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有些衰微的身影,向着清冷的夕阳缓缓而归。朱雀桥边看谁家花开花落。花开花落几春风看人如旧。朱安落寞的身影在我的视线里以绝望的姿态行走而过,黯然淡出。她的一生就像是朱雀桥边不知名的芳草,一生都是凄然。
人们只知鲁迅身边的许广平,只知他们幸福的婚姻在革命风雨中愈演愈烈,却忘记了绍兴老家那个六十九年安然如水的姑娘。那就是鲁迅的原配妻子,朱安。她孤独地来,孤独地去,她是旧社会完完全全的牺牲品,一个不会怨言、让人心酸的牺牲品。比之于张幼仪,比之于何香凝,甚至比之于黄秋燕,她永远是最最悲辛的那一个。
下轿子的时候,塞满了棉花的绣花鞋在仓皇里掉在地上。你不知道掉落的到底是怎样一声叹息,如今早已经无法再追溯与回味。历史的光和影总是很决绝,照的惨白发亮,却又晦暗不堪。如果你是那个时候的她,如果你面临的是花烛红锦,如果曾经的'一切要在你身上重演,你又会怎么选择。也许会较她好些。可毕竟我们不是那个时代的她,不懂那样的苦涩。
她说,希望死后能葬在大先生的身边。是一个等待了一生让人落泪的愿望,如此纤弱无力。千百年之后,我们只记得那个头发根根耸立向天的坚强的鲁迅抑或周树人,却忘记了他对待一个无辜女子一世的冷漠与绝情。如今我们已经无法指责鲁迅向往未来与自由的那颗殷切的心,亦不能改变朱安守在周家长长的四十一年。唯一得以怨诉的、得以寄以愤怒的,是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制度。
然而这一切,都是不能改变她在这个世界上以一直孤单的六十九年。我无法想象的,是灯火微阑珊,她的憔悴有谁看见。哀莫大于心死,哀莫过于心不死。她在这个令她绝望的人间一度挣扎沉浮,却仍是换不来一个有花开的春天。最终只留得西直门外一座没有碑的孤坟。如影落拓,她单薄的身影渐渐淡出我的视线,在我看不见的虚空里渐行渐远,消失在淡淡烟花的天际……
阳光透过树,波光粼粼的洒落在我的手上,呼吸着山间的纯净空气,不由想起了王鼎钧的《那树》,使我深深的为之感动。
无数的人曾从它的身边走过,却不知道它经历了些什么。它曾看过万千的社会,在第一辆车经过它的时候;它曾延伸着它的手臂,在烈日炎炎中荫庇着人群的时候;它曾给人类带来希望,在台风到来却屹立不倒的时候。
那树,生长。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天空是蔚蓝的,它和很多树栽种在一起,这儿总是有很多人类,但是从来没有人伤害它。它也尽心尽力的帮助人类,用自己的根茎叶去回报人类带给它的生命。
那树,长大。它渐渐看到了很多人类的陋习,四周的大树倒下了,天空不再蔚蓝,一根根的烟囱竖立。它从不感到怨恨,它呼吸着人类带来的肮脏空气,改善这受污染的环境,用自己的力量去努力。
那树,苍老。它老了,连根须都被压路机碾进灰色之下,它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被人类所砍伐。它从不说话,沉默的走过它生命的尽头,它还一厘米一厘米的伸展着它的手臂,只为了人们那一片清凉。
那树,死去。在车轮扬起的滚滚黄尘里,在一片焦躁恼怒的喇叭声里,那一片清阴不再有用处。在蚂蚁国搬走以后,人类终于找到它的价值——让路。它仅在倒地的时候***了一声,那树死去了……
在历史这条长流里,它是无数事物的见证者,它为人们在夏日中带来阵阵清凉,它在城市中被沙尘吞没。
那树,没有抱怨,没有怨恨,没有后悔。《那树》这篇文章,深深的让我感动,让我们去感谢——那树。
“叮零零”清脆的放学铃响了,我收拾好书包,出了校门,往家的方向走去。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热闹极了。
“哇哇……“一阵哭声传入了我的耳中,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原来是一个坐在母亲自行车后座上的小女孩的小脚绞进了正在飞快转着的车轮里。小女接痛得直叫妈妈,而她的妈妈急得似乎没了主意,一会儿打电话,一会儿又拔拔小女孩的小脚,小女孩更痛了,哭得越来越厉害。妈妈没有方法了,只好劲使地用手掰钢条,想把钢条弄弯,好让女儿的脚能拿出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弄都弄不弯坚硬的钢条,小女孩胖胖的小脚一动也不能动,死死地卡在里面。
束手天策的妈妈只好向围观的人们求救,人们都十分焦急,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找修车的人来把车轮子的那几根钢条剪掉,有的说把车轮子拆掉,慢慢地把小女孩的小脚拿出来,还有的说让警察来帮忙。正在这时,有三个青年不约而同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只见一位穿着黑色外衣的青年手里拿着钳子,另一位穿着穿着绿色衬衫的青年手里拿着扳手,只有一位穿着白色衬衫,长着斯斯文文的青年手里拿着螺丝刀。
他们都是帮忙小女孩和她的妈妈的,穿黑色外衣的青年蹲在自行车前面,用钳子把本轮的钢条剪断,穿着绿色衬衫的青年扶着车轮,穿白色衬衫的青年拿着扳手和螺丝刀把轮子上的螺丝一颗一颗拆下来。他们三个人互相配合,路上的行人也来帮忙,小女孩的哭声渐渐小了,刚才紧张的气氛也轻松多了。他们轻轻地把小女孩已经肿了的小脚拿了出来。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小女孩的妈妈正要向三个青年道谢,可他们早已悄悄地离开了。夕阳染红了整个大地,也染红了我深感激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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