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一天,当我背着沉重的书包推开家门是,餐桌上显得平静而异常,我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已由悲哀取代。我悄悄地转身问伯伯:“发生什么事了?”伯伯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爷爷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是直肠癌晚期,再好的药也无法挽回,你放学有空,多陪陪爷爷。”听完伯伯的话,我猛地倒退一步,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仿佛一道晴天霹雳!
我静静地坐在爷爷身边,呆呆地看着爷爷,爷爷转过头,笑着说:“丫头,想什么呢?这样看着我?”我从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心里却难受极了。难道眼前活生生的爷爷,真的快要离开我们了吗?
每天下午放学,我就常常陪着爷爷聊天,帮他洗头、做家务。渐渐地,爷爷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他的眼神暗淡了,他的步伐无力了,可是他对我的疼爱却从未衰减。
爷爷以前每天都起早贪黑地在田里干活,他无法忍受,整天谁在床上熬过的日子。看着他那苦苦挣扎的模样。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可我真的无能为力呀。晚上,医生来为爷爷打吊针,看着那憔悴的爷爷,我心如刀割!我知道爷爷他不希求此刻的到来,但为了我们,他勇敢地坚强面对。
我握着爷爷的手,守在他床边,看着他那痛苦的表情,我情不自禁地掉下了眼泪。眼泪滴在爷爷的手背上,爷爷睁开疲倦的双眼,看着我说:“丫头,别哭。爷爷挺得住。”爷爷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此刻,爷爷的白发已失去了光泽,整个人已被病魔剥削得骨瘦如柴。他的脸早已黯然失色,只遗留短促的呼吸。
天下起了雨,刮起了风,打起了雷。也就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死神无情地从我们身边夺走了爷爷。他的呼吸停止了,我走近床前握起爷爷冰冷的手。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爷爷走了,在那遥远的国度,留给我印象最深的,唯有他那病榻上痛苦的脸。
爷爷,即使是生死的界限,也无法拉开你我之间心的距离。祝您在天国一切安好!
有一张脸,我永远都不能忘记。
五年前的一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将昏黄的光铺在地面,周围一片寂静,忽然秋风送来了一阵肆虐的笑声。
循声望去,只见五个头发染成恶心的黄色的小青年正对着一个蓬头垢面,头戴工人帽的一个小伙子吐口水,辱骂他。我马上跑了过去,当我赶到时,已不见那五个小青年的踪影了。
我赶忙关切的问他:“怎么样,没事吧?”他边用手抹去脸上的口水边对我说:“没事。”随即,他放下手中的工具,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系着红丝的玉佩,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将玉佩放在路边的栏杆上,用小刀使劲刻出一道痕迹。我被他这奇怪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于是我就问了他。他是这样回答的:“我娘死之前给了我一个玉佩说:‘孩子,到城里有人欺负你,就划一道痕在玉佩上,什么时候玉佩划不下了。还有人欺负你,你就和他拼命。’”说到这,他干瘪的脸庞浮现出一片***机。我向玉佩看了一眼,果然,只剩下左上角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地方是完整的。等我从沉中醒过来时,他的背影已隐在夜幕中了。
两天后,我再一次经过那条路。听到巷子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走近一看,是他。他的前面站着一个老板模样的人。他大声的叫着:“我已经干了三个月了,竟然还不给我发工资。”喊完这些话后他已经青筋暴起。那个老板模样的人走到他跟前,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后准备上车离开。这时他爬了起来,却没有拿玉佩。而是面目狰狞的从旁边的水果摊上夺来一把西瓜刀。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委屈和仇恨,与两天前见他时截然不同。我连忙把他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从身上摸出一片创可贴给他,然后对他说:“以后你遇到有人帮你,就买一片创可贴。看看需要多久才能和玉佩的伤痕一样多。”
三年后,我又见到了身为工人主管的他。那是他的脸上出现的不是颓唐,不是愤怒,而是洋溢着乐观,感恩,平和,宽厚。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我坐在教室内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就只有风雨声。我渐渐变得焦躁不安,早上晴空万里,出门便没带伞,谁知天一下子就变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其他同学陆续被家长接走,只剩我一人呆在教室里。我走出教室,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爸妈的身影。却迟迟没发现,无奈我决定自己走回家。
路上都是积水,我艰难地顶着大风一步步向前走。雨水打在我脸上,身上,我不禁哆嗦了一下,毕竟是秋天,我又穿得单薄,浑身发冷。
没走多久,我就没力气走下去了,我拖着身子,咬着牙走到了家。一摸口袋,没带钥匙。我便坐在门口,雨水打湿了我全身,我像一只落汤鸡又冷又饿,我小声地哭了起来。
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我抬头一看,是邻居陈阿姨。阿姨似乎也看到了我,她连忙停下脚步,托起我的两腮,急切地问:”小梅,怎么坐在门口?“凝视着阿姨的脸,那双充满慈爱的双眸,一脸的焦虑与担忧,让我感觉这分明是妈妈!我哽咽得说:”我没带钥匙,爸妈也不在家。“阿姨听了,牵起我的手打着伞朝她家走去。虽然只有几分钟的路,但我却仍感到伞向我这边倾斜,我又抬头望了望阿姨的脸,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以弟弟从他脸上滑落,她的肩膀也湿了一片,我的泪水又下来了,我忍住哭声说:”阿姨,伞斜了。“阿姨却闪烁其词地说:”没……没有,走快点。“我转过头,泪水悄声无息的滑落,阿姨对我真好。
来到阿姨家,她不顾自己,又给我找衣服,还给我煮姜汤,边看着我和便帮我吹干湿发。
等我写完作业以后,阿姨又把我抱进被窝,亲切地说:“小梅,睡吧。”
第二天,我睁开双眼已经大天亮了,只见阿姨坐在床前,我仔细地盯着阿姨的脸,那双有神的眸子力布满了血丝,脸色也苍白了许多。猛然,我明白了阿姨一宿未睡。我扑到阿姨怀中,放声大哭。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陈阿姨也搬走了。但那天的每一个细节及阿姨那张慈祥,和蔼的脸都深深烙在我心里,不可抹去。是阿姨让我明白了远亲不如近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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