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们上到《但愿人长久》这篇课文。朱老师讲着讲着,给我们唱起了“但愿人长久”这首歌。我一下来了精神,没想到嗓音粗粗的'朱老师,唱出的歌居然挺好听的,有点象蔡琴的声音!而且,“但愿人长久”这首歌,我也会呢!我得意洋洋地跟着老师轻轻和。接下来的课,我听得非常认真。快下课的时候,朱老师笑眯眯的走到我身边,我正忐忑不安:又来批评我了吗?是刚开始上课时没认真听?还是老师不喜欢有人跟着她轻轻和?不对,批评我不该是笑眯眯的……“这节课你很认真,大有进步,来,奖励你1张奖券。”朱老师笑着递来1张奖券、我乐得跳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谢谢老师!”从那以后,朱老师的课我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因为老师表扬过我,我可不能被人说成“扶不起的阿斗”啊!
认真听课以后,我慢慢发现,其实朱老师讲课很精彩很生动啊!再看看她给我改的作文,改过以后让人耳目一新呢!我的语文成绩越来越好,我也越来越喜欢朱老师。
我吃过一种水果“丑八怪”,表皮越丑里面的果肉就越好吃。朱老师就像这种水果,并不美丽的外表下有着美好的内心。这样的老师让我一直念念不忘。
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存在,每天我们会遇到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风景,拥有不一样的感悟,有时在脑海倏忽而逝,有时又在心底刻苦铭心。这一年,又接近尾巴了,浑浑噩噩,不明所以,放电影般回旋着各色画面在脑海,拾取一二留作念想。
秋老虎的尾巴,冬天的初临。飘起的满地落叶,迷离了双眼,视线模糊,又是离别,不知该如何说再见,我害怕一开口憋不住的眼泪会不争气的挣脱我的泪腺,我敬爱的老师您,那么多的'日日夜夜的陪伴,早已亲密到无话不说,而现在却只能相拥无声诉说。
还记得我们一起过的一个大生日,班里的同学汇聚一堂,将那一天当作我们一起的破壳日,没有压力,没有隔阂,忘记一切的不快,一起哭着一起笑着,宣泄着一切情绪,你说,这是我们在一起三年的见证,也是为了高考的宣誓。我也不会忘记当时我们班拿倒数第一的时候,我们灰心丧气毫无斗志,是你一步一步将我们从黑暗的泥潭中拽出来,骂骂咧咧的说着我们不争气却跟着我们一起哭。我更加不会忘记,你对我的促膝长谈,我以为我会因为成绩退步被你狠狠批评,忐忑不安的进门,却是你的嘘寒问暖,聊着你当年读书的趣事儿,在愉快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了我们的聊天,却也是我刻苦努力奋斗的开始,我不再虚度光阴,我不再小打小闹,正如你说的,我们要学会成熟,对自己的将来负责。
你上课时的搞笑模样,蹩脚的普通话时常引来笑声阵阵。你课后为我们讲解题目的不厌其烦,甚至不惜重金奖赏我们来问题目。为了给我们减压,上着课时常来几个冷笑话,也会在某个万里晴空的下午,偷偷地带着我们去野餐放松心情,回来的时候当然免不了被学校领导严厉批评,你只好做保证下次我们班一定会拿第一,在你求神拜佛终于求到了我们班第一的好成绩时,开心的合不拢嘴。其实,你不知道的是,那是我们熬夜苦读换取而来的,自习课上没有捣乱,上课时不敢走神,我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拿第一,其实,我们比你还要兴奋,我们知道努力就会有希望,我们认真起来还是很厉害的。
那么多,那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好好说,就没有机会了,你就要走了,你没有说缘由,我们也猜不透,我们只知道那么敬爱的一个老师来过我们的世界,留下了他的气味,或许这也是某天找寻他的依据。
一个盛夏的夜晚,沉闷、烦躁。草丛里的虫吱吱乱叫,郁闷的大树也懒得动一动,一切都静悄悄的,一丁点儿的风声都没有。本想呆在家里的我又让耳朵“光临”了烦人的唠叨声,没办法,还要和弟弟妹妹去外面玩儿,跟本没法呆在家。
死寂的环境、闷热的天,使我的心情逐渐到零,感觉就和这夜晚的温度那么高,蚊子乱在头上飞——烦呀!正准备回家,突然,一句清爽悦耳的声音“光临”了我的耳朵:“这位小妹妹,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儿吗?”我把头来了个360度大转弯,猛然看见一个人——她是谁呀?
她长得高高的,月牙儿似的眼睛,梳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辫,胖乎乎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正笑得像一朵盛开的月季花,笑盈盈地向我走来。我呆若木鸡,非常纳闷儿,我不认识她,更何况这种鬼天气还有人来和我玩呀?但她一点儿也不拘束,仍是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接着,她又认识了我的.弟弟妹妹,我们一起玩了起来。
起初,我根本没有兴趣玩,但后来,这位姐姐的活泼热情激起了我的兴趣,我越来越高兴,和她也越来越亲近。她带着我们三个一起玩跷跷板,疯着跑着抓“小偷”,拿钥匙偷“西瓜”……风儿好像听见了这里的喧闹声,也赶来“凑热闹”。随着大姐姐飘动的发丝,我突然发现大姐姐看起来也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和我有着一样天真的脸庞,只是个子高罢了。给人感觉十分亲切、和蔼、平易近人,才使我感觉她很“大”。
玩儿累了,我们便坐在长椅上休息。大姐姐便给我们讲起了故事。她的声声音细腻柔滑,娓娓动听。“你们感觉怎么样,嗯?好不好咧?”她总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歇了一会儿,她又抖擞起精神来,去领着我们爬双杠。她很利索,双手紧抓着杠子,两腿扭过来,又在上面转了个圈,侧对着我们,那时我才九岁,自然没她上的快,她便一把拉着我,问我:“还好吗?”两只眼睛说着眯成了一条缝。我点点头,心里想:这姐姐可真好!如果我有一位这样的姐姐,那该有多棒呀!
该回家了,我再一次注视着大姐姐,向她道别。她快活地答应一声,竟没有留下名字和住址,一蹦一跳地走了。我到现在还十分怀念她,当初怎么不挽留住她呢?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再见到过她的身影。
我忘不了她,忘不了那个盛夏的夜晚。我把这珍贵的记忆放回宝盒中,留在脑海里,我会一直记住她,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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