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路的尽头摇曳着一片淡紫的丁香,雨雾中仿佛朦胧的云霞,梦幻般散溢着紫色的炽情。我急切地奔向它,迷醉于它舞动地身姿。
纤弱地花瓣在风雨中脱离枝头,在飘然而落地瞬间,仍旧炫舞着曼妙的华尔兹。它们时注定要成为遍地残红的啊!虽然伤痛,虽然凄楚,到那时在败落于风雨狂催地时刻,竟能绽放出如此动人的美丽。
我痴痴地站立在这一片担子的华美中,久久不忍离去。丁香啊,丁香,你把所有经历默默积淀,储蓄成一种绝美地浪漫,即使在逆境中,也如此纵情挥洒。
风雨驻歇,原本晦暗地天空,此刻如此湛蓝。这一片紫色地丁香,竟然如刚出浴地美人一般柔媚。花团锦簇,不见半点凋零,雨珠颤颤地滴落,花瓣美美地偎在一起,好一份依依柔情,令我神意荡摇。拈来一朵细细观瞧,呀!这小巧地面孔,出奇的鲜亮、艳丽,香沁心脾。
我移动脚步,沿着她紫色地香径前行,心底地愁云早已被那淡紫色的华美驱赶得无影无踪。啊,丁香绽放,美在我心。
初春的微凉渐渐散去,阵阵温热的清风扑面而来,暖暖的。今天的北京迎来了难得的好天气,碧空万里清风涤荡,街头巷尾大路两旁的花树齐放,开的热烈开的大方,开的让人顿觉满目尽是繁花。
我的故乡在黄土高原的一个小县城里,一条古老的延河静静流淌过那个静谧的小山城,我小的时候延河的水还是很宽的,四月里正是春雨频至的时候,高原的春天总是来的踌躇迟疑,等盼春天的庄稼人也总是不急不慢的准备着春耕的一切。等有一场酣畅的春雨过后,太阳一出来,仿佛就是一天的光景高原就会迅速的披上新绿。
黄土高原的山坡上罕有自然的植被,但凡是能播种的地方,都会开垦出土地种上农作物,所以在春天这个播种的季节,山峦的绿是星星点点的,是那些沟沟壑壑里无法播种才长出的野生花草和灌木生发的绿色。而我的故乡那个小小的县城,却有一座漫山遍野被野生的灌木丁香树和不知名的野草藤蔓覆盖的大山。从我记事起,就知道它的名字叫“南山”。我不知道这个名字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它坐落于我们县城延河之水的南侧吧。直到我上了小学,才从老师的嘴里得知,那座苍翠浓郁的南山原来还有一个很官方很优雅的名字,称为“翠屏山”。
翠屏山依着延河的南岸,延河的水在清澈的时候,可以清晰的倒映出翠屏山上那些另高原人着迷层叠起伏的绿色。那应该是故乡景色里最美最值得书写一笔的章节吧。我们都应该感谢我们的祖先没有在那个刀耕火种、广种而薄收的年代里,将美丽险峻的翠屏山开垦成可供耕种的荒凉土地。
四月里,美丽的翠屏山上已经郁郁葱葱了,山间偶尔点缀着几株野生的山桃花,若隐若现的如几朵天边淡淡的.云霞。然而,过不了多久就会渐渐的被一片又一片的淡紫色淹没。四月里,开的正艳的是野生的丁香花,几乎整个翠屏山都被那种如梦如烟的淡淡的紫丁香覆盖起来,稍有微风吹来,浓郁的花香一股股的萦绕不去,整个县城都弥漫着浓烈的丁香花的香气。
记忆的胶片上,有一个片段里是这样的,我还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女孩,有一天,我们学校来了两个实习的师范大学的学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可能也就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那位实习的女老师长发乌黑,个头娇小,圆盘盘小脸白里透红,眼睛经常笑眯眯的温柔又俏丽。男老师个子高高的,一笑会露出雪白的牙齿,喜欢在操场跑步,很青春很有活力。他好像在追求她 ,他们来到我们学校的时候,是丁香花开的正浓的时候。我们的学校在城东延河北岸,在教学楼4层的窗户外就可以遥遥的看见翠屏山上的紫丁香。记得那个女老师对我们说:“我一进入县城,就被丁香花的香气给迷住了,咱们这个地方还挺美啊”她这一句话,让我们这群孩子好不为自己的家乡得意了一阵,一种朴素骄傲的感情油然而生。
那个时候好像南山还是野山,没有现在这样的山间走廊和路灯护栏等等,其实我还是喜欢叫它南山,这样很自然,就好像和你一起长大的玩伴,你总会喜欢叫她的小名,这样感觉很亲切,没有一点距离感。有一天,那位男老师独自一人,爬上了南山,采了一大捧的丁香花,当着很多学生的面送给了那位可爱的女老师。真的好浪漫啊,现在想来,那样的惊喜,岂不比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更来的让人惊喜和甜蜜啊。那个山是没有路的,我们当地的人,都很少去爬那座南山,是很难攀爬的,只能从茂密的灌木丛里艰难的开辟出一条小路。下山的时候更是艰难,坡度很大,何况下山时要抱着那么大一捧的花。我觉得那位年轻的老师肯定是爱情给了他无比强烈的勇气和胆魄吧。而那位他心仪的人儿,也应该会感受到了他对她无比热烈和真诚的情感吧。
那年的四月里,十三岁的我,在小小的山城里在情窦未开的年纪里,被他们纯真美好的感情触动和感染了,心里的愿望是盼望他们两个可以地久天长相好到老。至今都难忘那两个年轻的实习老师,我不知道以后的岁月里,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在感情的道路上遭遇到不可预知的挫折。但是,那年的丁香盛开在爱情发芽的季节里,芬芳了那两颗年轻而萌动的心灵却是真的。
轻轻的闭上眼睛,我仿佛还可以闻到那年装点了青春和爱情的丁香花儿的醉人气息,只是,我离家真的好远,就算我思念成河忘穿天涯,我在这远离故乡的地方,在这雾霾为常态的城市里,还是闻不到梦中想念的花香,看不到我亲爱的紫丁香。
这几天,我故乡的南山上,成片的丁香花肯定又开的茂盛如常。不知道还有没有痴心的男孩儿,采一束送给他心爱的姑娘。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枝丁香开。当春天尚未完全驱走哈尔滨的冰寒,丁香就像春天的使者,绽满枝头,如霞如烟。哈尔滨的春天实在是太短暂了。丁香就像春天里的一个梦,与哈尔滨的春天就相交辉映,有了丁香花,哈尔滨的春天就变得芳香四溢。
丁香的花小如丁,数不清的小花汇到一起,一簇簇、一片片的。那花紫中带白、白中印着粉,远远望去,花如云、花如霞。这情景给寒冬里走过来的人以张扬、以热情、以想象。
丁香,花香袭人,在花草中,它的香气最为浓郁。尚若你漫步街头,往往是还没有看见花,香气先冲入鼻中。一代代的哈尔滨人就是在这沁人心脾的芬芳里梦想自己的未来。
丁香在我国有一千多年的栽培历史,给中国花文化平添了无限色彩。
历史的文人墨客,又为了丁香留下了许多名句:"万月丁香开满城,芬芳流荡紫云腾。"李商隐则用"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的诗句,描述情人思念之心。
丁香花的生命十分顽强,绽放在北方寒冷的气候中,深得哈尔滨人的喜爱。哈尔滨人对丁香的深情,更在于丁香的品格凝聚了塞北人独特的精髓面貌,它聚小而成大气,抗艰难而争上。坚韧顽强,生机勃勃。正因为如此,哈尔滨人才把丁香作为自己的市花。
丁香,秀美的花色,繁茂的花丛,把北国冰城装点得分外妖娆。
丁香是哈尔滨的挚爱。哈尔滨是丁香永久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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