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无形的,但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存在。但有时你却是可以看得见的。瞧!那树上正欢快歌唱的鸟儿;那只活泼乱跳的小狗;那展翅翱翔的雄鹰;那自由玩耍的鱼儿;那洋溢在天真儿童上的笑脸。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我对你充满了好奇。急切的想了解你;知道你;和你在一起自由自在的谈天论地;自由的游玩于绿色的草坪上;遨游在蓝色的大海之中。
我问花儿,你是谁?花儿告诉我说你是春天的使者,是充满活力的阳光,是滋润着她们的雨露。
我问鸟儿,你是谁?鸟儿则在树上欢快的跳个不停,高兴的唱起了歌儿,然后才告诉我说:"你是一个温暖的巢,一个避风的港湾,一曲美妙的歌儿,一阵轻柔的微风。
我继续前进,走到大海时,我向水中的鱼儿问,你是谁?鱼儿们情不自禁地跃出了水面,纷纷要向我诉说。她们说,你是一片蔚蓝的大海,一朵朵白色的浪花,一条条嫩绿的水草,一个个美丽的珊瑚。
我听得陶醉,但又不能真正明白他们的意思,所以我抬头仰望天空,希望苍鹰能为我解答,但他的话我还是不能理解,他说,你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充满了自由和神秘。
你是那么的奇妙,但我却在他们中得不到对你真正的理解。我有些失望地回家了,回家后,我看到了妈妈,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所以便急切地问她,并把刚才的事告诉她。妈妈说:“孩子,他们说的对,其实你已经拥有她了,她就是幸福。”
哦!原来你叫做幸福。所有的生物们都喜欢你,我也喜欢你。这下子我终于认识你了。我不由得说了一声:“认识你,真好!”
记不清是谁这样讲过:“每个人都是一棵树”。的确,我们生活的世界象一片森林,其中有的人是乔木,有的人是灌木;有的人是参天的白杨,有的人是枝繁叶茂的梧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如果你希望有所建树,那么首先你就得认识自己的长处。一位好友,曾告诉我:“刚进大学时,我一头钻进古文字中,立志要成为一名训话学方面专家。可是随着物换星移,我的兴趣逐渐转到了文学批评上。
我经常侃侃而谈,不加思索而能出口成章,一语中的。”于是他开始对自己进行反思,重新选择了文艺批评,成了专攻文艺理论学的研究生。他写出了多篇有独到见地的评论,他的名字也随之经常出现在报端。类似这样的事例,在我们的生活中比比皆是。七十二行,行行都能出状元。但问题是,一个人如果不在属于他自己的那一块土地上辛勤耕耘,他就永远不会得到丰收的果实。当然也有失败者。
因为,没有一个人能肯定自己的认识从一开始就是正确的。可是,为什么不重新认识自己呢?一个人只有自己才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同时也只有在尝试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真正应该做的是什么。我也曾有过许多幻想。我曾经希望自己成为一名科学家,一名歌唱家,或者是一名出色的运动员。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于是我很快便从幻想回到了自我。从大学中文系毕业后,我结合自己的文学特长,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刻苦进行业余创作,经过努力终于有了一点小小收获。“在历史的图表中,你能否找你落脚生存的位置?”美国桂冠诗人沃伦曾向世人问道。是啊!你只要能正确认识你自己,你就会获得成功与快乐。
你,并非我的亲人,亦非我的朋友。你不会言语,不会动,却成为我的一位知音。
我在上学前,一直在老家生活,而你,就生长在那村前的古井旁。看上去你很老,想必是受尽了前世的风雨,历尽了百年的沧桑。我庆幸,即使隔了百年,我们也因时间的穿梭而相遇,你立在那里,千年不倒。
你并不美,在美丽的花花草草中十分扎眼,因为你太老了,树皮多么粗糙,这使得我与你的第一次相遇显得那样不经意。我厌恶你,因为那些花花草草沾上晨露,让人似乎“一袭江南梦,醉卧烟雨中”,而你,是那么的不谐调,我还骂你是“千年树妖”,我恨你破坏了这美景,还无情地捡起一块石头砸向你。
那一晚不知为何狂风骤起,黄沙漫天,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是因你想向我证明什么吗?那一夜,我彻夜未眠,不知为何,牵挂着你的安危。第二日,我再去看你时,我惊讶了。你身边的花草折的折,伤的伤,落的落,残败不堪,而你,仍毫不动摇,我瞬间明白了你存在的意义。正是因为你历遍风雨的洗礼,才会如此顽强。那一刻,我瞬间明白了许多。
我每日坐于你的绿荫下,享受着那一片清凉。我开始想像你目睹的故事。你也许看到了东汉末年的豪杰并起,群雄逐鹿;你也许看到了唐起隋落,事态变迁;你也许亲眼见过李白的“会须一饮三百杯”,见过辛弃疾的“沙场秋点兵”,见过范仲淹的“满目萧然,感极而悲”。你不应当生长在这破败之处,而应该长于禅院内,享受那“初日照高林”,享受那“但余钟磬音”。我似乎想像到一位高僧坐于你脚边,一只木鱼,一盏青灯,一颗佛心,一杯淡茶,悠然自得。
你若有情怀,必定也会“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你若有情感,必定也会“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高人”;你若有烦愁,必定也会“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你若有生命,必定也会“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你仿佛在对我诉说着什么……厚茧对蝴蝶来说并非阻力而是助力;污泥对荷花而言并非诅咒而是衬托;风雨对彩虹来说不是妨碍而是必须;你历尽的沧桑于你而言并非不幸而是必要的磨炼。你尚且如此,何况我呢?
我与你,相见恨晚。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浓淡相宜,我们的心系在一起,远近相安。东晋陶渊明独爱菊,北宋周敦颐犹爱莲,盛唐文人甚爱牡丹,而我,只爱你。成长路上,认识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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