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薇薇,今年7岁半,一张胖乎乎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宝石般的大眼睛,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一双灵巧的手。活泼可爱极了。
可是你别看她小,她可是非常严肃的哦!有一次,她家里来了客人。她看见了,连忙迎上去说:“您早上好。”看她那正儿八经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还记得一年的冬天,天阴沉沉的,寒风呼啸。所有的人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可她却穿着大棉袄,在寒风中,刺骨的寒风丝毫阻挡不了她那一股对冬天喜爱的热情。她带头到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她的那一股热情劲,带动了路过的小朋友。他们“堆雪人”“打雪仗”“搓雪球”,玩得热火朝天,开心极了。一个个都带着灿烂的笑容,就像一群快乐的小鸟,尽情在雪地里玩耍。
她不仅可爱,而且也是个调皮鬼。那一次,她妈妈说:“真拿你没法,你这个调皮鬼。”可她却反驳到说:“如果没你们这两位父母亲的遗传,又怎么会生出我这个调皮的女儿呢?”被她这么一问,倒把她妈妈问得哑口无言。连说话都变得很严肃。说道:“你问得这是什么问题呀!”她做个鬼脸,就往外跑。她妈妈说到:“你给我回来。”她理也不理,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把她妈妈气得真跳脚。
还记得那一次,她没考好。老师要他们自己的家长签字。可她想“妈妈这么凶,一定不会饶过我的。”想到这里,她壮起胆子,用她那弯弯扭扭的孩儿体字草草地写上了她妈妈的句子。
第二天,她提心吊胆的把卷子交给老师。结果老师一眼就看出了她耍的花招说:“拿回去给你家长重签。”
回到家里,她战战兢兢的把卷子递给她妈妈,妈妈看见了她的名字,大发雷霆,一巴掌就打得她晕头转向。她心里还念叨着:“老师真坏。”
她不仅可爱,还是我的小伙伴。
我的邻居王叔叔在我眼里曾经是个怪人。一年四季总见他穿着一身褪了色的工作服。虽然洗得干净,但和别人比起来,总觉得他土里土气、土眉土眼的。去年,我们楼里兴起了“装修风”,家家户户贴壁纸,砌瓷砖,铺地毯,大搞家庭建设,真忙得不亦乐乎、红红火火的,可王叔叔家却稳如泰山,按兵不动。别人问过他,催过他,还向他推荐很便宜的出厂价的装修材料。可是王叔叔却淡淡一笑,说:“折腾个啥?这样干干净净、简简单单不是挺好吗?”人们背地里称他“王抠门”。这也是真的,他家买菜很少买刚上市的细菜,常常是买那些价钱便宜的大路菜和“撮堆菜”。他对自己的小儿子晓刚要求很严,晓刚的兜里从来没见过零花钱,连晓刚背地里也向我们说过王叔叔的“小气”。 那天,邮递员送来一封王叔叔的信,是中国少年儿童福利基金会寄来的。嗬,邮票真漂亮!“对,我去送信,顺便向他讨这张邮票。不过,王叔叔那么小气,能舍得给我吗?”我一边想着,一边上楼来到了王叔叔家。
为了上学方便,我读初一时,全家搬到学校附近的街坊。这里楼道狭窄、外墙破旧、基础设施简陋,与我以前住的小区简直是天壤之别。
初见邻居,留在我心中的不是个好印象:年近五十,顶着一头稀疏的“大波浪”,脸上的妆粉遮不住岁月的痕迹,一口东北腔中时而又夹杂着天真、发嗲的音节,而那双眼睛一看到我就像老鹰看到猎物似的一下子“攫”住了我。我心里没由来地一紧,从小妈妈教导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便成了我面对邻居时的信条。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虽然爸爸、妈妈已渐渐和邻居熟络起来,但我依然保持着见了面叫“伯伯好”这种生分而礼貌的关系。转眼入秋转冬,得知期末糟糕成绩的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楼道黑黢黢的。哎,楼道灯又坏了!
就在我在楼下胆小地徘徊不敢上楼时,一缕光线射了过来,好似一线希望让我情不自禁地想抓住它。那光源来自邻居,她拿着手机缓缓走来。我用余光瞥见身后的她,不知怎么的受伤的心似乎有了依靠,依靠那束温暖的光源,依靠那个住在我邻家的“陌生人”。
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起她了。我知道公共阳台上一株株生机勃勃的太阳花是她的杰作;我知道楼道里的垃圾是她弓腰一片片捡起的;我知道妈妈的微信经常收到她传来旧时的歌谣和富有哲理的故事;我知道她爱美,爱把自己打扮得年轻时尚;我知道她一个人孤单地生活,丈夫只有周末才从单位回来;我知道她也曾有一个优秀的女儿,却永远活在了17岁的年纪。
我突然想起了她第一眼看我的眼神——黑色的眸子里涌动着的东西。我终于读懂了,那是母性的爱。还记得那天赶早去学校做清洁,我心情郁闷。出门时,我看见邻居在为太阳花浇水。她看到我,欣喜地指着第一朵开放的花,兴奋地说:“你看,开花了,多漂亮!”她略显苍老的脸却笑得像个孩子。我一愣,刚才的烦闷一扫而光。是啊,开花了!她又何尝不像一枝花呢?经历了许多不如意,她却依旧把自己积极灿烂的一面展示给大家,感染身边的人,努力过好每一天。
现在,我与邻居成了亲密的朋友。从她身上,我学到了许多。我们没有办法选择生活,那么就选择心态吧,苦并快乐着。像那一株株太阳花,向着光的方向努力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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