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但是我仍深爱着它。它朴实无华,像母亲一样哺育着几十户人家。
明媚的三月,春姑娘给大地披上了一件嫩绿色的礼服,使大地变得妩媚动人,在一拂一动中皆透露着它的温婉,使人浮想联翩。放眼望去,一条小路在嫩?的小麦中若隐若现通向远方,犹如“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般,路两旁的野花开的正热烈,欣喜地吐露着芬芳。无论是在田间地头,还是在树荫底下,总有几个人,在一同说笑,此情此景,无不透露着家乡人的淳朴,他们一身麻布衣,虽不如城里人穿的那么豪华,但他们粗犷、豪迈、热情的性格让我感受颇深。
清晨,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接着公鸡一声鸣叫打破了村庄的宁静。过了不久,房屋的烟囱冒出了露露炊烟你,而家里的男人下地干活了,女人在做饭。孩子早已起床,却又不知跑到哪玩去了。
每年的夏天,我和我的小伙伴总会去两旁有着柳树的小河边,因为小河充满着神奇的魔力,每当我们烦躁不安时,来到河边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河面,微风吹拂着柳条,总能使我们感到那种久违的亲切感觉。我爱小河,爱它那种心静如水的感觉。
村庄边的小土堆也是我留恋的地方。小土堆大概有米多高,这是村里挖土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留下了这样一个土堆。它呈浅黄色,表面有许多小石子,凹凸不平。我经常每天临近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坐在这里目视远方。白云被斜阳染成了深红色,煞是好看。看着那深红的天际,我不禁从心底发出了一声感慨我喜欢你故乡!这就是我的故乡情!
时至今日,我现在在外地上学,时常想起那魂牵梦绕的故乡!
当我结束所有功课的时候,这场雨仍在下。晶莹的雨从檐上掉下来,似散落的珍珠。突然就想起了中午,我独自在雨中。
撑着伞,不慌不忙。透过身侧的玻璃,我看到了雨中的自己。白衣,白裤,湖蓝褶伞,尤其这下的朦胧的雨,就想到古镇中那典雅如玉的女子,手执淡蓝油伞,碎布花长裙,半挽的发髻上垂下圆润的翠色簪子。烟雾般渺茫的雨帘后,只有背影。完整的,又是残缺的。感觉离你近了,远了。面前的玻璃仿佛化成了镜子般的湖水,雨滴融进湖里,激起细微的涟漪,像少女悸动的心房,轻柔、细腻,带着忧伤。波动起湖中人儿的倒影,像纱般薄雾笼起来,定格成一幅画。当那画落下最后一笔,留下的是无可挑剔的静谧和典雅。
我转过伞继续向前走,不再去看那幅画。我怕再看下去会发现一些斑驳。这样的不美好,怎能出现在那美好中呢。就让那幅画在记忆中淡去吧。
身边偶尔擦过匆忙赶路的人,雨水滴湿了他们的背,在不同质地不同颜色的衣料上开出大小不一的圆晕,白色、黑色、湖蓝色。这是我最钟情的色彩。伴着他们的脚步挑起了水花,那些水花落在前面,接着又被挑起,又落下。又挑起,然后落下。我开始心疼。他们面无表情的穿过雨帘,留下那些的暗灰色的记忆,然后走开,连同我最钟情的那片湖蓝,消失在看不到的'地方。
雨点敲击着地面,传来无人聆听的节奏。我欣喜地停住脚。
我谛听着,什么乐器?扬琴、琵琶、笛子?或是小提琴、吉他、钢琴?我期盼着有位白衣的女子在轻敲扬琴,或是身着燕尾服的男生手指起落于黑白琴键之间。我闻着那飘渺的乐声,瑟雅悠远。
可是没有,没有扬琴女子或钢琴男爵。是雨,是雨的独白。它落在各种颜色的琴弦上——澈蓝、娇赤、幽碧……Kisstherain,是它在亲吻自己。在雨中。
汉语对于我们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来说就是我们的母语,然而我们在与国际接轨的过程中我们的母语正在渐渐的被我们所淡忘,我们沉淀了五千年的文化正在被我们抛弃。当我们背着英文单词、听着日文歌曲、看着韩文电视剧、美国大片时可曾知道被我们遗忘的汉语正在默默的哭泣!
在我们中国那“人之初、性本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朗朗上口的句子;那”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壮志诗篇;那“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优美画卷,正在被“thank you、偶吧、……所替代。反观国外却又100多个国家、2300所大学、3000万外国人学习我们的母语。
在与国际接轨的过程中,在全国掀起英文热的时候,在我们学习英语的“现在时、过去式、完成时“的时候,有一些汉字我们却不认识了像是“懖、蠡、嚹……”那些被我们丢弃的传统文化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插入我们每个中国人的心中。在手机、电脑等高科技产品的刺激下,手写的字渐渐地已经被代替,我们的书写水平也越来越差劲。难道我们沉淀了五千年的传统文化也要步古拉丁文和古希腊文的后尘被别的语种所代替吗?在我们学习英语时也别忘了汉语也是联合国常用语言之一啊!
夕阳西下,炊烟又袅袅升起。是谁沉重的叹息,飘荡成沉郁的韵脚?
我一袭发灰的蓝衫早已浸透岁月风尘。临行前母亲密缝的针脚,无从寻迹。几个凋落的线头,掩落在漫漫红尘。
鬓发如霜,热泪纵横,我只是一个天涯倦客。披一身残阳,梦回扬花吐穗的故乡。豆黄的灯下,母亲一针一线的起起落落,是我最熟悉的姿势。
纯粹的阳光穿过篱笆,映在母亲慈爱的脸上,温暖得像一面旗帜。柴烟熏染的母亲,把她一生的血与泪都献给了土地,送走了一茬又一茬饱满的稻穗。然后把农家旧事,连同那些苍白的记忆,絮给土地听。乡土的颜色很暗,母亲种植了汗水后,它便拥有了孕育一切又收藏一切的胸怀与气度。
母亲擎起硬朗的锄,在黝黑的土里播种希望。岁末,有沉甸甸的稻穗高举过母亲的头顶,闪着动人的辉煌。母亲站在秋高气爽的天气里,看瘦瘦的粮仓饱满成丰盈。母亲笑了,古铜色的脸上依稀可见它极盛时的华光。
月白风清的夜晚,农闲的母亲点一盏灯,把琐碎的农事一针一线地缝进衣衫。密密地针脚,编织起朴实无华的日子,年复一年。
临行前,母亲最后打点我的包袱,鼓鼓囊囊满是乡音的叮咛。母亲轻叹一声,回到灯前,又捧起那件蓝色的衣衫。鲜亮洁净的蓝衫里,缝入了母亲满怀的依恋与爱。
星光如霜,我穿着这件蓝衫上路了。母亲倚在老屋边,意恐迟迟归的目光里,终究只剩下西风和瘦马。
暮色四合,蛰伏中的星星醒来,却不见月华如水。如今我负累多年羁旅他乡,母亲遥远的呼唤墓室在了渺茫的归途。双鬓早衰的我仿佛又看到一帧苍凉的背影。摸索着落满尘埃的乡音,我干裂的嘴唇发出人类混沌新开的初音: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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