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课上,我看着书桌上那一快漂亮的新橡皮,手痒了,不知不觉地伸过手去,想要摸一摸.正巧被朱老师看见了,她好象在暗示:“顾宇,你怎么做小动作啦?”我的手马上不痒了,赶紧放在背后,认真的听老师讲课……
我懂得了朱老师眼睛说的话,同学们也懂得了朱老师眼睛说的话.一天自习课上,朱老师站在教室门口和家长谈话,大伙便随便的讲起话来.这是朱老师回过头来,用眼睛盯着我们看了一下,仿佛在批评我们:“怎么讲话了?”于是,大家马上静下来,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有一次,朱老师在礼堂里给我们上《乌鸦喝水》这一课,有三百多位老师听课呢!朱老师提问:乌鸦为什么能喝到水?我马上把手举得高高的朱老师喊了我.我看有这么多的老师,心里很慌,那颗心啊“扑通扑通”地直跳,声音回答得很轻.朱老师的眼睛马上向我投来鼓励的目光,似乎在说:“对,对,声音在响亮点儿!”我看了朱老师的眼睛,胆子大了,声音也响亮起来.这时朱老师向我投来赞许的眼光,好像在说:“讲得真好!”
期中我得了“双百”,朱老师可高兴啊!她在给我发奖品时,眼睛笑的.弯弯的,似乎在说:顾宇啊,这次考得真好,下次还要得“双百”.
我的外公爷爷今年已经有76岁高龄,一张经岁月雕刻的脸庞上,依旧挺拔的鼻子,深邃有神的眼睛,头发和胡子都被染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略略有点驼的身材,但还保持威严端正的气势。听妈妈讲,爷爷年轻时是炮兵排长,在一次演练的事故中,耳朵被炮轰坏了,听力非常不好,和他说话要特别大声,他自己说话也很大声,而且一生气他的声音就更加响,和打雷有的一拼,小时候听到外公爷爷提高的声音,我就会被吓哭。
外公爷爷有一双永远闲不住的脚,他不像别的老人那样喜欢长时间待在家里,外公爷爷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家,他喜欢东走西逛。他在家里的大部分时间是在闭目养神休息,每次休息的时间却很短,起床后他就会开始他的“万里长征”之旅。外公爷爷每天早早的'起床爬山锻炼,到六点半光景,他就会回到家里,拎一个大袋子又出去了,不用说就知道他是去买菜。买菜回到家又是马不停蹄地跑到他的菜地检查探望菜宝宝们有没有“长大”。吃过早餐,他又穿上鞋子外出了……有时候他会加入旅行社,远到香港,近的本地,真的佩服他老人家兴致如此高。说道闲不住,外公爷爷的一些做法还会让我们哭笑不得。就说最近住院的事吧,因为是高血压脑出血,还没有出检查结果,所以医生一再强调必须躺在床上不能随便乱动,可是外公爷爷在躺了两天后,第三天就熬不住了,居然在夜深人静,趁外婆奶奶累得睡着的时候,偷偷换了衣服到医院楼下溜达。次日同病房的家属告诉了外婆奶奶,一家人知道后吓得半死,他却当做没事一般。
外公爷爷,爱走爱动是好事,但是你不能再这么不“听话”了,否则我也会批评你的!
为一个陌生人写传!我无从下手,只得认真地观察他了,一点点地、细心地观察。他有着淡淡的皱纹和刮得很细心的胡子以及明净透亮的黑框眼镜,这些都充分体现着这是一个体面的文化人;他刚毅的脸述说着他饱经风霜;那自然流露的情感更使人倍觉亲切。
他总是早早地起来,安排他紧张而又杂乱的时间;可无论起的多早,计划多么详细,却总是很晚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这是他的生活,他经历的事,也只有猜测了。
他总是讲他的父亲,一位朴实,却又 粗暴 的农民,他的出生是他父亲的荣耀,也是这个家族的荣耀。凭他的努力也怀着脱离田野的期盼,当上了他们全村第一个,也是当时唯一一个大学生,风光地离开了他现在朝思暮想的地方。他常常给我看他厚实的手掌上因沉重的木柴而留下的整齐的伤痕,与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他刚来到薛家湾这个小地方时,还是黄沙飞扬,但他不认输,建铁路、盖楼房、开发矿产,几乎都干过了,但现在却仍是个无名小卒。他那时一股冲劲,在工作上不仅埋头苦干,还曾经一次次批评上级,也使他一次次换了又换那小而又小的职位,在今天的社会中仍碌碌的,说教地穿行着,穿行在这瞬息万变的历史中。
看着他那迟早会驼下的背、苍老的脸,以及不灵便的四肢,对于这样一个陌生人,我叹息他质朴,而又意义重大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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