片,组成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进入腊月,院子里热闹起来,母亲和婶婶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厨房、井台、灶炉间,她们或是炒花生、瓜子;或是穿针引线为我们几个小毛头做衣服和鞋子;或是揉面、蒸馒头;或是制作着各自拿手的年糕、风味小吃……
衣服做得最好的是三婶,她是个天生的裁缝,做的衣服又挺括又合体,所以直到除夕夜,她都在飞针走线。
母亲会做一种很好吃的点心,叫散子。母亲和父亲一起把配好的水、面、糖等均匀地揉和在一起,面揉好、饧好后,母亲切下一小块,用刀划一下,把中间划出一条条的缝,散开,再弄另外一小块面,两块面合在一起拧一下,一个散子就制作好了。锅里的油热后,母亲把散子放进锅里,一会儿那拧着的小面片,就在锅里变成了金黄色,中间划的小缝经油一炸也裂开了,就像一把小扇子。等母亲捞出,我就迫不及待地拿一根送进嘴里:甜甜的、酥脆酥脆的,真香!面全部做完后,母亲吩咐我挨家挨户给送去,听着别人的称赞,我替母亲谦虚地应承着,心里美美的。
过了腊月二十,爷爷去赶年集,买回来红红的春联、彩色的福禄寿禧,还有鞭炮、糖果。奶奶把鞭炮分给那些男孩子,给他们不太多的糖果;分给女孩子很多糖果,如果想要鞭炮她也会分给几个。我们得了“便宜”,一溜烟地跑到街上找伙伴们炫耀、嬉戏,满足而幸福。
除夕夜,我们九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浓浓的亲情伴着欢声笑语,热热闹闹庆祝普天团圆。
除夕的钟声敲响新年的时候,我们晚辈一起给长辈们磕头拜年,欣喜地接过长辈们递过来的红包装在口袋里,还不时地摸啊摸,怕它会飞走……
年味,渗透其中的是浓浓的爱,这爱回味悠长,每次想起,都让心里升腾起别样的温情。
“欢乐欢乐中国年,欢欢喜喜过大年……”你看,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喜气,街道边已挂起红火的灯笼,我们和年靠得很近很近,呼吸间,年的香味飘进了心里……
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要我们写命题作文,记一个难忘的人,于是搜肠刮肚东拼西凑才写出几百字的短文,因为在童年的记忆里,实在没有谁是让我难忘的了。没想到老师还会给个优,在课堂读给同学听。后来,上中学读大学,年龄渐长,阅历日增,生命里出现了那个让我们为之牵肠挂肚的人。却只能默默地藏在心里,再没有机会写出来给老师看给同学听了。
连自己都不相信,爱一个人可以这么久,从17岁到23岁,有时也怀疑,这样的一种感情真的是爱吗?是不是只是一种习惯?细细回忆六年来的点点滴滴,与他有关的记忆少之又少,可是对他的牵挂却从未停止。
和他见面的时间不多,一起吃饭只有两次。记得很清楚,一次是在1997年年底,冬天,晚餐,医院食堂打来的稀饭,油饼,胡萝卜丝,煮鸡蛋一只,特意为我买的。吃饭时,他似乎是不经意地说,我虽然结婚了,可是家不在这里,平时只好吃食堂。2002年的8月底,我将要读大四,他去成都出差,打电话给我,到他下榻的宾馆,工作结束已是7点,在宾馆的餐厅我们再次坐在一起吃饭,点了黑椒牛柳,泰安鱼,麻婆豆腐,番茄蛋汤,他为我盛汤,特意多盛了些蛋花。
2003年7月,我来武汉工作,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他打来的。他回家乡的医院工作,我发短信要他别忘了告诉我他的新联系方式,两个小时后他回复,到家乡联系就不方便了,慢慢忘了我吧,或许我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去看看你。当时并没什么感觉,可是一个人走出门的时候,泪水竟然还是流了出来,小齐的歌唱着,忘记吧,若可以,也算是一种幸运,如果一个人的心,只能烧出一个名。
小时候最盼望的过年环节是“发钱”。不过可惜发的钱多数要上缴,妈妈的说辞总是不一样。最早说他们要给对方的小孩压岁钱,只有不用“回给”钱的才是我的;后来又说,钱会帮我攒着,还是我的,至于攒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可以用就完全不知道了。后来反应过来了,只有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给的压岁钱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个时间段一般发生在大年三十到初二之前,必须不能错过!爷爷很大方,从我有记忆时已是一张崭新的50元了,后来渐渐“涨”到1张大团结,2张大团结,包里揣了钱就马上上街各种暗爽,上了街又各种舍不得动,最后还是买烟花,买大头菜,买平时妈妈总也不给买的小玩意。最好笑的是,小时候对钱没概念。一次,一位阿姨给了一张20元,因为只有薄薄的一张,便忍不住大哭了起来,谁都劝不住,最后大姨为我换成了20张一元钱,手里厚厚的一摞,才终于高兴了。
过年时,小孩不像大人那样忙,每天就做一件事情:各种玩。那时,卖鞭炮的摊子热闹得很:有冲天炮、旋转炮、刺花炮、摔炮、礼花炮、黑蜘蛛炮,还有大炸雷……女孩喜欢买比较安全的摔炮和刺花炮,男孩喜欢二踢脚,以及五颜六色的礼花炮……到了夜晚,整个天空灯火通明,闪耀着五彩的礼花……
那时的除夕夜,特别是零点前后,电视里的春晚即使开着最大音量也完全听不清楚,因为到处都是隆隆作响的鞭炮声。“从小就听长辈讲放爆竹驱逐‘年’兽的老故事。如果停了鞭炮声,会很不习惯地觉得没有了年味。”
儿时春节,家乡家家户户的大门上都要贴春联。记忆中最浓郁的年味,就是小学时街上手写春联时飘着的墨香味儿。
春节前两三天,街口现场就摆起了专门写春联的大方桌,一摞摞红红的春联纸和黑黑的几大瓶浓墨。写春联的都是街坊信得过的,有文学修养和书法根基的“大腕”邻居。写春联不仅分文不收,还可以根据来人的需求、身份和年龄,挑选相应的春联书写。有的是套用古老流传的春联,有的是书写者现场独创。因为外婆当时是街道居委会主任,身高刚好高过大方桌一个多头的我,便跟在她身后忙前忙后地“协助”,帮忙拉着写春联的纸张,或者将写好的春联挪到旁边晾干。看着邻居挥动毛笔,一个个字、一副副春联在腕底流泻而出,墨香扑面而来。
春节贴春联也最难忘,爸爸会端来家里的长条凳,在门两边刷上浆糊。先将春联隔空虚拟地放在要贴的位置,让我和哥哥姐姐站在两米开外,肉眼判断春联是否放正了。那时,老爸一改往日的严肃,态度特别好,特别“听从”我们的指挥。“左边再高点”,“右边再低点”……最后在我们老小齐上阵的努力下,红红的春联端正牢固地贴在了大门两边。而吃罢年三十的团年饭,到每家门前看春联和捡鞭炮,基本是年三十下午的全部内容。大年初一,跟着大人串门拜年时,也最爱读每家每户的春联,常和外公一起你上联我下联的朗读,还能学到不少知识。那闻着墨香的年味,现在想起来,心里都甜滋滋的。
我有一个同桌,名字叫方子为,中等身材,皮肤黝黑,鼻梁上架着一副蓝色边框的眼镜,镜片下闪烁着一双烔烔有神的眼睛。他性格偏内向,有点儿小淘气,脾气温和。他有许多兴趣爱好,爱看课外书籍,尤其是科普类书籍,人称“智慧大王”;喜欢画画,他画的画栩栩如生,经常被老师张贴在墙上;爱好音乐,他吹的葫芦丝可美妙动听啦!他还是个诚实、善良、守信用的好孩子。
他的聪明在我们班是出了名的,难怪同学们称他为“智慧大王”呢!老师上课问的难题,他都能回答出来,尽管有时没请他,私底下还是说出来了。下课后,同学们向他提出的课外问题,他也都能一一回答出来。有一回,蔡瑞辰问他:“喜马拉雅山脉高多少?宽多少?”他准确地回答出来了,蔡瑞辰赞叹道:“你太厉害了!”还有一回,子为问我:“语文课本第二单元的那些名人头像你知道几个?”我说:“只知道一个,就是鲁迅。”他却告诉我,他全部都知道,且一一告诉我他们的名字,还有他们的发明和贡献。我惊讶地望着他,心想:他这人怎么这么聪明呢?
作为同桌的我,子为的聪明好学给了我很大的压力,但同时也给了我很大的动力。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向他学习,多看课外书籍,努力增长知识。
这世上有许许多多的人让我难忘,可让我最难忘的一个人是她,她的工作并不好,她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奶奶,她满头银发,天天背着个包,向停车人收费。每当她这么做时,我总想;“爱钱如命!”
可有一件事让我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那年暑假的一天,我和妈妈去逛商场,可是下起了大雨,我们就在商场门口避雨,看到一个身影手里拿着塑料雨布正往自行车上盖。我定睛一看,啊,那不是管车的老奶奶吗?只见她迎着风,冒着雨,竭尽全力往身上盖,雨布盖了一块又一块。此时,目睹这一切,我深深地感动了,正想着,刮来一阵狂风,呀,不好,老奶奶刚盖好的雨布一下子被风都刮走了,老奶奶忙不迭地再去盖。谁知,风好像故意要和老奶奶作对似的,使尽全身的劲儿,呼呼地吹着。刚盖好的雨布又被刮走了,最后,老奶奶蹒跚着来到一个角落,吃力地搬起几块大砖头,一块块把雨布的四角压好。这下风雨显神通也无法掀走雨布啦!
风怒吼,雨滂沱,这时,老奶奶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而她却不当一回事似的,只是用手捋了把淋湿的头发。
看着,看着,老奶奶那瘦小的身影变得高大了。一股尊敬之情在我心中油然升起,我终于明白了,老奶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发挥余热,为大家服务,多为群众做贡献呢!
现在,每当我碰到这个老奶奶,总是充满尊敬地叫一声“奶奶好!”
这就是我难忘的一个人,那个雨夜中高大而又渺小的背影将永远烙印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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