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开了又谢了,杨柳青了又枯萎了,太阳升起来了又落了,世间万物不停地循环,唯独那怀念的时光却一去不复返了。
——题记
现在读了初中,离开了童年的欢乐时光,整天重复地做着机械的事:起床,上学,放学,写作业……每天心里空洞洞的,好像,仿佛少了些什么,却又想不起来。与小学的生活对比除了作业多点学的科目多点,好像没有什么多大的生活变化。
一日,在家里整理书桌,相框不小心掉了下来。我捡起它,很自然地放在一边。但是,不知为什么,看到它,心里就觉得又充实起来。我的目光一直凝望着它,那是一张小学毕业照。噢!我想起来了,我缺少的就是与老同学在一起的欢乐的怀念时光。
我迅速从抽屉中拿出以前的照片,那些照片虽已泛黄,并且还带着卷角,却勾出了我心中的往事。
第一张,是二年级的时候,学校组织我们去陶院游玩,我们在陶院做瓷器时同学帮忙拍的。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我心里感慨万分,他们去哪个中学了?好长时间没和他们联系了,他们还好吗?
看到第二张照片,我不禁想笑。那是我的一个同学过生日,他邀请了一大批同学去他家玩,我也去了,我们在吃蛋糕时,互相恶搞,把奶油涂得满脸的。看着这些滑稽的表情,惆怅的心情又变得开心了。
第三张照片是六一儿童节时候拍的。那是我们小学生涯最后一次“六一”了。拍摄了我和几位同学在表演小品,同学、老师们都哈哈大笑的情景。那一些熟悉的背影,他们曾经的话语和背后的支持,我仍历历在目,仿佛才刚过去。
啊!那些逝去的小学光阴,给我带来的无限怀念。Ade,我的怀念时光。Ade我怀念的日子。
我的眼前总会浮现那两条在胸前晃来晃去的大长辫子,与一个占了脸二分之一的眼镜,还有头上那一朵含苞待放的小梨花发夹。
她像梨花一样纯洁优雅,像梨花一样曼妙多姿,同时她的心灵也像梨花一样冰清玉洁,丝毫没有污秽世界的一点渲染。
炎热的夏季过后,迎接我们的便是秋高气爽和那开学典礼。
她像踩着一缕花香一样轻盈,像沐浴着一片阳光一下灿烂,她微笑着走入教室,身上的小物件“叮叮当当”地演奏着舒伯特的交响曲。她像草原中的一片绿洲一样,来得突兀又珍奇。同学们的吵闹声戛然而止,接着停顿了1两秒钟,“哗啦”一下子像围着一个巨星一样围着她,而我默默地走回了教室。可她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跟我交朋友。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发不可收拾:上课的时候我们偷吃一块糖,然后互相包庇;上厕所的时候,总是趁对方不注意,泼一手水,然后相视一笑……我们像一对孪生姐妹一样,心心相印,总希望对方是好的。
那一天,身为宣传委员的我,正在教室背后不亦乐乎地画着黑板报,可突然我的肚子一阵猛得疼痛,接着我弯下了腰。她像一枚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了我,又摸头,又摸手的,直问我哪里不舒服,我向她坦白了,接着告诉她我的板报还没做完,想让她帮我做的时候,她二话不说,抄起袖子就帮我画了起来,一行汗水在她的额头像钻石一样发光,我趴在桌子上闻到一股梨花香……
窗口的青藤愈长愈发,树荫里的蝉儿越叫越响,又是夏末,又是秋初,你我却分开了。你还好吗?那朵像梨花一样的女孩,那个我最爱最爱的朋友,我想念你,怀念你在的日子。
秋天,我与哥哥去北海看菊花。我推着哥哥,在两旁开满菊花的小路上,慢慢地走着。
花香弥漫在空气中,菊花开的正茂盛。它们形色各异,在风中摇曳着。母亲慈祥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回过神来,低头的一刹那,我看到哥哥一改往日坚毅的神情,泪水顺着他苍白的脸庞上滑落。
往事历历在目。
一天深夜里,母亲又悄悄地起床了。我将门打开一条缝,查看着门外的动静。母亲痛苦地***着,手捂着腹部,佝偻着身体,走出了房间。我这才发现母亲的病已经到这步田地。辗转反侧了半天,我决心不告诉哥哥。
哥哥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母亲的病也愈来愈严重:她开始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母亲之前是最爱花的,但因为哥哥的病,她侍弄的花草全死了。那一天,母亲又一次提出了去北海看花的请求,“北海的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好吧,就明天。”母亲高兴地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又坐下。“那就赶紧准备准备。”母亲喜出往外的样子,令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第二天放学回家,本期待着母亲憔悴的脸庞上浮现出一点点的红润,然后拉着我讲述她的所见所闻,结果却传来了母亲病危的噩耗。听说邻居将她抬上车时,她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待我赶到时,母亲已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母亲没能实现最后愿望,但她要我与哥哥做到的事,我们坚强地做到了。母亲没说完的话,我懂,哥哥也懂。
在花海的中央,有两株最高的菊花,紫红的花瓣宛如火焰一般燃烧,在冷风中傲然挺立。这不就是我与哥哥吗?我们俩在一块儿,会好好地活……
我推着哥哥,向那片花海的中央走去。
匆匆岁月,留下痕迹。怀念有你的日子,可你在何方?
那年,我五岁。你的黑发中夹杂着几根耀眼的银丝,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老年斑。老院里的槐树开花了,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香气和泥土的清新。淘气的我,生性爱玩。你是一名教师,当然最擅长“之乎者也”,可那时的我却偏偏不喜欢它。每当你叫我读古诗时,就会看到我三下两下地窜到树上,你的老身板却怎么也上不来。任凭你怎么叫,我就是不下来,无奈的你摇头离去。我再悄悄地溜进自己的房间。
那年,我十岁。你已满头白发,岁月侵蚀着你,腰也渐渐弯曲,再也挺不起来,粗糙的大手上有许多被针扎的小孔儿。老院里,那棵槐树不知在何时被人用利器划出了许多道,我得知你生病的消息后,却不曾送去半语关心。你每星期都会向家里打电话,而我却总是急急忙忙地挂掉,只留下你的老年手机孤独的“咚—咚—”声。竟不曾发现你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说起话来越来越费劲。
那年,我十二岁。再回老院,那棵伴我成长的槐树被人无情的砍倒,一声巨响重重地躺在地上,这里将变成高楼大厦。不久,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梦惊醒后,你便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是多么后悔啊!后悔自己在你最需要人陪伴时没有送去一句关心;我是多么懊恼啊!懊恼自己长这么大竟没有对你尽一份孝;我是多么自责啊!自责自己在你离开之际没有喊你一声“爷爷”。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尘归尘,土归土,多少个日日夜夜过去了,我早已习惯没有你的日子,可你何曾知道没有你的陪伴我是多么孤独。
时光飞逝,今年我正值十三,风华正茂,却少了你的陪伴。情到深处,也只能怀念有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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