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为人民做出贡献的消防员一样受人爱戴,也不像为科学领域做出巨大努力的人一样众所周知。他,只是一位生活在农村的老人。
他是我的外公,一位63岁的老人。外公总是一副热心肠,只要别人有事想请他帮忙,他都会尽力而为。
到了夏天,烈日炎炎,乡村里的人都会睡草席,可是他们要摘茶叶,没空去买,又要走很多路,只能拜托外公做了。
一年夏天,我回外公家,一进门,就喊到:“外公,我回来啦!”可是他没有任何反应,我一看,原来他正在编草席。外公穿着一件短袖一条短裤,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手麻利地动着,不紧不慢。
我有些生气,叫:“谁这么热的天让你编草席了,还让不让人活?”外公头也不抬,仔仔细细地把竹片有条不紊地交错地插入其他竹片下,回答我:“小外公的,明天就要了。”
这时,不小心某片竹片穿得太紧,另一片挤不进去了,要是我,早就发火不干了,可外公并没有。他盯着竹片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把竹片折断,将它削薄,拿起折断的竹片,又借助其他工具把竹片塞了进去。
终于,草席做好了,外公擦了一下汗,打了一盆清水,把抹布浸湿,跪在草席上擦。擦完了,又把草席卷起来,送到了小外公家,把地扫干净,才上楼休息。
这就是我的外公,一位帮助别人不求回报的人。
一条坚硬不屈的双臂,一声声刺耳的口哨回荡在炎热的夏天、寒冷的冬天,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减少了令人头痛的汽笛声,就是这个普通的口哨,减少了一起起交通事故,就在这个烈日当空的一天,他依然笔直地站在那里,他就是为人服务的交警。
也许有人会摇头,会生气,以为交警不可理喻。动不动就以那刻薄的方式——罚款。有人见了他就会阴着脸避开,尽管这样,交警那高大的形象使我感到敬佩,因为我明白一张罚单就等于为安全购买的一张保险。
一天,炎热的太阳无情地将热量笼罩着大地,一辆辆汽车用极快的速度飞奔在柏油马路上,一辆辆汽车在交警旁飞驰,但交警的手势依然没放下,那些汽车好像根本没把交警放在眼里,依然以100码的速度开着,但交警不能熟视无睹,这是他的职责。可能他们与时间赛跑,把红绿灯当作一个摆设品,把交警当一个不会说话的玩偶,把罚款忘得一干二净。
这是交警向一辆辆横七竖八躺在马路上的汽车跑去,那些车主在车内享受空调带来的凉爽时,不管交警怎么做手势,他都不理睬,最后才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摇开车窗,不耐烦地说一句:‘‘干什么”。他并没有注意交警头上的汗珠一个又一个地滚下来,只见他用快湿透的白手套递出一张罚单,这时那辆车才怏怏开走,不久,交通又恢复了秩序,没有刚才那吵闹的汽笛声,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噢!交警会心的笑了,他笑的这么灿烂,交警并不是尖酸刻薄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将用纸巾拂去他头上的汗珠,如果可以的话,我将用冰块冷却夏日的炎热。
交警,虽然这么普通!这么简单,可是他的汗水换来一片有序的交通,如今,他仍在那站立着。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玛洛船,以免再遇见他……
我站在船头吹风,我可以看到母亲正阴沉着脸和父亲讨论着什么,我又想起那饱经风霜的脸,心情不禁有些压抑,我转头眺望别处,突然一群华丽衣裙的贵妇人吸引了我。
那色彩斑斓的衣裙晃动之间,我看到一个西装挺拔的模糊身影,我踮起脚正想看得清楚一点。“若瑟夫!”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转头,原来是父亲。“你在干什么?”父亲顺着我的方向看去。“噢老天!”父亲突然尖叫,我也看到了,那个带着贵妇人走向母亲的人不正是叔叔于勒吗!“快快!”父亲连忙拉着我的手急促的走上去。
“嗨!于勒!”父亲赶上前,对着还有点没反应过母亲一个眼神,满脸讪笑的对着微笑的于勒说:“是于勒吧?这么久没回来!可想你了!”“啊哥哥,过得好吗?”于勒也满脸笑容的伸出手和父亲拥抱,母亲也谄媚的挤上,说着讨好的话。
晚上,母亲和父亲正在船舱里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我在旁边坐着。
父亲说:“真是太好了!”母亲也跟着道:“我就说那个糟老头怎么可能是于勒嘛!”父亲笑了笑。我无意瞥到船舱门口的身影,我还没出声,便听到母亲继续说:“若瑟夫真是给他浪费了十个铜板,不过现在没事了!于勒有的是钱!”父亲应和一声,便说:“时间不早了,我们约好和于勒用餐呢!”
等我们豪华舱时,却不见于勒身影,只是最后于勒送来了一箱银票,附带一张纸条:虽然不知道糟老头是谁,但是我代他给若瑟夫送上回报。
我没去看父母的表情,便走出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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