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了,听着母亲的故事;长大了我坐在母亲的身边,讲着学校的故事;小时候我坐在父亲的肩头,听着昆曲的桃花扇;长大了我跟在父亲的身后,陪着一起去爬山。
——题记
我曾幻想我有一对感天动地的父母,我曾幻想我有一对硕果累累的父母。我曾埋怨自己家事为何如此普通,我曾自卑父母的学历不高,我曾怨恨父母的“蛮不讲理”……我常常在想他们是我亲爹亲妈吗?
但一件幼年的事彻底改变了我对父母的看法。
记得那时我10岁的时候,正值那日是我10岁生日。我一回到家,迎接我的不是蛋糕,不是美味的佳肴,迎接我的是空空的屋子,母亲像往日一般微笑着,柔声对我说:“乖女儿,回来了啊。”我内心顿时有着说不出的失落感。失落什么?失落父母的差记性;失落什么?失落他们的漠不关心;失落什么?失落……母亲后来说了啥,我也没能听清,一股脑的失落早已让我毫无心思听下去了。回到房间重重的关上房门,书包随手扔在了床上。拿起一本书胡乱的反正,可是心根本静不下来看,脑子里一团糟,今天是我生日?!我无心在看书,把书随手扔在地上。躺在床上,把脸嵌在枕头上肆无忌惮的哭。哭累了,抹抹眼泪,偷偷溜到卫生间里洗一把脸。听见父母在偷偷在说些什么,好奇心使我竖起耳朵。
母亲:“今天是女儿的生日,生日蛋糕你买了吗?”父亲:“买了,还没做好。”……一片安静,父母不在说话。
我愣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来到客厅,不同与回家时候的摸样。紫红色的桌布,桌上摆满了精美可口的食物,旁边摆着一个8寸蛋糕。桌上摆着一张贺卡:“happy birthday”翻面一行小字“祝敏感的女儿生日快乐!^_^爱你的母亲+父亲”我的眼泪不知为何流了下来,涩涩的但带着莫名的甜味。
那一次生日在我的任性中度过,饭后像小时候那样一手牵着母亲一手牵着父亲去公园散步。生日照上那个红着眼圈的女孩如今已经不再任性、敏感了。
——题记
好几年来,我一向喝一种药。医生说我务必坚持!于是,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很乖违地喝下一杯杯装在咖啡杯里的药水!
味道——微苦!
我喜欢喝药的时候,眼望着窗外,哪怕是漆黑的夜里,在一种很深邃的黑暗中!然后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多年来,我一向用左手端咖啡杯,我想滕出自己的右手,因为它承载了太多不必要的负担。
我用右手画画,虽然我一腔热诚,虽然努力尝试,但结果,一张张扭曲的怪异画卷开始不断让自己恶心,我丢掉画笔,逃离即将对我永远关掉的艺术殿堂!右手,我的右手,第一次死去!只留下一段辛酸的回忆!
然后,右手笔尖里滚出的一个个方块字,也同样扭曲,同样丑陋,我开始怀疑这不是一个女生的右手!我拒绝写字,我不想侮辱我聪明的祖先!
之后,有了以下一幕:
小学三年级的课堂上,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宣布由于我连续一星期未交小字练习作业而罚抄全册汉字的决定!那一刻,小小的我蜷缩在墙角,我不停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不停地问:“你为什么这样不争气!”更让我难过的是,这一次,我将愧对祖先,因为在我的右手里,将诞生一本写满“丑陋”的我也不认识的“方块字”!
我的右手——我的心痛!
因为太多太多,我务必用我的右手写字!我用我的右手翻书,我用右手打球,但我决不会用右手端起苦苦的药水,往自己的胃里灌!
因为:苦·苦=苦2……
之后,最后有一次,我发现右手的光环!我能用它写出一篇篇我喜欢的文章,我微笑,回忆那个端咖啡杯的动作,我的眼角慢慢地浸出了眼泪,一种晶莹的闪动!——因为成长,因为自己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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