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回到了过去,我想要把恐龙带到现在,让它们不要灭绝,永远生活在世界上,而且全都是草食动物。
假如我回到了过去,我要劝人们不要伐木,不要打猎,要多种树,让撒哈拉大沙漠重新变成绿洲,让那森林植被覆盖整片沙漠。
如果可以,我想回到过去,去见我的爷爷,让他见到我这个还未出世的孙女,因为我的爷爷,在我还来到这世界上时,便……我多想见一见爷爷,我想像着爷爷一定很和蔼可亲,可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回到了过去,会再去见一面我的老姥姥,她已经一百多岁了,每次我去都是那么喜欢我,什么东西都是先让我吃,好东西都给我留着,可是,前两年,我的老姥姥去世了,我多么想发明一种药,人吃了可以包治百病,使许多人可以重获新生。
我多希望能回到过去,过去是多么美好,也许在将来我们便可以发明出来了。
假如我能带着我现在所有的记忆回到过去,我一定要改变许多事情。
假如我能回到过去,我一定先回到六岁,一定要在还没上小学之前每天都痛痛快快地玩,免得像现在一样,想玩也都没有时间。
假如我能回到过去,我还要回到三年级期末的那一场考试。考试的时候我一定要认真地写完英语试卷,不会再因为不小心引发的那场意外而没有把卷纸写完,只得66分,那曾是我的'最低成绩。这样,妈妈就不会认为我英语成绩不理想,而再给我报补习班。
假如我能回到过去,我还要回到四年级五一那天。我们当时去了济源,妈妈在小沟背的时候,因为一个台阶太滑,没有站稳而摔了下来,把腿摔骨折了。如果能回到那时候,我一定要告诉妈妈那个台阶太滑,还要挽着妈妈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走过那里,不让妈妈再把腿摔骨折,这样的话不仅妈妈不会受罪,还能让我们开开心心地游玩那个地方。
假如我能回到过去,我一定要回到刚刚过去的那个寒假,我一定会先把作业写完再玩。不会再到最后的几天才开始写语文作业,也不会在刚开学那天才写完作业。我甚至曾为这事被爸爸妈妈唠叨了好几天。
可是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不会再改变,我也只能从现在开始来改变将来。
“我只想要,抓住流年……”每当听见这些感慨时光匆匆流逝的歌词,我的心中总会激起千层浪花。是啊,时光匆匆流逝,一去不复返,也不给人后悔的机会。如果我能回到两年前,那该多好啊。
两年前,我养着一只叫做果冻的棕色小泰迪。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至今难忘,长长的耳朵永远耷拉在脸颊上,胸前的一撮白色毛发汇成一个心形,十分可爱。果冻只陪伴了我整整两年,两年前她在我的眼前被车撞死,回到了汪星球,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能为力的绝望。
想到这儿,泪水再一次模糊了我的双眼、流过我的双颊。泪水的咸味和房间的温馨促使我进入了梦乡。
我不是在房间里吗?我怎么在家门口?看着手中的早饭,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起来,看来我这是做梦了。“汪汪!”我惊喜地回过头,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悄地流了下来,果然,果冻站在笼子里,激动地看着我,似乎是想让我放他出去,我用颤抖的双手熟练地把笼子打开,把果冻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一切皆是那么小心谨慎,唯恐这个梦会被破碎。这次我没有像两年前那样带它出门,也成功地让他没有在我眼前死去。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泪水又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可惜梦终归是梦,现在只能珍惜当下了。
头顶灰白的天空,翻过尘土飞扬的马路,我终于可以停下脚步,驻立在那熟悉又陌生的巷口。我知道,只要再迈一步,我便回到我人生的“原点”———那条打从我一出生便孕育我的老巷。那条充满西关风情,予我人生第一课的老巷。
踏着青石板路,我缓缓步入巷的深处。映入眼帘的是久违的西关老屋。深红的趟栊门前是三级浅平的石阶,某户人家的家猫正慵懒地躺在石阶上,享受正午到来前温和的阳光。偶有微风拂过,老猫用前爪轻轻拨弄脸上的胡子,发出”喵”的.一声后,打了个滚又沉沉睡去。我知道,这是喧嚣大城市的深处才有的悠闲与宁静。而我人生的起点就始于这一片祥和中。
趟栊门后,原本掩着的木门已敞开。借着屋内微弱的光线,我看见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躺在摇椅上看报纸。忽然,一个小皮球“嘭”地一声打在了摇椅上,紧接着一个年纪大约只有两岁的孩子屁颠屁颠地走到摇椅旁,揪着爷爷的衣角“爷爷,球球!”老人摘下眼镜,笑着起身,把孩子揽入怀抱,细声细语地说着:“哦,球球去哪儿啦!在这里吗?不是!啊……在这儿!”只听,一阵铜铃般的笑声传入我耳中,我仿佛看见早已过世的爷爷也曾这么抱着我。是的,在我人生刚开启的那几年,这条老巷承载着来自亲人的无数关怀,西关人特有的温情。
满洲窗,青瓦砖,古榕树,越来越多的景致冲击着我的视觉膜,也敲打着我心。可是,忽然地,一个红得早已褪色却又刺眼的“拆”字赫然出现在我老屋的墙壁上。这一“拆”字与周遭之景,周遭平和的氛围是何等的不相符。这时,我方惊醒:早在十一年前,这条老巷便已列入拆迁范围,也就是说:我人生的“原点”将要被抹去。
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我的眼眶,我多想呐喊:这条巷子拆不得,拆不得啊!它不仅仅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培育我温和性格的地方,更是让我感受人间温暖的最初的开始。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砖一瓦都是岭南文化形成的开始。将这里拆掉,就是毁了我的根,就是毁了上百广州老街坊的根!可是,这样的呐喊谁会听见呢?人生的原点,文化的原点与高速发展的经济,与拔地而起的大厦相比,似乎已经变得渺小了。
这夜,我又梦见了久违的老巷———不同的是,这次当我回到人生的“原点”时,红红的“拆”字竟然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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