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记忆的大门,许许多多的往事如潮水般向我涌了过来。第一次游泳,第一次骑车,第一次考试……对了,就是它!我的手轻轻一碰,往事便如影像带一样在我的眼前回放——
今年国庆小长假,我跟着爸妈回老家。那一天万里无云,我们一家人便决定趁着这个好天气把老家的枣打了。
我们走进院子,里面遍地是枯叶,连爷爷的小菜地中也长满了杂草。走进屋子,推门一看,墙角堆满了杂物,有的东西上甚至还缠满了蜘蛛网。我们稍作整理后,爸爸从别的地方找来一根木棍,我和妈妈也拿了一个竹筐,准备拣枣。爸爸手脚敏捷地爬上了树,“呼呼”地挥舞着木棍。只听得“噼里啪啦”的一阵响,枣儿便像雨点般落了下来,有的落到了台阶上,有的落到了猪圈里,有的落到了屋顶上。“哎哟!”只听我一声惨叫,一颗枣打到我的脑门上,我连声叫痛。妈妈在地上认真地挑起枣来,把又红又硬的枣放在一个筐中,把被虫蛀过的枣放在另一个筐中,而我不仅没有认真拣枣,还东游西窜,扰乱他们。突然妈妈惨叫一声,她也被爸爸的恐怖袭击给砸晕了,“呵呵”我有点心灾乐祸。这时妈妈给我搬了一个高凳子,让我站到上面去摘爸爸打不到的枣。但是我却没有因为这样而认真起来,仍然摘几个,就吃几个。“呸,呸,呸!”我急忙吐出来拿到手中一看,原来是个蛆枣,一条虫子还在做美梦呢!“让你偷吃,这下好了吧!”妈妈一边笑,一边说。我这时看看自己的竹筐,啊!我摘了这么长时间,筐子里竟连十个枣也没有。唉,都怪我贪吃贪玩了,我没有帮大人分担一点劳务,真是有点惭愧了。这下我的好好摘,五个,十个,十五个……很快,我也装满了一筐,正当我打算把它们装到桶中时,却发现我的手已经酸痛得不能活动了。
看着这一桶桶的红枣,我虽然很累,但内心充满了成就感,也许这就是劳动的喜悦吧!
美好的事虽然一去不复返,但它却可以化作美好的回忆,永远珍藏在我心间。
我的母亲,其实并不是贤妻良母型的女人,但在父亲的上班时间调整后,却不得不尝试着做起饭来。
于是我那只会煮泡面的母亲便开始在绮丽的黄昏中,独自守着袅袅的炊烟,为我煲着各式米粥。母亲学做米粥的过程并不漫长,在烧焦了几次米饭,烫了几个水泡之后,也可以像模像样地为每天披着一身夜色、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我端上一碗乳白的、热气腾腾的米粥了。也就是这时起,母亲身上沉睡多年的女人的天赋被这浓浓的米香唤醒,频频出现在菜市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家里的电锅也像京剧脸谱一般每天变幻着各式花样。而我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母亲每天带给我的惊喜。
米粥清香温暖,尤其是在冬季。还记得那个冬天我提早回家,本想和母亲打个招呼,却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保持了沉默。我看到了天下最美的女人。她一手拿着大汤勺在锅中来回搅拌,一手拿着本菜谱慢慢研究着,她时不时用手臂拭去欲滴的汗水,用小拇指勾起遮眼的碎发,围裙系带在风扇的吹动下不安分地鼓动着。落日金色的余晖映着她,窗棂把她的影子分割成不规则的几块,映在地上,更映进了我的心里,在心底无限放大……
上了初三,总是在兵荒马乱的复习之夜,在一堆堆耀武扬威的习题试卷缝隙中,一手撑着深不可测的夜,一手写下无尽的题海。而这时,总会有那熟悉的温感,那熟悉的味道来唤醒我濒临窒息般钝重的脑袋——母亲端着一碗核桃杏仁粥进来。我接过粥,细品它散出的热流、溢出的暗香,陶醉于这无与伦比的米粥。可当我看到母亲指甲上因剥核桃留下的斑驳痕迹,我却哽咽,沉默了。
“妈,你为什么喜欢煲米粥?”
“米粥有营养,对身体好哩!”妈妈回答道,却神情突转,顿了一顿,“再说了,你最近压力也大,放学后又不往家里跑……班主任找我谈过,说你不在状态……我很担心,又不敢对你说过激的话……只能煲好粥,等你回家……”
我捧着这碗米粥,突然感到无比的重量。我低头,埋进碗里,盈眶的热泪一下子就被热气蒸发。咬牙颤抖着,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而母亲却拍拍我的背,一把把我搂入怀中。
原来母亲并不喜欢煲粥,而是把她那颗对儿子关爱担忧的心放在锅中慢慢的煎熬。当我在外面挥霍青春,却不知母亲在家守着锅粥焦急等待,而母亲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对儿子的爱渗入浓浓的米粥中。
米粥,这特别的米粥,映着夕阳下母亲忙碌的身影,在袅袅的炊烟中,轰然沉入我记忆的余晖中。
薏米粥、杏仁粥、银耳粥,慈母粥……
在我的记忆树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有的被我遗忘了,有的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飘落到地上,但是有一片叶子永远不落,让我永远记的那天上午……
那是去年暑假的一天,我和几个朋友在楼下玩,有明明、辰辰、老郑和瑞瑞。我们先玩打水仗,只见明明手持两把水枪左右开功,一条条水柱如暴雨似地落了下来。我和辰辰见到大呼一声“妈呀!下大雨了!”说完就跑到一面墙后,而老郑和小妹妹——瑞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淋成了“落汤鸡”——湿透了。我一看明明的水枪没水了,便手持高压水枪,打足了气,“扑”的一声,一道强大的水柱射出,朝明明那个方向飞去。明明听到声音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这道水柱击了个落花流水。我们“哈哈”地笑着,你来我往地激战起来。
由于水枪喷出的水很多,所以满地都是水,如同下过了一场大暴雨一般,又湿又滑。我大概是玩得太得意忘形了,一不留神脚底打滑,就听见“咣当”一声,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朋友们看到我摔得不轻,都围了过来,把我扶起来坐在长凳上。由于我们玩得这片空地上凹凸不平,我的膝盖被划出一道大口子,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小瑞瑞紧张地看着我说:“我家就在一楼,先到我家去包扎一下吧。”我满脸痛苦地点头答应。
我们来到瑞瑞家,她很快拿出了一个医药箱,箱子里面有棉签、纱布、碘伏、酒精等等。明明他们一起围在我的身边观察伤口,由于地面又湿又滑,我的伤口惨不忍睹,血水和泥巴混合在一起。只见他们先用棉签蘸着碘伏给我的伤口进行消毒,然后又用酒精进行二次消毒,我疼得“嗷嗷”直叫。伤口清理好之后,他们开始给我包扎伤口,瑞瑞不熟练地拿起一卷纱布在我的膝盖周围缠了几圈,可是太松了,我站起来后纱布就松松地垂下来,无法盖住伤口。辰辰拆掉纱布,开始第二次包扎,他使劲绕啊绕啊,嘞得我呲牙咧嘴,太紧了。最后还是老郑提出来,在伤口处先从上到下轻轻地缠几圈纱布,然后在上下两端再使劲系紧,终于包扎成功。
虽然他们的包扎技术并不好,但这件事永远不会被我遗忘,朋友间的这片友情之叶会在我的记忆树上永不凋落。
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抛弃我和妈妈,只有妈妈与我相依为命,久而久之,她对我的爱也和其他母亲不相同,她即给了我最慈祥的母爱,也给了我那最严厉的父爱。
但小时候,我特别不理解她,有一次我做错了事,她当着众人“赏”了我一耳光,弄得我一鼻子灰,我吼她说她不是我亲妈。
那是二年级的一个画画的早上,妈妈和往常一样把我送到画室楼下。可我想到和伙伴们约好了一起去玩的,看着妈妈园区的身影,我动了坏心思,脚也不听使唤,“反正以前有事时也没有去画室,没有告诉老师原因,老师也没有打电话问,干脆不去的了。”我小声嘀咕道。
我连忙奔向广场,在那和小伙伴玩的了许久,玩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那时我完全不知道妈妈已经知道我逃课的事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妈妈那焦急的身影,这么冷的天,她的头上已是满头大汗了,豆粒般的汗珠从她额头上留下来,她一定跑了许多地方吧。
不知所措的我傻傻地站在那,她似乎也看见了我,气冲冲的往我这走来,我转过身准备跑,可她喊住了我,“妈,我……”还没等我解释,“啪”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我脸上,周围的`人围了过来,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对她瞪大了眼睛。妈妈命令道:“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给我跪下,谁让你不去上课的。”我脑袋一歪,“哼”了一声,她又走到我面前,脸涨得通红,我已经分不清她的脸上是泪水还是汗水了,反正我就认定她不是我亲妈。
她开始在我的耳边念起“紧箍咒”,但我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反正我就认定她不是我亲妈,烦躁的我转身离开,从清水走廊飞奔回家,不想听见她的声音。
她可能在喊我,但街上突然刮起大风,吹得树枝疯狂的跳起了舞,风声也随即埋没了妈妈的呼喊声。刚到家,片片乌云压下来,窗外顿时黑压压的一片,时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须臾,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
“哐当”门响了,肯定是妈妈回来了,我一下躺在沙发上装睡,妈妈坐到我旁边,摇了摇我带着命令的口气说:“别装了,知道你没有睡着,快起来。”我不耐烦的摇了一下肩膀,翻个身背对着她。“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被你吓死了,要是你被人绑架了,你让我怎么活啊,你从小就是我一个人拉扯长大的,别人的妈妈只需付出50%,他们还有爸爸,而你的妈妈要付出100%,你知道吗?”“那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我立刻反驳到。妈妈解释着;“是,我今天打你是不对,可你也要想下我的心情,当我听到胡老师说你没去上课,我饭都没吃就跑出来找你。”说中说着,她的眼泪流下来了,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坚强的妈妈哭了,哭得那样伤心,那样让人心痛,我的鼻子一酸,眼泪也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若设人的一生为Z,母爱为X,时间为Y,那么这道方程的解就是z=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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