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许多时刻被印在记忆大墙上,不少已经被时间长河冲刷得模糊不清,但一些仍清晰可见,其中,就有那些温暖的时刻。
振奋的喊楼
炎炎夏日,又是一个毕业季。一天早晨,学校安排我们7、8年级学生为九年级的师兄师姐们喊楼助威,我要分早餐,没有参加。当我经过楼下时,“城东辉煌,中考加油!”响彻云霄,我不禁驻足。整齐的喊楼方阵,人头涌涌的教学楼。口号过后,掌声回荡在校园中。跟我们同校了两年的师兄师姐,在奋斗后即将绽放他们的青春。除了兴奋与激动,更多的是那不言而喻的温暖。
我们不期而遇,却给予对方不可缺少的温暖。
——题记
我坐在一个路边搭着雨棚的小摊上,桌上刚出锅的牛血汤正冒着热气,在潮湿的空气中打着转儿。路上的行人缩着脖子,裹紧衣裳,偻着背步履匆匆,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雨珠在大街上撒野。昏黄的路灯照映着自己孤独的影子。我看着眼前的画面,喝一口热汤暖暖身子,胃是暖暖的,心却是凉凉的。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那天也是这样的情景,路上人来人往,却仍感受到了一丝的寂凉。我同样也是坐在路边不起眼的一个小摊上,同样桌上摆着也是一碗热腾腾的牛血汤。不过,不同的是这次的汤却格外的暖胃,还暖了我的心。
我的邻桌是一位穿着时尚的小姐姐,大冬天的竟脚踩白色帆布鞋,身上只穿了件单衣,牛仔裤也刚到脚踝,斜跨着一个黑色带铆钉的小皮包,扎着个俏小辫,好不洋气!
吃到一半时,一个脏兮兮的流浪汉,鸟窝似的头发都打了结,似乎可以看到在他头顶盘旋的苍蝇。身上的衣服也是脏的厉害,可以清楚地看见几个大破洞。大冬天的脚上却是一双脚指头前破了个洞的棉鞋,似乎也起不到什么保暖的作用。他走路揺摇晃晃,神志还有点不清,他疯疯癫癫地在一个泡沫箱里翻找。那个泡沫箱是小摊老板扔顾客吃剩下的纸盒子,同时也被老板用来接雨棚滴落下来的雨水。那个流浪汉费力地弯下身子,在箱子里翻找出一个纸碗,碗中还有些许已经凉透的汤汁。他手有点发抖得正要往嘴里喝时,正在结帐的小姐姐看到这一幕,说你不要喝那个,我给你买碗热的。说完让老板装一根骨头,流浪汉似懂非懂的放下那个碗,傻愣愣地看着小姐姐。刚刚老板拿钱时利索的手开始有些抖,拿着个纸碗,半天夹不起块骨头。流浪汉傻乎乎地走向街对面,小姐姐眼看流浪汉走开,一边叫住流浪汉,一边催促老板快点。看她那着急的神情,似乎想把老板手中的勺子抢过来,自己装一块。老板的手终于不抖了,将碗递给小姐姐,小姐姐连忙抓起一双筷子。跑到对面,将碗双手递给流浪汉,手还丝毫不嫌弃地理了理流浪汉的头发。又急急忙忙到店里买了包纸巾,放在他的手中,便默默地离开了。
望着眼前这一情景,口中的汤格外的烫人,胃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我们不期而遇,你却带给我了不可缺少的温暖。
我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脚底板一会儿就发了热,冬天屋里的一方小天地,不仅温暖了我的身,也温暖了我的心。
今年老家发生了一场很大的霜冻,粮食虽然收下来一部分,但还是冻坏了不少。家家户户在这寒冷的天气里门窗紧闭,路上没有丝毫声响,连麻雀也不见出来觅食,整个世界像是冰雕又像照片。
爷爷奶奶家也是如此——爷爷从外边拎回来一个煤火炉,整天把火烧得旺旺的,一时间,屋子里的温度便升了起来。
一天晚上,我贪看电视很晚,忘记关住炉门,晚上火苗上窜连着了床边的被子,幸好爷爷正好起来检查炉火,才避免了一场火灾,吓得我们出了一身冷汗。
从那以后,爷爷便不再相信炉子了,为了不让很少回家的孙子——我冻坏,就千方百计打听保暖又安全的法子,一天不知从哪儿听说火炕可以加热又安全,便象的了一个宝一样,兴高采烈地回来拿起镐子便在屋里的地上刨起了坑,那天正好没电,我和奶奶早早就睡下了,不知爷爷忙到什么时候。等到第二天天大亮时,我和奶奶才从鸡叫声中醒来,可是屋里却没有爷爷的`身影,奶奶吓得大叫一声:“老头子。”爷爷闻声从门外走进来,拍拍有些发白的手,头上的雪厚厚的一层,身上披着的军大衣上也是厚厚的一层雪,脸上皱纹满布却还是能看得出来已经冻得有些发紫了,我爬起来去摸爷爷的手,天啊,这还是有血有肉的手吗?冰的象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冰块,奶奶也十分紧张赶紧把热水端到爷爷嘴边。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那天在屋外通屋里火炕的孔口填了好多柴火,但又怕新做的火炕出问题再熏着他的孙子,整整一宿连一副手套都没带,在屋外守了一宿……
那个冬天,我回老家过得十分温暖,重要的是,我的心一直是暖暖的……
望着山头被乌云遮挡的太阳,我发现阳光在那个孤独的角落。
也许是心情不好,在这个雨天,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享受这蒙蒙细雨。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往家赶,我却慢悠悠地走着。“呼——”几缕轻风夹杂着雨水扑到我衣服上,雨,越下越大。
忽然,雨似冰雹般哗哗落下,风儿也找到了它的玩伴,更吹的不亦乐乎。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哒哒哒”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哦,原来是母亲。
“妈妈,你怎么会在这?”
“看你出来了,我不放心,就跟出来了。你这孩子,怎么不拿把伞呢?”
母亲连忙把我拽过去,胳膊搂住我,伞慢慢地一点点向我这边移动。也许她以为我看不到吧,我一下子跑到了她的左边,看到她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果然又像以往一样。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同样是雨天,那时的我害怕淋雨,就让妈妈把伞往我这边移动。那样,我就淋不到雨了;那时,我还小不懂事。我只觉得,大头儿子是人家有伞,他有大头,而我呢,我有妈妈。
想到这,我一把拽过那把粉红的伞。母亲用它为我遮挡了太多的风雨,现在,轮到我了。我学着母亲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被伞把弄得冰凉的手。此刻,很温暖,我也慢慢地一点点把伞向她那边移动,害怕她被雨淋到。衣服上的雨成了一幅美好的画,我与母亲一人一半。
就这样,我们到家了,雨也停了。以后,每当下雨时,我都会带着这把伞,这把粉红的温暖的伞,让所有的风雨从此与我分道扬镳。我,喜欢这把饱含着爱的伞。
回到家,望向窗外,乌云被吹得一片迷茫,没有了再聚集一起遮挡太阳的勇气。再过一会儿,就被风吹得干净、洒脱。太阳不再孤独,我看到,阳光在山头那边温暖的角落露出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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