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问过同事,婆婆和妈妈的区别是什么?她回答:你说想吃两个鸡蛋,婆婆会给你煮两个,而妈妈,会煮五个。因为妈妈给的总比你想要的多。
我现在的母亲是继母。我不会向她撒娇,也不会向她要这要那,她帮我准备了,我会接受,然后礼貌地说"谢谢"。
妹妹出生后,发现真正的母女是她们那样的,妹妹会毫不犹豫地向她索要,而她,也会批评妹妹的品位。有时我会安慰自己,毕竟不是亲妈,能和谐相处已经不错了,不能有太多的要求。
有段时间我回家小住,是右手骨折了。有一天,突然很想吃鸡蛋。这时她推门进来了,问我好点没,说想吃什么给我做。我说:"能不能帮我煮两个鸡蛋?"其实怀了鬼胎,想知道作为继母的她会给我煮几个。
十几分钟后,她端来了一碗鸡蛋,我扫了一眼,竟然是六个。
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坐在了床边上,她说:"我帮你剥吧。"
我忙说不用,她却很细心地剥了起来,鸡蛋剥完后,我刚要去接,她却把鸡蛋递到我嘴边,说:"你手不方便,我喂你。"我怎么也张不开口,于是就僵持在那里,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吧。"伸手接过那枚蛋,有点别扭地塞到口中。
第二枚鸡蛋吃完,她又剥了一枚,我却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她有些失落,像是不经意地说:"你从来没有要求我做过什么,有时我会想,你要是像妹妹那样,让我帮你做这做那,该多好。"
我的眼泪扑簌扑簌就掉了下来。一直以来,我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怕太亲昵生出嫌怨,我忽略了,家人之间,其实饿了会毫不犹豫说我饿,冷了会说妈妈帮我找厚衣服吧......是我的原因,才让我们这份感情无形中如此疏远吧?
她给我煮了六个鸡蛋,是把我当成了亲生女儿吧......
幸福是什么,之前我一直都说不清。我也一直在睁大着眼睛去寻找。
晚上一家四口围在一个桌子上温馨地吃着晚饭。电视机报着乐于助人的好人好事,白炽灯发着光亮又不失温和的光芒,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妈妈先开了口:“丽君,多吃些鱼,补补脑。对了,你的数学不是很好,明天让你爸带你去书店买两本习题做做,啊?”我点了点头,心里老大不乐意,一开口就是学习,好像她脑子里就只有学习一根弦,除了学习,她跟我就没有什么话讲了。我仿佛就是一台学习机器,学习成绩本身永远大于我。爸爸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不快,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也是为了你好,学习是为你自己。”爸爸一句话如醍醐灌顶:对呀,妈妈本来就是一个分数迷,她关注学习也是在关注我,若是我跟她没关系,她才懒得管我呢。想到这里,我又开心了许多,一种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一向调皮的弟弟今天格外地听话,还主动往我饭碗里夹菜,还一脸关心地说:“姐,你火气大,多吃点菜。”这一来倒使有点极不适应,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求我。我一脸狐疑地问他是为什么,他老老实实地说:“我有一篇作文不会写,还请你大发慈悲,帮帮忙。”我哈哈大笑:“你逃不过我的法眼。”脸上满是得意和骄傲。这时,妈妈干咳了几声,用手急速地敲了敲桌子,用食指指着我的胸口说:“胸口不要对着桌子,那样吃饭会堵的。”我心里一阵暖流通过,用手指指弟弟嘴边的酱油,全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对于什么是幸福,我已不再迷惑,因为我知道,幸福就是现在。
一天晚上,主人灭了灯,上床睡觉去了,水果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题目是:谁最让人喜爱!
西瓜先说:“我的身体,能够让人们吃个饱,看我身穿黑绿相间的服装,就是水果中的英雄,你们这些小不点,比如草莓什么蓝莓的小水果,十个也不上。”“说错了,老兄,我才是水果中的将军。”榴莲接着说,“看我身穿铠甲战服,全身长刺,非常厉害!”说着,就把一个旁边淘气的小草莓给压死了,吓得大家打哆嗦。这时,橙子也来参加,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阵阵臭味,差点把他们橙子们给臭晕了,大声嚷着:“是谁的臭味?”,“我的臭味。”,“赶快给我滚下台去,观众都臭晕了。”这时榴莲才乖乖的下了台。臭气没了,橙子们一下子神气活现,精神抖擞,差一点自己都忘了叫什么名字。他们说,看我们金黄的身子,那位能比的上,再说,我酸甜可口,现在最流行的就是橙汁了,那屎黄色谁看了都很喜欢,突然,一个小橙子说:“老大,你太激动了,你把我们金黄色说成了屎黄色。”这时,台下爆笑,老大被气晕了,由橙子军队把他抬回去。
接下来,苹果上了场,“我们是最出名的水果,没有人能跟我们比。”“行啦行啦,我知道了,你不就是仗着你出名来推到我们。”蓝莓不服气的说,“对呀对呀,我同意你的意见。”草莓说。苹果怒火中烧,大喊一声冲啊,他的手下有苹果、橙子、橘子三样,和草莓兵还有蓝莓兵打了起来,越打越兴奋,都打的不可开交,就在这时,菠萝和菠萝蜜走了过来,一个是国王一个是王后,见他们打的不可开交,就把他们分开了,让他们都回自己军队去。
接下来,最重要的时刻来了,国王和王后开始讲话,大家都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等着国王和王后发话,王后说:“我们水果大家族要和平,不能不团结。”国王说:“就像刚才水果打架一样,我们能好受吗,要是都要打仗,这样,水果族里都稀里糊涂了,所以,以后要在打架,判死刑!”台下的观众都很害怕,害怕自己被判死刑,所以都和睦相处了。
就在这时,门吱吱的响,水果们知道是主人来了,因为天都亮了,他们飞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从此以后,水果里再也没有争论过。
闷热烦躁的夏季,枝头的蝉在不知好歹地苟延残喘着,妈妈那熟悉枯燥而又让人厌烦的唠叨声,仍然是依旧不变:好好看书去......有风......不能穿的太薄......我感到窒息。关你什么事,讨厌......我甩门而去。死寂般的沉静,让我感到格外的轻松。而沉重的关门声还在死死地扪着我的耳膜,又让我感到一种莫明的`烦闷与心痛。
在同学家我玩得很晚。路灯拉长了我微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在路灯的周围,许多不知名的虫子和蛾子杂乱无章地飞舞着,给本来就很烦躁的夏季增添了更多的苦恼。
妈妈在干什么?她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不由自主得加快了回家的路。我打开了门,屋里一片昏暗。我依稀看到沙发上妈妈蜷缩的身影以及从妈妈身上滑落下来的毛衣。我轻轻走过去,慢慢地捧起那件熟悉的毛衣,这不是妈妈时常熬夜并不断给我量身的那件红色毛衣吗?我顿时无语不尽潸然泪下。妈妈啊!现在还是夏天啊!我轻轻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根长长的针,慢慢举过头顶,在窗外余光的照射下发出熠熠的光,显得格外刺眼,像一支利剑刺破炎热的夏夜刺破我幼稚的心。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餐桌上是妈妈已经准备好的饭菜。在我常坐的桌子边上有一锥鱼刺,妈妈吃过饭了?我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在其中一个盘子里,是全部被抽出刺得鱼肉。我顿时惊呆了,这就是妈妈的依旧不变。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打在毛衣上,将手染成了暗红色,滴在地板上,溅起了深褐色的花。
此刻,妈妈的眉头轻锁着,锁出一道忧伤,一道沧桑,与一道道善良和美丽的沟壑。我轻轻地抚平妈妈轻锁的眉心,抚平妈妈睡梦中的委屈和不安。妈!对不起!我转过脸,透过朦胧的视线,窗外的一排排灯在夜色中开放着晶莹的花,照亮着行走的人们,照亮着我的人生,我未来的路。那是永不熄灭的灯,为了我的爱,永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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