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少一些背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一把年纪了,经历的事情不少,人生已到老年,难免回顾人生,心生感慨。觉得自己这辈子欠谁的情,觉得这辈子活得不成功。其实,把心放大了想,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也不过是“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心中满是伤痕”,或者是“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的言语不当,引喻失义就能引发民族争端、局部战争?不会,我的影响力不够;因为我行为不当,滥砍滥伐就能引发水土流失,气候恶化?不会,我的力量不够。想明白了,自己是何等渺小的沧海一粟宇宙微尘,有什么可以焦虑的呢?你的焦虑,上帝根本就看不见。
二是少一些牵绊,别只看自己没有的。
现在,我们衣食无忧,但总是觉得自己生活得不自由,不轻松,觉得自己身上有一个无形的套子,舒不开身。觉得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就没有一天为自己活。其实,放不下的就是名利。你看,多少人不愿上班还坚持上班,讨厌工作还坚持工作,干嘛不在家休息,或者“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还不是因为工资吗。世人都说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想当神仙想自由很简单,辞了职,快意人生,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三是少一些构思,别以为自己就能说了算。
余秋雨说过“中国的历史太长,”构思太多。一个孩子的,担心自己老了走不了路,病了没人管,晚景凄凉。俩孩子的担心孩子大了买不上大房子,过不上富足的日子。
不论多忙,也要做心灵的闲云野鹤,晒晒太阳,闻闻花香,平淡的日子幸福绵长。
有时,喜欢独自一人走在深秋的小径上,踏着满地枯黄,凝视着落叶如疲倦的蝴蝶,心中突然多了几分忧愁。那蝴蝶,在空中完成生命最后的回旋;旷远的天际,南飞的雁阵逐渐变成一行小点,直至消失不见。心中漾起一阵莫名的情感,拨动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根心弦。
渐冷的日子,捧一杯香茗,升腾的雾气仿佛使我又看到了季羡林先生描绘的那场“幽径悲剧”。季羡林先生是善感的,他能为小花小草勾起万闲愁,曲径中的枯藤在他心中上演了一出悲剧,他为那繁盛一时的藤花毁于愚氓之手深感不安;他对那如吊死鬼一般悬着的藤条目不忍视;他又为那“劫后余生”的藤叶而心生钦佩!他的忧愁正体现了一位智者的博大胸怀,一颗悲天怜人的善良心灵,曲径中小小的悲剧因他的忧愁而笼上了一层美丽的`色彩。
如钩残月,温婉凄绝,月光投射,李煜带着斜影独自移上西楼,远方热烈的灯火不禁让人追忆起过去的生活。灯红酒绿,把酒言欢,酣畅淋漓。高兴时,举杯邀月,挥毫泼墨,抒写心中凌云壮志;悲伤时,开怀痛饮,借酒消愁,忘却世间万般愁情。但那样的日子像一场淋漓飘洒远的大雨,一去不复返。如今,被囚于这深秋小院中,不知前路如何,对过去的种种回忆,对现在的种种伤感,对未来的种种忧愁,像一团转动的乱麻紧紧盘绕在诗人脑中,剪不断,理还乱,
许许忧愁,莲步款移,连案台宣纸上的淡淡墨痕,也漾起丝丝愁意!!!
朱自清心中颇不平静,他信步踱出家门,月色透过薄雾给大地送来些许问候,前处曲曲折折的荷塘在如水月光的倾泻之下,宛若一个轻笼薄纱的梦,往日的荷塘正因他心中溢满惆怅而平添了份异样的美丽。他笔下,荷花清雅,荷叶清圆,荷香清馨,忧愁托着的诗情高过云端而挂上了嘴角。
其实,忧愁的情节本应该是自我排遣的,但有种情感叫忧愁,不是为了柴米油盐而烦恼的琐碎,不是因为鸡毛蒜皮而困扰的俗怨,就是一种愁绪,很淡很淡的忧愁,却有着无法触及的生动的美。
落满夕阳的土地上,我要迎着秋风,撷一片落叶,轻柔地告诉它:“忧愁,其实我懂你!”
“安喜曾闻鞭督邮,黄巾扫尽佐炎刘。虎牢关上声先震,长板桥边水逆流。义释严颜安蜀境,智欺张?定中州。伐吴未可身先死,秋草长遗阆地愁。”手捧《三国演义》,一股心酸将我包围。我仿佛也进入了“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三国一梦中,眼前竟不由模糊起来——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他,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是他,就是他——张飞。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我不禁向他致以问候:“你好!”
“翼德!”我想碰触一下他,没想到,这轻轻地一下,让我吃了一惊——他竟是透明的!我什么也碰不着,只有他粗黑的脸膛映在我欲坠的泪里。
“你怎么不怕我?”
“怕?我喜欢你!不过一开始听你的故事的时候,我并不喜欢你,认为你粗暴,做事总是任着性子,要不是关羽拉着你,你恐怕又惹出什么乱子来,让刘备一发不可收拾。”他欲言又止,不知为何。
“但当我读了罗贯中先生的原著后,我才明白,你粗暴是因为他们真的很残暴,你任着性子,是因为你对他们所作所为实在忍受不了。你们三兄弟中,你没有刘备仁慈,没有关羽讲情义,但你却有自己的一番本色!”
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嘴角也不禁撇了撇,“只有你明白我。”他开口对我说话了。
“我还真没想到,你竟还粗中有细!当你攻下严颜老将的城时,他不投降,反而激怒于你,我原以为你会斩了他,没想到你却为他松绑,让他为刘备效劳,当时我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呀?”
他那严肃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谢谢!”
“可是,当关公去世后,你悲伤,我能理解,连我这个外人还因此大哭了一场。但你此后比以往更暴躁了,以至于被自己的手下害死,你还没有为二哥报仇呢,怎么能死?!”
一行热泪,从他脸上滚落。“吾恨,不甘心哪——只有你理解我!谢谢!”
张飞带着欣慰的笑走了,留下我在原地,痴痴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睁开眼睛,书上已是一片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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