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不识字,却能准确地记得阴历的时日流转。一到腊月,她就开始提醒着我们,要准备年货了。我和先生不以为然,觉得如今什么东西都丰足,实在犯不上早早地备下许多。可家里的冰箱,却一日充实一日。年的气息,就在婆母的唠叨声里,一点点地渗透于我们的生活。年,一天天地近了。
大年三十,早床是不可再赖了,婆母早早地把我们叫醒。她俨然是家里的总指挥,我和先生是随时听候调遣的士兵。剁骨头,摆桌椅,准备餐具这些杂活,自然是属于先生的。而我,则近距离地忙活于厨房之中,婆母左右。偶尔也摆点小架子,指使先生做这做那的。
很快,一个个色香俱全的菜肴摆上了桌子,谗死人了!十岁的小女郝韫说完就去叫姥爷姥姥吃饭了。
在一家大小坐下之前,先生在每个饭碗里盛了少许饭,杯子里倒了少许酒,叫着一些逝去亲人的名字,说着请他们吃好喝好的话。这是我们家乡吃团圆饭的一个程序,称为“叫祖先”,意为祭祀逝去的亲人。看着公公的遗像,婆母说,如果郝韫爷爷不去的话,我们应该在老家过年的,那多热闹。公公去世后,婆母就跟我们住了,老家一直是她最惦记的地方。先生怕婆母说出更多伤感的话,端起杯子开始给大家敬酒。团圆饭吃得比平日里慢,老人们说着他们过去的那些年,我和先生则说着我们小时候的年,女儿听故事一样,觉得那很遥远,很不真实。我笑着告诉女儿,在那个物资贫乏的年月,过年,依然是孩子们最向往的,而且,记忆里,我们依然是那样的快乐。
三十晚上,少不了的包饺子,看春晚。婆母说,最好看的春节晚会要数八五年的。我欲反驳,婆母接着说,那年,我们刚买了黑白电视机,第一次看春节晚会,觉得就是一个好看嘛。大家都笑了。
从大年初一开始,我们就是到处走亲戚,拜朋友了。见面依然说那句年年要说的俗话,新年好啊!
爸爸,妈妈和我组成了一个快乐之家。
爸爸是家里的顶梁柱,由于过度劳累,患了风寒病,每到阴雨天气,腰腿就痛,爸爸还开玩笑:“我都快成天气预报器了。”连下楼梯都困难,睡觉的时候都不敢翻身,实在顶不住了才去买了驱寒的药酒,现在已经好多了。爸爸的业余爱好很广泛,羽毛球啦,乒乓球啦,篮球啦,游泳啦,下象棋啦好多好多,而且个个都很厉害。最好玩的是那天,爸爸和我打乒乓时,妈妈站在一旁看,爸爸突然一个***球打偏了,打到妈妈的下巴上,妈妈的下巴肿了好几天呢。
妈妈也是家里的重要人物,家里的洗洗刷刷的工作都由妈妈搞定。但唯一的不足——我觉得。和大多数妈妈一样,唠唠叨叨的!看见什么不干净就叽里呱啦说个没完。还有就是妈妈的嗓门,那一次,有一条狗向我妈妈冲去,妈妈吓得大叫一声:“啊!!!”那条狗突然就刹住了,愣在那里,没有咬伤妈妈,可见妈妈的嗓门有多么恐怖!
我也是家里的中心人物,闹得笑话更多。上2年级时,爸爸带我出去玩,和我商量好不告诉妈妈吃烧烤的事。可是,一回来妈妈就问我:“夏鹏,有没有吃烧烤啊?”我赶紧说:“没有没有。”妈妈又问:“真的没有?”我点点头说:“真的没有”。过了几分钟,妈妈突然又问:“吃了10串烧烤吧。”我说:“不对不对,只吃了8串。”“漏馅了吧。”妈妈得意洋洋的说。我以后再也不敢和爸爸一起骗妈妈了。
LOOK!这就是我们快乐的一家。
记得有一个这样的故事深深触动了我的心灵:一个醉汉躺在街头,警察把他扶起来,认出他是当地的富豪,警察说:“我送你回家吧。”“家?我没有……家。”警察指着远处的一栋别墅说:“那不是你的家吗?”富豪说:“那是我的房子。”
是的,家与房子是不同的,有家人的房子,才算是真正的家。
小时候的我体弱多病,生病几乎成了一种习惯。这成了妈妈的烦恼,成为了她甜蜜的负担。冬天又来了,大雪纷飞,寒风凛冽,不可避免地,我“挑”了一个寒冷的雪夜,发烧了。起初只是额头微热,以为是衣服穿太多,所以我们都没有在意。愈久愈热,我开始有些头痛了,妈妈用体温计一测,40度!怎么办?家里已经没有退烧药了,可/外面又下着那么大的雪,骑车子肯定是行不通的。妈妈的眉毛拧成了着急万分的模样,只好背我去诊所了。要知道,家里那时只有我、妹妹、妈妈三个人,爸爸在外地工作,是需要很久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的。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便是妈妈;要知道那晚有多冷,让母亲一个人在那白茫茫的大雪中步履蹒跚背着昏睡着的我;要知道那晚的她为了不让我冻着,把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却傻傻的冻着了自己。天灰蒙蒙的,雪一片片的,母亲在路上呵出的一团热气,彻底地温暖了我的心。
我懂,所谓的家人并不是那些看似华丽的锦上添花,不是“Yes”or“No”的问答对话,它是雪中送炭,一切一切所有所有,都会回归到那句最朴实的话——我们是一家人。
我的家庭有三口人:爸爸、妈妈、还有我。
我的爸爸身材魁梧、体形胖胖的。黝黑的皮肤,浓眉大眼,典型的东北大汉形象。别看他长得孔武有力,样子很下人的样子。但性格却非常温和,心也非常细。
我的妈妈中等身材,一头金黄的卷发。小眼睛、单眼皮。我的妈妈跟别人的妈妈不一样。一般的妈妈会很温柔、非常和蔼。可我的妈妈非常严厉,说话声音很大。做事情总是粗心大意、马马虎虎,单管理起我和爸爸来却是一套一套的。在妈妈的眼睛里,我和爸爸就像一只被铁链拴住的小狗,未经主人允许哪也不能去。
我呢,是一个爱发脾气、性格不算很好的女孩。可是让我惊奇的是学校的老师、同学都会觉得我是一个文静的女孩。这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没有刻意伪装什么,可是却造成了跟真实的我完全不同的假象。真有意思!这可能跟我看似文弱的长相有关系吧?
我们一家人很和睦,不象有的`人家总是吵吵闹闹的。我们这三个性格都很有特点的人在一起竟然很和谐。
有一次,爸爸因为痛风,脚和腿都非常疼,连路都走不了。粗声大气的妈妈也温柔起来。天天在家看护爸爸,给爸爸做饭,给爸爸按摩腿、脚,领着爸爸去医院,每天认真地陪着爸爸就象一个温柔的小女子。有了妈妈的照料,爸爸的病终于好了,腿也不疼了。我看到,爸爸看妈妈的眼神里更加充满了深深的眷恋。
在家里,爸爸妈妈很爱我,我也很爱爸爸妈妈。有一天,爸爸妈妈很晚还没有回来。我想他们下班回来那么累还要做饭,今天我给他们做顿现成的饭吃吧。就做方便面吧!让他们以回来就吃上热乎乎的面条,体验一下女儿的孝心。我于是进厨房,烧水、煮面,刚做完,爸爸妈妈就回来了。我把方便面端给他们,他们看着热腾腾的面条,脸上立刻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欣慰的笑容,齐夸我是孝顺的乖孩子。
这就是我的家庭,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你们羡慕我的家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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