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大山下,住着一只狐狸、一只乌龟和一只小蚂蚁,它们三个是好朋友。
有一天,三个好朋友在路上走着,突然,一堆谷子出现在它们面前。
“这可是飞来的横财啊!”狐狸这样想着。
“这么多谷子,我们怎么处理呢?”乌龟也在想。
“这些谷子,够我们吃上好一阵了。”小蚂蚁高兴地想。
“我们将这些谷子平均分成三份吧,每人一份,这样很公平。”乌龟最先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你们多拿些吧,我的个子这么小,吃得也少些。”小蚂蚁回答说。
狐狸听了,马上接过它的话,说:“我个子大些,就稍微多拿一点。不过我们为什么不把它们种起来呢?那样到了收获的时候,我们每人就都可以多分很多很多的谷子了。”
狐狸的意见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三个好朋友将谷子装了起来。它们来到大山脚下一块肥沃的土地上,打算将谷子种在地里,等到收获的时候再平均分配。
狐狸、乌龟和小蚂蚁开始忙碌起来。
突然,狐狸直起了身子,大叫起来:“你们看,这座大山怎么是歪着的呢?它是不是要倒下来了?如果它倒下来,我们的辛苦不是白费了吗?不行不行,我个子比较高,我得去顶住大山。”说完,它一溜烟地跑了。
大山怎么会倒下来呢?这当然是狐狸的借口。狡猾的狐狸跑掉以后,立刻找了个草丛舒服地睡觉去了,留下乌龟和小蚂蚁辛勤地劳动着。等到它们好不容易把地都翻完了,狐狸才跑了回来。它一副很累的样子,边跑边说:“这大山真沉啊,我一直顶着它,累死了。”
小蚂蚁和乌龟听完,什么也没有说,各自回家去了。
过了些日子,地里长出了谷苗,大家约好一起去除草。狐狸在地里装模作样地拔了几根草,就说:“哎呀,那大山别又有什么问题啊?我得去看看,你们先忙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又跑掉了。
小蚂蚁和乌龟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任狐狸一次又一次地撒谎,一次又一次地偷懒。
收获的季节到了,乌龟和小蚂蚁将谷子全部收了下来。这是个丰收的季节,它们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开心地笑了。这个时候,一直在偷懒的狐狸跑了出来,它看着金黄色的麦子,心里又开始打起了坏主意。
“我看这些谷子还是不够多,我们三个分的话,也分不了多少,不如我们再想个办法。”狐狸说。
“什么办法呢?”小蚂蚁问道。
“我们来比赛吧,谁赢了,谷子就属于谁。”
“那我们比什么呢?”乌龟憨厚地问道。
“比赛跑步吧,我们从这里开始,跑到那边的树底下,谁赢了,谁就可以得到全部的谷子。”
狡猾的狐狸不仅想独吞这些谷子,而且还厚颜无耻地要求和乌龟、小蚂蚁比赛跑步,它想:“它们俩都不可能跑赢我,到时候我就可以不劳而获了。”
小蚂蚁和乌龟答应了它。
比赛开始了,狐狸撒腿就跑,小蚂蚁轻轻一跳,粘在了狐狸的尾巴上。狐狸拼命地跑啊跑啊,到了目的地一看,乌龟被它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它开心极了,转过身来大声地喊道:“你怎么那么慢,小蚂蚁还在你后面吧?”
“喂,我在这里呢!”狐狸的身后传来了小蚂蚁的声音,狐狸很奇怪,转身一看,小蚂蚁正在大树底下悠闲地坐着呢。
“这……这怎么可能,你比我还先到?”狐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当然,我早就到了,所以这些谷子是属于我的。”
狐狸气坏了,暴跳如雷地说道:“这可不能算数,谁知道你们玩的是什么鬼把戏!”
乌龟终于爬到了终点,它气喘吁吁地说:“狐狸,你还在这里发什么火!刚才在路上有两条猎狗向我打听你的消息,我假装说不知道,它们就跟踪我来到了这里。瞧,就在那边的灌木丛中躲着呢,你还不快跑?”
一场鸡瘟病,母火鸡和刚刚孵出来的一窝小火鸡差不多死了个干净,只剩下一只小火鸡。看着可怜的小火鸡,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把它送到花娘的窝里。花娘是我养的一条老母狗。
我把小火鸡塞进花娘怀里,它立刻就用舌头舔小火鸡的背,留下气味标记,也是狗的一种认亲仪式。小火鸡也十分乖巧,拱进花娘的怀里就用小嘴在狗肚皮上轻轻啄咬,当然是在咬扁虱和跳蚤。
这以后,小火鸡和花娘成了形影不离的伙伴。不管小火鸡到哪里去找食,花娘都紧紧跟随在后面。晚上,小火鸡就睡在花娘的窝棚里。有一天半夜,下起瓢泼大雨,旧狗棚有点漏雨,我生怕小火鸡会被淋湿,打着手电到狗棚一看,花娘弓着腰,就像一把伞一样,把小火鸡罩在自己的身体底下,小火鸡睡得正香呢。
几个月后,小火鸡长大了,黑色的羽毛闪闪发亮。它不仅活了下来,而且比有母火鸡照料还长得健康漂亮。
就在这时,花娘在追逐一只狗獾时,两条后腿不幸折断了。乡里的兽医虽然替它把腿骨接上并包扎好,但他说花娘太老了,估计很难再站起来了。
果真像兽医预言的那样,花娘拆掉夹板后,仍整天躺卧在窝棚门口。小火鸡在花娘面前不断地重复这样一套动作:下蹲,起立,再下蹲,再起立,鼓励花娘重新站起来。可花娘用凄凉的眼光望着小火鸡,赖在地上不动弹。
一天早晨,我看见小火鸡突然在花娘的额头重重啄了一下。火鸡的嘴喙坚硬如铁钉,狗头虽硬,啄一下也难免起个肉疙瘩。花娘疼得咆哮起来,似乎想站起来,但被两条后腿拖累着,没法还击,只好在喉咙里"呼噜呼噜"咒骂。
小火鸡绕到花娘背后,冷不防又在花娘后脑勺上啄了一下,花娘像触电似的跳起,它竟然四肢直立站了起来。它举步向前走去,才走了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小火鸡毫不心慈嘴软,再次飞到花娘的背上,啄咬起来。疼得花娘再次站立起来,去追小火鸡。这次,它蹒跚着走出五六步才摔倒。
这以后,小火鸡乐此不疲,每天都玩这种"挑衅"游戏。花娘的额头上伤痕累累,可它每次站起来的时间越来越长,追逐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一个多月后的一个下午,小火鸡又一次叼着一撮狗毛往前逃,花娘怒冲冲地尾随追赶。突然,花娘脚下生风,一个前扑,把小火鸡扑倒在地,伸出嘴来一口衔着小火鸡的脖子。
当时我正在给马喂饲料,离它们有十几米远,已无法阻止花娘行凶了。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今生今世永难忘怀的镜头:花娘将火鸡脖子从嘴里吐了出来,冰凉的眼光像被火焰熔化了一样,闪烁着一片晶莹,它把小火鸡搂进它的怀里,不断地舔吻着小火鸡背上的羽毛。
哦,花娘懂得小火鸡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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