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一早上的大雨终于停歇了,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的雨雾迟却迟没有散开,而是带着湿气,沁着丝丝的凉意舒爽着雨后的小城,憋闷在家中透过窗子一直在望雨的我突然产生了出去走走的想法,带上一把雨伞跟妈妈打了下招呼,出了门,向着旷野中走去。
我的家住在小城的东头,走稍许,附近就有一处空旷处,尽管许多地方都已经纳入了开发规划,却由于尚未正式的开发,所以也就残存下了这一块仅有的绿地,农田,乡间小道在这里依然可见,有这样一处安静的散步所在,这对于一向喜欢在大自然中追寻感觉的我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幸事。
夏末秋初,农田里的玉米已经有一人多高了,再有个把月大概也就要进入了收割期了,经过雨水冲刷的玉米叶子一个个蔫着,原本挺直的秸秆也顺着风势偏倒着,无精打采的弯折着。其实也不仅仅是这玉米,就连着泥泞小道上偶然出现的一株株大树,也难以幸免,在这样的一场大风雨之后,霜打了茄子般萎靡着。
梁实秋的散文《散步》中言道,散步不需要伴侣,东望西望没人管,快步慢步由你说,这不但是种自由,而且只有在这种时候才特别容易领略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那种“分段苦”的味道。初读时并无多大的认同感,甚至不懂得什么是这种“分段苦”,而现在独处在这相似的情境中,心中却有些明了,方才发现,这不就是“天覆地载,孑然一身”的写照吗?
随心所欲,顺其自然,虽说是种安慰,却与无畏处透着淡定无为的心境。
已走到了路得尽头,那雨雾也渐渐的开始散去,头顶那大片的乌云也已飘散开来,天要放晴了。
也就是在刹那间,一处光亮透过了层层的迷雾射到了地上,泛着夺目的黄色光芒,大地通亮了许多,太阳出来了,地上的影子被拉的好长,我被转了身趁着暑气还未升腾起来开始往回走。
不管什么时候,来公园的.人可以分为这样几种。
孩子。孩子来公园的目的,无非就是玩而已,玩毕竟是孩子的天性吧。他们可以去动物园,看各种各样的动物,他们是好奇的,特别是这些可爱又调皮的精灵们。他们可以去魔幻城,孩子就是奇怪,明明是很恐怖,很吓人的地方,自己有的时候会害怕的哭,但就是喜欢去看。还有就是儿童乐园,各种各样的玩具和项目。比如摩天轮,旋转木马,还有跷跷板。在大人的眼里,或许根本没有意思的,孩子们却是乐此不疲。
青年人。他们是公园里的主力军,公园里优美的环境,真的就是一个谈情说爱和男女偶遇的好地方。事实如此,小河边,柳树下,山石上,都有他们成双成对的身影。越是隐蔽和不为人常去的位置,越是他们最好的空间。他们的出现和存在,也为公园增加了一些暧昧和甜蜜。
青壮年。这个年龄段是公园里比例最少的,他们即使来,也是要么手里牵着孩童,弥补一下平时工作忙的歉疚,抓紧时机增进与孩子的感情交流。帮助孩子增长见识,增进健康。要么手里搀扶着老人,平时因为忙,难得找个时间来照顾老人,公园就是一个好去处,可以说说工作,反映思想,拉拉家常,报报平安。
老人。老人来公园,大多是在早晚的时间,他们来公园的目的就是为了锻炼身体。年龄大了,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也该歇歇了。总是憋在家里也是不舒服,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健康长寿就是他们很重要的事情,也是儿女最大的福气。所以,老人最多,他们或者和老伴一起散步,或者与志趣相投的好友一起切磋技艺,包括练习太极拳,唱京剧,等等。
外地人。他们都是来旅游的人,来到一个地方,广场和公园是必看的地方。这里有着那个城市最直接的信息,看看美景,听听方言,了解一下风土人情,神话传说。一切都是在这样美丽的地方进行,充满着疲劳和愉快。
不管什么人,来公园就是为了得到一个暂时的宁静,暂时的逃避,忘却那些纷繁和复杂。公园就是一个离现实最近的世外桃源,身处其中,可以思考或者无所顾忌,彻底让心情松弛下来。但是,最终还是要回到忙碌的城市和温馨的家。
宗白华认为“美感的养成在于能空,对物象造成距离。”强调“隔”在美感上的重要,这大概就是所谓“距离美”。朦朦胧胧隐隐约约,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确能产生独特的意境,引人遐想万千。这是空间上的“隔”。至于时间上的“隔”,我想起曾看过的一篇文章,讲印度人约会非常散漫,极不守时,让别人在约定时间后等上一两个小时是常有的事-而印度人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照他们看来,等待是一件乐事。在等人时,可以有无尽的想象,想象对方的容貌和表情,想象见面时的亲热和愉悦,何乐而不为。当然这对于严谨的德国人来说没准会被认为是对他们的不尊重。宋人赵师秀有诗“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一幅悠闲淡然的图景。与朋友约好下棋,等到夜半朋友还没到,便独自敲着棋子,挑下灯花,却不显得惆怅,这大概也是等待时想象的快乐吧。“时间”与“空间”上的“隔”都给艺术增添了想象的成分,而这想象又造成心灵的“空”,也成艺术的空灵。王国维所说的“隔”则是指诗词中的生僻词句典故,不懂这些词句典故便不能领会作者表达的意思,这就使观者产生隔离感(往往不是距离美),这种隔离感不是想象可以弥补的,除非去查资料,而这样就容易导致阅读的不连续,破坏了意境的营造。这大概也是王国维反对“隔”,提倡“不隔”的原因。因此并非所有的距离都能产生美,它应该处于合适的范围内,既不是完全如一的现象还原,也不至于大到不可捉摸,无可名状。合适的距离才能使艺术空灵而不流于空乏,充实而不至于挤兑想象的空间。“一个艺术品,没有欣赏者的想象力的活跃,是死的,没有生命的。”(39页)艺术家需要想象创作,艺术品也需要欣赏者的想象才能达到最大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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