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垛垛,你还小,你没有走到爷爷这里,所以,我知道你很难理解爷爷这里的现实生活和精神需求,这里不是平常人看上去的日薄西山,阴暗无光。你知道吗,一样会有缤纷的好梦!
你信吗?我梦到你金枝奶奶了!
她站在咱们家院子外面你奶奶种的花旁边,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脸上带着笑容,就像咱们家的花儿那么漂亮,她的笑容很温暖,我看着她,她不说话,梦里的这个人虽然我不认识可是我一点陌生的感觉也没有,我跟她说,你是谁,怎么来的这里,累了吧,进屋喝点水。无论我怎么跟她说话,她都不回答,就那么笑着站在那里……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快亮了,窗户微微发白。我呆了半天才回过劲来,我知道,这一定是她,我四十年没见面了的同学金枝。
她偏上的个子,跟你奶奶差不多。乡亲们都说我老根头有福气娶了一个能干又漂亮的好媳妇,你金枝奶奶的个头好像和你奶奶差不多,身材比你奶奶好看。她脖子上系着一条水粉色的纱巾,穿着暗绿风衣,背影苗条,看不出老态。
下课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依然是这个形象,挥之不去。
我给女儿打了电话,跟女儿说了金枝的情况,女儿理解我。我说金枝的朋友希望我们能见见,把该说的话说开。其实我也这样想的,或者行或者不行,婚姻和聊天不一样,行我们就都给对方一个交待,不行,也别误了别人的事,人家有合适的也许再可以***家庭。
女儿知道我决定十一趁着放假时去摩达岭看金枝了,她带我去市里买了新衣服,又问我,这事跟我弟他们说了吗?垛垛,请你理解我,我没跟你爸妈他们说,有两个原因,等你长到我这样大了才会理解,父子间有的时候沟通起来并不是一点障碍没有的。还有一个原因来自我自己的内心深处,你奶奶去世才将近一百天,我这面就又要找老伴了,这话怎么说也有些难以说出口。
女儿说,也行,事儿还不知怎么样呢,要不你就先去看看吧,等你做了决定了之后再跟他们说也不晚,实在不行,我做他们工作。你这会去了,就跟我弟他们说,去看同学了。
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我收拾好了一切,就等着十一黄金周早点到来了。
原来不打算去看她的.时候,我害怕时间过得太快,怕十一来了,我难以取舍。这会,决定要在十一去看金枝奶奶了,我又感觉时间过得慢了,身边的每一分钟都在盼望中度过,实在有些难熬。
趁着天好,我劈了好些引火柴,仔细地装在袋子里,整齐地垛在仓房里,跟你奶奶在世的时候一样,够用一整个冬天的,以后,也许我将不会再在这个房子里过冬了,一想起这些来,还有些舍不得。看着家的角角落落,都很亲切都非常眷恋。这些日子,我的目光停留在你身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越看越不舍。你爷啊爷啊地摇着小手叫我的时候,有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就像小刀片儿一样在我的心头拉来拉去。
星期天的时候,我开着电瓶车带你去集市上给你买了喜欢的东西,给你买了你想要的电动飞机,明媚的阳光里,你在宽敞的院里放飞电动飞机,两手摁着摇控器的快乐样子是我看也看不够的风景。
爷爷真走了,爷爷能舍得下你吗?爷爷看不到你得多想你啊!
儿子和媳妇知道我十一要去看同学,也带我去市里买了一套新衣服,我又买了一个新的小旅行箱,这是金枝要我买的,说上下车方便,我知道她怕我丢盔卸甲的给她丢人,一个爱美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些虚荣心呢?让她的朋友知道了,她未来想找的男人窝里窝囊,她的自尊心一定是无法接受的。
要走的时候,儿子和媳妇问我,爸你几天回来,我说一周怎么也差不多了吧?
其实我哪里知道会几天回来?也许去了就回来了呢,这些都是未知的,谁敢说得准?
儿子和媳妇相互对视了一下,媳妇笑嘻嘻地对儿子说,我怎么看咱爸这些日子好像偏外高兴似的,看他走路腿脚都抬得比过去高了。
儿子说,他要去看他同学,心情一定很激动。他的同学,说起来都是过去了很久的事了,现在,连他孙子都有同学了,你说他能不激动吗?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儿子就这样笑呵呵地跟他媳妇说。
我心里有鬼,藏着心事,也不敢在他们面前多呆,怕露了马脚。
睡觉的时候,你仰着脖子,天真地问我,爷啊,什么是你的同学。
我跟你说,我的同学跟你的同学一样,就像你管王小丫叫同学似的,只不过,你的同学还小,我的同学都是大人了,都跟爷似的,他们都有儿子有孙子了。
当年***说惊回首离天三尺三,而我今天惊回首,一隔四十年!
分别四十年之后的再见是什么样子呢?
你是不是就真会如我梦中所见的一样,身穿着暗绿的风衣,脖子上系着水粉色的纱巾?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你还会背对着我站着吗?
我不敢多想,因为越这样想下去,越感觉你就在眼前一样,甚至真实得连发丝的弯曲也清晰可见。我甚至能看见,你的黑发里掺杂了丝丝白发!
我晃了晃头,低下头又看手机。
垛垛,你就象一个精灵一样贴附在我的身边,研究着我的一举一动,你突然问我,爷啊,你怎么一个人笑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看看你。
我的心事还好是被你发现的,如果是你爸***他们知道了我此时心中的想法,他们会怎么样呢?
可是我此时的心里已被快乐的滋味填满了,没有时间再研究别人的看法了。
这几个人真是鬼鬼祟祟,拿着一大包行李。共同密切地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我们立刻隐藏在草坪里。怕把我们谋***了,时间不多我们赶快去报告爷爷。虚惊一场原来是打工的`。这下我可把爷爷交代我的事给忘了,后来只能哑口无言。 我的一个大军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只能求助徐爷爷让打电话,爷爷真是见死不救,竟然不肯。就跟爷爷就做一笔交易,静坐半个小时,不能笑、不能动、不能讲话。真够麻烦的了!我挺起身子,不驼背。可是时间偏偏要过慢一点,突然一阵“大炮”响起。原来是徐爷爷放屁了。我越想越好笑,便“咯咯咯咯”笑起来。
真倒霉,我在半个小时之内又添加了15分钟。我为自己打抱不平狠心的爷爷又为我加了15分钟。真是要把我气得口吐白沫。我再三恳求,爷爷才慢吞吞地答道:“那么这样好了,你给我去叫小张叔叔好吗?”我打了一个寒蝉,不禁地恐怖起来:“这么无人的学校,要我一个人。”“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自言自语。这次跟徐爷爷在一起的时间真难得啊!
这几个人真是鬼鬼祟祟,拿着一大包行李。共同密切地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我们立刻隐藏在草坪里。怕把我们谋***了,时间不多我们赶快去报告爷爷。虚惊一场原来是打工的。这下我可把爷爷交代我的事给忘了,后来只能哑口无言。 我的一个大军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只能求助徐爷爷让打电话,爷爷真是见死不救,竟然不肯。就跟爷爷就做一笔交易,静坐半个小时,不能笑、不能动、不能讲话。真够麻烦的了!我挺起身子,不驼背。可是时间偏偏要过慢一点,突然一阵“大炮”响起。原来是徐爷爷放屁了。我越想越好笑,便“咯咯咯咯”笑起来。
真倒霉,我在半个小时之内又添加了15分钟。我为自己打抱不平狠心的爷爷又为我加了15分钟。真是要把我气得口吐白沫。我再三恳求,爷爷才慢吞吞地答道:“那么这样好了,你给我去叫小张叔叔好吗?”我打了一个寒蝉,不禁地恐怖起来:“这么无人的学校,要我一个人。”“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自言自语。这次跟徐爷爷在一起的时间真难得啊!
您好!
您一直都在外面工作,这几天我非常想您,也不知道您现在怎么样,您在那里工作顺利吗?身体还好吗?
今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了,夜已经很深了,我却久久不能入睡,开学已经三周了,一年以前的事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记得那是去年暑假,我上您那儿去玩。有一天我闲得无聊,就去村委找您。您给我找了本童话书,让我坐一边看书,您继续在办公桌前处理着那些似乎永远也处理不完的事情。
突然,一个声音破门而入。我和您不约而同地抬起头,门已经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门口,是远房的姑婆。她看见我也在,笑着说:“明明也在啊!好久没见,明明长高了啊!”
您见是姑婆,连忙叫我请姑婆坐,同时赶快起身去倒茶。您端过茶,递给姑婆,拉了张椅子坐在我们面前,问姑婆:“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想找你说点儿事啊!”姑婆喝了口茶说。
您停了一下,看了看姑婆,叹口气,问:“什么事啊?“
“哎呀,你也知道的,就是我们家那房子的事。我知道现在只要有房子的就不给批房地,可是……”姑婆停了停,看看您,接着说:“我知道只要村委同意了就可以批,村委还不是你一句话嘛!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就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通融一下......”
姑婆话还没说完,您脸色已经变了,您打断了姑婆的话,直接说: “不可以。”
“哎呀,我们还是亲戚啊!小时候你还......”您再次打断:“对不起了,不可以。亲戚是亲戚,亲情仍然在,我永远敬你是我姐。可是,我是大家选出来的书记,是政府和群众相信我,我才能做这个书记。如果我办这样的事情,大家还会再相信我吗?领导要公正无私,不然怎么可以带领他人?”
姑婆脸一阵红一阵白......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您,说:“我有点事,我先走了,对不起......”说罢,便冲了出去。您没说什么,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姑婆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让我回沙发上继续看书。
爷爷,事情虽然过去一年了,可是您秉公办事,不为自己谋私利的行为却深深的印在我的心上,使我领悟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廉洁。我多么希望所有掌权的人都像您一样公正廉洁,那样,我们这个社会一定会更加美好!
祝爷爷: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孙子:柴哲明
二0xx年三月十九日
我只记得其中的一次。冬天了,也或许是在青黄不接的春天。很冷,七十六、七岁的爷爷拄着拐杖,也是打狗棒,背一个布袋,带着四五岁的我,从后河沟的窑洞出发,到四五里外的铁疙蛋海子或下红土湾去。我当时不知道四五里是多少,只觉得路很长,很长。进了村,推开人家的房门,爷爷就说,“可怜可怜,帮助点儿哇。”于是人家就或多或少给点面或者窝头、半个馒头什么的。接着到另一户人家,爷爷还是重复那句话,“可怜可怜,帮助点儿哇。”接了人家的东西再到下一家去。
这一天,我和爷爷很快要了半袋子吃的,再多了爷爷也背不动了。回到家,我高高兴兴跑在前面,跑到奶奶跟前,“奶奶!奶奶!看,我们要回来了,还有馒头!”奶奶哭了。我当时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要哭,要回这么多吃的东西奶奶为什么会哭呢。奶奶抱起我,摸着我的头,“猫儿子!猫儿子!”哭得更厉害了。自那以后,我就害怕看见奶奶哭。
七岁那年,我上学了。家里人都忌讳我说起这件事,也不许我跟外人说。于是,这件事也就在我心里埋藏了近四十年。我成家之后,有时妻子和我吵架,有几次骂我“讨吃人家出生”的时候,我便无话了。其实她也不知道我是真的讨吃人家出生。这时候,我的思想便回到了和爷爷讨吃要饭的童年那难忘的记忆中去了,妻子接下来说什么,我都听不见了。我的思想回到了我难忘的'后河沟去了。
后河沟是一条季节性小河,很短,水很清,发源地是距此六七里外西南方向的几座小山头,每年夏秋雨季到来的时候,山水流过,渐渐就形成了这条二十多米左右宽的小河。河的阳面,就是北面,据河五十多米远,是一处红泥土高坡,红土层是立土层,打洞不易塌方,所以爷爷奶奶和村子里的乡亲们就在此挖了十几间窑洞,安了七八户人家。这种窑洞当地人们管它叫“崖(读若挨)打窑”。我家有两间窑洞,还是套间。东边的一间直直打进去有四五米深,高有一米七八,宽有近三米,面朝南开着的是门,也同时是窗户,进去就是一盘土炕,最里边是锅台。西边的一间比东边这一间要小一些,紧挨着东边这间,中间大约有一米多宽一堵墙,爷爷从中间挖了一个“小门”,仅够一个人钻进去。这一间只有这一个门,南边挖了个小窗户可以照亮。这是父亲和母亲的新房,也就是洞房。我在到了不惑之年后猜想,这才是真正的“洞房”吧。我就是在这个洞房里诞生的,我在这里度过了快乐和幸福的童年!
我还能记得的,我家门前沟里头,有一口水井,这口水井除了供全村人和牲口吃水外,还能浇地。村民在井的周围种上各式各样的蔬菜,有白菜,有韭菜,有豆角,大蒜,大葱,葫芦等等。给小白菜间苗和压葫芦的时候我们就能吃上新鲜的蔬菜了。间出来的小白菜苗子和葫芦花奶奶就拿回家,洗干净,用盐一拌,等水分去掉一部分,再放点自家酿造的醋,自家炝烧的野韭菜花油或者沙葱花油(也叫蚱蜢花),这顿饭就有菜了,这顿饭就有滋有味,美极了!
沟里头菜也绿了,花也开了,蝴蝶和蜻蜓也飞来了,连麻雀和乌鸦和一些别的鸟也跟着热闹起来了,(我们把乌鸦叫“黑老娃”,)乌鸦在河槽中间的一片大杨树林中筑巢,麻雀在崖头的缝隙间筑巢,别的鸟的巢孩子一般找不到,树上的鸟巢和崖头上的鸟窝也上不去,抓蝴蝶和蜻蜓是可以的。中午阳光照下来,暖暖的,跟在蝴蝶的后面,在菜地里,等着蝴蝶落稳了,两个指头一捏,有时就捏一个,有红的,有黄的,有花的,各式各样的蝴蝶真好看!
夜幕降临,窑洞里的人们有圈羊的,有喂猪的,咩咩的羊叫声,唠唠唠的叫猪声,还有赶着鸡上架的声音,狗是不栓的,自管汪汪汪,村里的人都认识,不会咬人的,从东家串到西家,摇着尾巴再串回去。袅袅的烟雾轻轻飘去,这是人们做饭了。一家人围坐土炕上,点上油灯,团团圆圆吃着自己生产的东西,其乐融融。饭后,人们就围着全村唯一的一个磨盘,大人们谈些什么不知道,大一点的孩子们就捉迷藏、踢毛键、打钢,小一点的孩子就耍土,玩尿泥。清新的空气伴着宁静的夜色,给这里的人们提供了繁衍生息的广阔空间。天渐渐黑了,人们便陆陆续续回家休息。夜也就这样在宁静中陪伴着窑洞里的人们睡去了。
童年的生活也培养了我日后的“乞丐情缘”。我后来有幸“结识”了两个大乞丐——清朝将军金运昌和左联作家尹庚。我也和很多底层贫苦的农牧民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