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鬓发白,皱纹渐多,一副古朴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眼镜后闪烁着一对睿智有神的眸子。没错!这就是我的老爸,一个标准的“虎爸”,一个我最想感谢的人。
称他为“虎爸”,可是半点儿都不冤枉!脾气不好,性子又直,每次出现不顺意的事情,就会大发雷霆。这种时候,家里便跟地震了似的,难得安宁。但如若盘点起生气发火的缘由来,却不得不承认,他生气,绝对与我做事情不好有关。
我一直有个不好的习惯,早晨起床后,被子是不叠的。他批评我,我却辩解道:“早上不叠,中午盖方便嘛!”他反问:“那早上吃了饭就不用洗碗,中午再用不是方便吗?”“那不一样,碗不洗会脏,被子不叠,中午再盖说不定还热乎呢!”“简直一派胡言!”他愤怒地喊道。“我又没说错……”不等我再说,他便抄起鸡毛掸子抡过来,“咻”的一声,打在我身上,虽隔着鸡毛,却好似火灸一般痛,直打得我满屋子乱蹿。最终,这件事以我噙着泪水、叠好被子收场。
你总像一束阳光,暖暖地照在我的心上。
小时候的我,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天天在院子中跑来跑去,对于那些院子中的小花小草来说,我更像一头野兽,残忍地摧毁了它们的生命。
只是一阵风似地过去了,“噼呖啪拉”的,花盆便在地上开了花。一瞬间,花的残躯、盆子的破瓦片,还有零落在地上的碎土,在干净的院子里留下了污迹。
妈妈愤怒地走出来,我总是两眼泪光闪闪。我知道那是你最心爱的小花,你无时不刻不在盼望着它们长大的那一天。面对妈妈的小火山,你却选择将我拉在身后,你高大的背影遮住了我幼小的身体,就好像一位超人保护着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总喜欢跟你一起。每个夜晚,都有一束月光静静地照在屋子里那白白的石灰墙上。你侧着身子,给我讲一个又一个故事,每每讲到故事结尾,你却总要卖起关子,装着睡着了的样子。我便急切地钻出被窝,把被窝中的你摇来摇去,你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安静的夜晚回荡着我们悠远的笑声。那时候的夜晚带给我太多童年的乐趣。
渐渐地,我长大了,你也老了。总想和你在阳光下玩扑克,你却抿抿嘴:“眼花了,太阳下看不见牌喽”。妈妈给我买了新电动车,你总对我说:“年龄大腿走不动了,什么时候你带我出去逛逛”。却至今也没能让你坐坐我的车子。每个周末去看你的时候,你总会神秘地低声告诉我:“屋里的抽屉里,我给你偷偷留了零食,别让***看见了”。
再次望着满头白发的你时,皱纹更深了,腰也更弯了,但那深邃的眼睛中却一直带着慈祥,我想要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却不知从何做起。
你就像阳光一样,洒在我的心中,我只能用心去感激这份温暖,感激你的那份真情——我亲爱的外婆!
有人会感激自己的父母,因为他们每时每刻都呵护着你;有人会感激自己的老师,因为他呕心沥血地教育你;有人会感激人民警察,因为他们用生命保护着你。我最感激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那个晚上,大雨瓢泼。看看雨势过大不能出去玩,我便打开了电视。不知不觉看了很长时间,被妈妈狠狠地批评了。不服气的我与妈妈吵了起来,妈妈盛怒之下,动手打了我。我一气之下,跑出了家门。
天空中滚落着黄豆粒大小的雨珠,狂风吹得路旁的树东倒西歪,地上的泥土早已和雨水混成一团,泥泞不堪。没一会,我就已经浑身湿透,像落汤鸡般狼狈。雨水顺着脖颈向下流着,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裤子上沾满泥点,我站在街口茫然无措,脚底下晕出了一圈圈的泥印。
无助的我向前方望去,发现不远处有一扇亮灯的窗户,是一家还没有关门的小面馆,我艰难地朝向面馆走去。
推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屋子很小,只有四张桌子。屋顶点了一盏不亮的灯,暗黄的灯光下坐着一个老爷爷,脸上刀刻般的皱纹诉说着沧桑。他见我进来,赶紧起身给我拿了一条干毛巾。
眨眼间,老爷爷从屋内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慈祥地望着我说:“来,趁热吃,驱驱寒气。”饥肠辘辘的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诉说着与妈妈吵架的经过。“孩子,你错了。妈妈是为了你好,她现在一定着急地在寻找你呢,吃完面我送你回家。”
在老爷爷的陪伴下,我回家了。刚到街巷口便看见了妈妈翘首的身影,我飞奔过去扑进妈妈怀里。等再抬头去寻找老爷爷时,已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那个雨夜,那昏黄的光晕,那慈祥的面庞,是我记忆中难以抹灭的印记。
感激老爷爷雨夜的收留,感激老爷爷灯光下的劝慰,您是我最感激的人。
岁月,红了樱桃,黄了芭蕉。时光荏苒,记忆的彼岸永远伫立着一个伟岸的背影。
那是我的父亲。
从小到大,走出校园看到的亲人几乎总是爸爸,幼儿园时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唯独同爸爸一起回家的路记忆犹新。在大学里,通往我家的小道右侧有一块水泥墩子,也许是几十年前的井,现在早就被封上了。那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一到那儿,我就会死缠烂打地强迫爸爸背着我走完回家的路。爸爸没有办法,背起我,缓缓地走在背银杏染黄的归路上。秋风轻起,带一缕幽香。即使在爸爸背上,仅能看见他后脑勺的我,也未曾见过他的白发。
后来上了小学,家搬得远了些,爸爸每天骑电动车送我上下学。迎着晨曦与晚霞,还有汽车穿过空气带来略微浑浊的味道,或是一天的喜怒哀乐。爸爸载着我,往家的方向去。顿时什么疲惫也烟消云散了。我目之所及的是爸爸上上半身的背影。爸爸的的几根白发,在空中乱摇。六年光阴蹉跎,在他身上刻下了永不褪去的痕迹啊!
如今我在初中,回家又成了和一群陌生人挤在狭小的公交车厢,等待着自己的目的地。唯一不变的还是爸爸在我放学后迎接我的那张和蔼的脸。爸爸取下我的书包,取下我一天的烦恼;又背上,背起责任与爱。从车站到家要经过一个吵嚷的菜市场。懈怠的我,不紧不慢地跟在爸爸后面。在转弯的路口,我才蓦然发现,爸爸早已不是昔日的壮年了。黯淡的阳光下,他的头发已经半白,却还一如既往地走在我的前面——我终于看到了爸爸完整的背影!他背着我书包的肩从未驼过!
岁月,它只敢对一个人的外貌动手脚,却从来不敢割舍任何一份爱。我的父亲!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胆量对您表达一份诚挚的爱。今年的父亲节,我就把十三年来的感激好好地寄托在这些文字里吧!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我会一直把她记在心里。
那时,我上小学二年级。一天,我在家不小心绊了一跤,把胳膊摔折了。过了一段时间,胳膊养得差不多了,但石膏还没有拆。为了不耽误更多的课程,我不得不扎着绷带去上学。倒霉的是我去的第一天,就碰到全校大扫除。更倒霉的是,我被派去提水。
一桶水极重,平时两支手交替着提,勉强还能办到。但这时我只能用一支手,我提得很吃力。回教室的路从来没这么长过,一路上水不断地洒出来。走到操场边时,我脚下一滑,桶里的水泼了个干净。我的脚也扭伤了。我坐在地上,无助地哭了。
忽然,一张带着香气的纸巾为我拭去泪水。同时,一个温柔的声音问我:“小妹妹,你怎么了?”我抬起头,看见一个姐姐满脸关切地看着我。
我抽泣着诉说的事情的原尾。
姐姐听了,扶我起来,说带我去校医室。
校医室在三楼。到了楼梯口,姐姐一下把我背了起来。我连忙说:“我重。姐姐,我自己走吧。”姐姐头也不回地说:“我背你轻松得很呢。”仍背着我向上走。
校医室到了,姐姐的头发湿透了。趁校医为我检查的功夫,姐姐返回去找到那桶,重新打了水,把水提到我们教室里,并告诉我班的同学我的情况。等我同学来把我扶回教室,姐姐早已经走了,而我连谢谢都还没说……
今天,我要大声地说:“姐姐,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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