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走在夕阳下,太阳的余辉把我孤独的影子拉得斜长。如今已是深秋,我孤身一人,骑着一匹嶙峋瘦马,
马儿伴随着我漂泊它乡已经多日,它也渐渐瘦了下来,再没有往日的健壮与活力,一阵西风吹来,拂动我的衣袖,把我的思绪拉到眼前。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凄凉,一如我的心境。一棵老树,一根枯藤。老树看起来疲劳乏力,如同正在慢慢衰竭的老人,似乎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随时会倒下。几根枯藤无力地缠绕着大树,发出哀伤的***,那扭曲着的打在树干上的结仿佛也打在我的心中,枯藤无力地缠绕在老树的枯干上,一种莫名的伤感萦绕于我心头。
“哇!哇!呱!呱!”一阵沙哑的鸣叫掠过耳畔,在冷冽的秋风中远去。那是一只乌鸦,它一定也老了,老眼昏花。它是不是与老树经历过同样的沧桑?它是不是对这晚景有着无限的感伤与惆怅?它能找到夜间的归宿么?
四周并无市俗的喧闹,一座小桥横跨在溪水的两岸,流水从远古流来,好像倾诉着无尽的悲伤。它的歌声令人心碎,如同一个游子的低吟。走过小桥,抬起头,忽见前面隐约有个小村庄,我不禁加快了脚步。炊烟飘渺,如同老母的思绪漫无着落。一片安静祥与的景象,这情景卷起了我深深的思乡之情,在外漂泊数载,未回过家乡,怎能不思念?一切都静了。
嬉耍了一天的孩童此刻该回家了吧?在温馨的屋中,早已摆好了饭菜正等着他们。而我,这断肠人,却仍黯然失神地独自漂泊在天涯。
每当我在空闲时间看到它时,总是会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尽管时间过去很久,但这件事我还是记忆犹新。
那天中午午饭后,我像往常一样和同学们在教室里聊天。我们有说有笑,我全然不知,这是一场“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在我们聊天的时候,一只蜜蜂飞到了窗户上,连连吓退了好多同学。而不怕蜜蜂的\'我本想用手去拍它,可是又怕蜜蜂用针扎我的手,于是我想到了去用脚压。我把脚抬起,鼓足劲,糟糕,用力过度了,我急忙收回脚,可是已经太迟了。窗户犹如软软的海绵向后栽去,应声倒地。我顿时蒙了。同学们全都围着倒地的窗户,异口同声地对我说:“哦,——你死定了。”我急得想哭,心想:老师知道了我肯定免不了一顿教训。终于,我还是鼓足勇气,断断续续地向老师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老师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但还是严肃地批评了惊慌失措的我:“下次注意一点,今天幸好没砸到同学,以后做事不要不经大脑思考,窗户是次要的,要是同学受伤了,那麻烦可就大了。”我听了把老师的话记在心里,郑重地点点头。
事后,老师表扬了我主动承认错误的精神。我从这场令我惊慌失措,记忆犹新的“大暴雨”中得到了一个教训:犯错了要主动承认,不能一昧地逃避,往往坦白自己的错误,才能获得大家的原谅。
我曾经做过许多错事,其中有一件使我至今不能忘记。
那时我在上一年级。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见桌子上放着一只有你油腻腻的碗,心想:咦,这只碗妈妈中午怎么没洗呀!看妈妈洗碗挺好玩的,我也来洗洗。我想起妈妈洗碗的水有泡沫,一定是用了肥皂。我就拿了一小块肥皂,把碗的里里外外都擦上了,再打开水龙头一冲,由于泡沫滑,碗摔成了两半。呀,糟糕!我站在那儿盯着碗发愣。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赶紧把碗拼到一块,放到原处。心里紧张得像揣着一只乱蹦乱跳的小兔子。
我又急急忙忙背上书包锁好门,匆匆跑到路口,在路口等妈妈。我等呀等呀,见妈妈来了,立即迎上去:“妈妈,今天我和您一块儿回家,真巧。”到了家,我一头钻进房间睡觉,妈妈来到房间问我:“你把碗打破了?”“我没有,我和您一起回来的,也许是爸爸打的。”
不大一会儿,爸爸也回来了,妈妈问起这事,爸爸被我弄的莫名其妙。他琢磨了一会,非常有把握地说:“这肯定是美林打破的。”于是他走进房间严肃地说:“美林,是不是你打破的?好孩子不许撒谎!”我一见爸爸那张严肃的面庞,更不敢承认。“我和妈妈是一起回来的……”
爸爸火了,抓着我就打,我终于“招供”了。
唉,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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