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然而前面那粉嫩粉嫩,水灵灵的荷花在向我招手。那就去看一看吧。小舟在水面上留下弯弯曲曲的水痕,仿佛也留恋这样的美景,执意尾随小舟去和荷花打招呼。
啊,真美!我凝视着那蓓蕾初开的花朵。外层的花瓣呈现浅红色,而内层的花瓣还是羞答答的水粉色。荷叶似乎知道她怕羞,特意半掩她的.美丽容颜。这更加衬托出好的高贵圣洁,仿佛一碰即碎。
清风,吹开了这幅画下隐藏的秘密。怕羞的荷花纷纷从荷叶下露出了她们的笑妍。有小花骨朵,有含苞欲放,有蓓蕾初开,有正在怒放的。造型姿态无一雷同。我沉醉在这幅画里,一切事物都抛在脑后了。
不知不觉中,早已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我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深入荷花群里,早已过了该回家的时间。此时,荷花们的笑妍都变成了焦急,在催促我离开这里,赶在天晚全黑下来前回家。
小舟划开水面,以极快的速度循着来路返回。那条水痕万分留恋荷花们,也还是被拉了回来。一路上归巢的鸟儿被小舟惊动,惊起一大群。我抱歉地对它们笑笑:你们已经回到家了,可我还在急急忙忙赶着回家,还请谅解我的打扰。
夕阳西下,抚媚荷花,惊飞鸥鹭,一叶小舟,一幅如梦似幻的画。
想我张籍,背井离乡已经10年了,自幼饱读诗书,本想金榜题名,衣锦还乡,光宗耀祖。最后却是造化弄人。我在洛阳做了那么多年的小官,什么都没得到,还不能回家。唉!有家难回的苦楚有谁知道?梦中,我几次回到家乡,可是,一睁开眼睛,却发现那只是一场梦。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命苦,那么孤独,为什么??问苍天,苍天无语,问大地,大地缄言。
我漫步在回住宅的林荫小道,心生感叹。突然一阵秋风吹过,几片梧桐叶从树上纷纷飘落下来。我心想,落叶总要归根,而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那魂牵梦萦的家乡呢?大雁的叫声又让我增添了几分思乡之情??这些事物都勾起了我对家乡的无限思念:家乡,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你的怀抱中呢?家人,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与你们团聚呢?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门口。轻轻地推开木门,吹来的秋风从我的身边拂过,将房间的纸和笔吹得沙沙响。我心想:这么多年了,怎么说也应该寄个信给家人报个平安吧!我拿起笔,却不知应该从何说起,只好将笔放下,又拿起笔,好像这只笔有千斤重。父母的身体好吗?妻子是否累了,子女的学习优秀吗?
封好信我站在门口,信差骑着马在我门前停下,从我的手中取过信,即将出发,我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信差的手里拿回信,拆开,又补充了一些话语,将信封隆重的交给信差,叮嘱到:“一定要保重啊!”
看差信差远去的背影,我泪如雨下?
夕阳西下,天边留下一抹残存的晚霞,浓浓地糊在天边。青山旁,有一个孤独的小村子,静静地躺在大地上。村里有几间小房子,升起袅袅炊烟,与天边的晚霞融为一体。一切都是那么平凡,那么安静。村里没有大声喧哗的人,没有小贩的吆喝声。村口,有一棵几百年的老树,仍伫立在那里,叶子被时光染黄,一片一片地离开老树的手,扑向大地的怀抱。一只乌鸦站在树梢,梳理着羽毛。它不敢唱歌,怕打破了这片沉寂,惊吓到在这小村里安详生活的人们。天空中忽然掠过一只大雁,叫了几声,仿佛在说:\"怎么这里这么安静?我的朋友们,你们在哪?是不是不在这儿呢?”回答它的只是宁静。它无奈地继续向前飞去,逐渐成为一点黑影,越来越小。
山上树木茂盛,一片绿色的海洋。在这绿色的海洋中,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给它围上了一条“围巾“。小河慢慢流淌着,带走了夕阳投下的最后一点金晖。
天静,地静,村也静。晚上,一片昏暗,只有村里还有几家灯火没熄,成为黑暗中的守护者。天空中,月亮与星星也甜甜入睡了。
夏日的微风拂在含苞预放的荷花上,吹开了花骨朵,阵阵清香袭来,让人心旷神怡。片片荷叶碧绿无瑕,露珠在荷叶上滚动着,好似珍珠一般透亮。
一座精巧的小房子坐落在魏巍高山脚边,从房子里走出一位小牧童,赤着脚丫,戴着草帽骑在黄牛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郁郁葱葱的树林里,阳光星星点点地如黄金般洒在地上。蝴蝶、蜜蜂辛勤地工作着,小鸟在自己的巢里放声歌唱,青蛙们也加入了这支演唱森林的乐队。牧童来到了这里,听到这美妙和谐的声音,也情不自禁地引吭高歌,嘹亮的歌声穿透树林,好像把自己也当成了演唱森林乐队的一角。
潺潺溪水清澈见底,流过色彩斑斓的鹅卵石,游鱼、蝌蚪在水底穿梭,成了一幅风景画。
牧童走出森林,听到了新合声,是一只正在高声唱歌的蝉儿。这只蝉通身发亮,两颗眼睛像花椒籽一样黑亮。牧童越看越看喜欢,就想捉住它。他左思右想,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条妙计:他先将树旁的草木编成一个网,再小心翼翼的靠近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地网住了蝉儿,再把蝉慢慢向下移动,最后牢牢地捏住它,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回到家后,小牧童听着蝉儿有气无力的呼喊着其他同类,又觉得它十分可怜。就在蝉儿绝望之际,小牧童做了个决定:让蝉儿回到它自己的美好家园去,这样他下次还可以再听到蝉儿的欢唱!想着想着,小牧童陶醉在了美妙和谐的森林之歌里!
“昨夜的蒙蒙雨,把这座山笼罩得若隐若现。好似一位温柔的少女,在捂着脸笑呢。”贾岛在山下感叹道。一场春雨过后,紫色的风信子,黄色的迎春花,白色的杏花……各种花朵争奇斗艳,看的人们眼花缭乱。
贾岛上山去拜访一位老朋友,见到此景,心情更是好上加好。他来到老朋友的房子前,见松树下有一个小孩子在扫地,急忙拱手问道:“小童子你好,请问你师傅在家吗?小童子也回应说:“您好,我师傅不在家,他采药去了。”贾岛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又怀着一丝希望道:“那他去哪里采药,你能告诉我吗?”童子说:“就在这座山上。”贾岛高兴的连说话语气都变了:“那好那好,我现在就去找他。”童子劝他说:“您不要去,山雾太浓,您又没有经验,不仅找不到我师父还会死在山上的。”贾岛彻底失望了,他提着沉重脚步,慢慢地下山去。走着走着,有感而发地吟起了一首诗——《寻隐者不遇》: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扑簌着,千百双翅膀,从竹林里惊起,扑簌着,飞向黄昏火红的斜阳余辉里去。
一阵傍晚的凉风拂过,竹叶缓缓的抖动,作出萧萧的声音。灵澈,灵澈。你看那竹林摇着头,不住的叹息,你听那叹息悠长而无奈,是为这世道悲哀么?你看那竹林挥着手,不住的呼唤,你听那呼唤热烈而急切,是在欢迎你么?竹叶婆娑,一座古老的寺庙若隐若现于悄悄氤氲的墨绿色之间,迷离,渺远。
“当——当——”浑厚的钟声从远处传来,却每一声都像敲在离别人的心上。如果说我的心是一台古筝,那就像是狠狠的拨动最粗的弦,一下,又一下。随即又与风飘散,散入到黄昏咸咸的空气中去。
耀眼的红不知何时已洒进了竹林,星星点点的落在幽静的小道上,斜阳早已把落寞的橘红色涂满了天际。灵澈转过身,凉风扬起他的衣袖,他把背上的斗笠扶了扶,顿了顿脚步,又拖着疲惫的步子,踏着长满青苔的石板路,披着火红似血的余辉,向深山里走去。我目送着他的背影,那样孤独的背影,渐渐远去。竹叶,又开始萧萧的叹息……
身后洒满归途的余辉,没有凄凉,没有惨淡,没有悲伤,没有无奈,只是那样淡泊单纯的洒满大地。我转身,恍若隔世;我彻悟,万事淡泊;我挥手,朋友,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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