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外公:
您好!
自从您暑假回老家后,我们就没有见过面了,您的身体还好吗?上次您的脚骨折了,走路还不是很利索,最近好点了吗?我十分想念您!
外公,我每次寒暑假回老家,你不是最喜欢听我拉二胡吗?告诉你,这半年我的琴技又进步了不少。我们学校为了迎接20xx年元旦晚会,开始抓紧训练,每周一周二7:30之前赶到学校,参加民乐一团的晨练。早上排练完了之后上课,下午从3:30开始到5:00晚训,我每天放学回到家都很晚。不过外公不要为我担心,我现在已经习惯了自己乘坐公交车回家,妈妈夸我越来越能干了。“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外公,是您从小就教育我要好好学习,不断激励着我努力上进,所以我觉得每天忙碌充实而有意义。现在我又把《战马奔腾》《丝绸之路》难度很大的曲子拉会了。寒假回来,我要给你演奏新疆民歌《葡萄熟了》和那首广为传唱的《我的祖国》!
外公,咱们家后院的母妈都有下蛋吗?每天清晨,我拿个小篮子跟在你后面去鸡窝掏鸡蛋是我最喜欢***事。原先的鸡雏都长大了吧?那只霸道的大公鸡总喜欢抢食吃,你可要护住那些小鸡。还有那只大白鹅还这么凶吗?它每次见到我都会吭吭直叫,我只好躲得远远的,有时候忍不住又去逗逗它,它又伸长脖子,张开长嘴,冲上来,让我又爱又怕。好想念暑假和它们相处的日子。
外公,这两天杭州很冷,气温逼近零度,我都穿上厚厚的羽绒服,你那里冷吗?每次给您打电话,您都说自己很好,反而叮嘱我要穿暖和些,不要感冒了。外公,您对我说的话也正是我要嘱咐您的,我们都很好,您不要惦记我们。快要过年了,我们马上又可以见面了。
祝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外孙女恬恬
20xx年12月1日
敬爱的奶奶:
您好!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的距离已是天悬地隔。
身在上天国的您,是否活得更加幸福、快乐了呢?
每一天晚,那仅有的几颗星,在混沌的天穹中一闪一闪的向我挥手,看到它们,我又会想起您那不怎样明亮又平静的灵魂。
您很早就和我们一家三口分开来住了,这使我从小就对您的映象不怎样深刻,您就像一个来旅店住宿的商客一般,一次来不会住超过五天的时间,一去又总是要等好久才能再来一回。
您信佛,就像古时候的人信佛一样,不会对佛产生任何怀疑,每个星期都要去拜一次,到了清明节的时候,您总会拿着那一大叠土黄色的长方形纸念念有词,说的全是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尽管如此,我依旧觉得十分搞笑,也过来帮忙,学着您的样貌慢慢悠悠地一张一张放进篮子里。或许有些时候您会拿着一大叠金色或银色的纸,说是要包元宝呢,我又上前学着您的样貌去包,看着您那么熟练,有些自愧不如了,我只会包一张纸的“小元宝”,您甚至能包两张、三张组合的大元宝,有时将它们放在一齐“摆造型”,我看到的一次,是一个约莫三十厘米的“金莲花”。
但是,您唯一一个不好的习惯,在得病之前,您老是吸香烟,爸妈劝了您又总是不听,让我去劝吧,又不好意思了,小孩子懂什么呢,也只有您自己懂得了不抽烟的好处,总还是最好的办法了。
提起烟,我又想起了一个故事呢。
那年我还小,小孩子总是喜欢跑跑跳跳嘛。那时是在下阵雨,挺大的,却也没有雷雨交加,我正打算跑到后院里拿东西,却不料在家里的地板上摔了一跤,摔得是左脚的膝盖,一股钻心的疼痛直冲我的泪腺,我忍不住恸哭起来。那时候您刚好在我身旁,一见到我哭,就先立马扶我到沙发上,从裤子口袋里抽出一包中华香烟,从边角那儿撕开包装纸,抽出一根香烟,再把外层那包白色的纸留意翼翼地撕开,慢慢的把香烟里的粉撒在我的伤口处,最后贴上随身携带的创口贴。我只记得当时您对我说:“别看香烟只是用来抽的,实际上它里面的粉能够帮忙疗伤的呢。”其余的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您贴完创口贴,我便一向坐在一旁看您织毛衣。
去年,我怎样也想不到,您逝去的时候,我竟不在您身边。
之后爸爸告诉我,您是在那天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去世的。
那时候,我们正在上星期五的篮球课。天很蓝,白云也没沾上半点污渍,我当时怎会想到,这是给奶奶最后的送行!
去年的国庆节,我为了您的葬礼放弃了和同学一齐出去玩的机会,我亲眼望见您的遗体被盖在一张好厚好厚的棉被底下,望见您躺在花圈中间,亲戚好友一个个鞠躬敬礼,我亲眼望见,您被一个戴着黑色眼镜的陌生人,推进了焚化的那个房间,几个姑姑忍不住哭了。
我抱着您的骨灰盒进了南山墓园,我想明白,您的灵魂,被挤在这个小小的盒子里,会不会很难受呢。
我望见一个陌生的人,把您的骨灰盒放进那个四四方方的空洞里,
再用水泥封好,那时候的我,才明白,自己再也看不见您了。
看不见您那慈祥的微笑,看不见您那粗糙的大手,看不见您那淡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更看不见,您爱我时的一举一动了。
祝您在天堂里能够更加幸福了,在那个世界里,不再有人世间的一切折磨。
怀念您的孙女
20xx年10月7日
亲爱的爸爸:
你好!
像爸爸常给我打电话时说的那样,我也给爸爸说一句“你好!”吧,让爸爸也感受一下我常常有的感受。不过也许爸爸就是爸爸,我就是我,爸爸不会因为一句“你好”而觉得我俩的关系像陌生人一样生疏,爸爸只会有爸爸那种“这是很正常的问候”的反应吧!
当我开始来学校寄宿,离家远了之后,爸爸您给我通电话的开场白已经变成了“你好”了,这对于过去跟您,像攒零花钱一样,终于攒够的父女情的我来说,是一种存零花钱的存钱罐被偷了的感觉,好像我们又回到了陌生人似的。也许爸爸您没有意识到这种差别,可是作为一个从小就小心翼翼处理与您关系的女儿来说,这些问候的变化代表着我们父女关系的微妙变化。我也不想想这么多的,可是从小接受您的严厉管教的我,已经没办法像别的孩子那样把您当成一个单纯的父亲了。
我知道爸爸您这些习惯都是您工作原因导致的。您是一个军人,您习惯了军人的纪律,更是把这种纪律带回了家。这让我还有妈妈都生活在您的威严之下,纵然您内心是爱着我们的,可是我还是会在您的威严下“察言观色”,生怕哪一点没做好又要惹着您那军令如山的脾气开始训诫。现在在学校住宿的日子,虽然没有了经常要跟您的直接交流,却又在您要求的“要常写信回家”中开始了新一轮的“察言观色”。您说常写信可以反映我的思想变化,也可以帮我练字,这对于我来说,是非常好的习惯养成。可是爸爸您在电话里的一声“你好”,却让我没办法写出洋溢着女儿对父亲关爱的言语,我只能在信中向您透露我的“恐慌”。
如果可以,爸爸可以试着把工作的严肃让在工作中吗?让我在学校寄宿的日子里,和爸爸通电话是快乐的,和爸爸写信也是更加舒展身心的,可以吗?
不知道爸爸您看到这段封信时,会怎么样反应。不过这一次,我就这样写了,我不希望我跟自己的爸爸写信也像跟自己的老师或者领导写信一样“担惊受怕”!
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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