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卡睡得正香,突然感到一阵疼痛,原来是老板正揪着他的头发:“你这个臭小子!真大胆啊!看你偷我墨水是不是?不想活了呀?快说!偷我墨水干嘛了!”凡卡吓得直打哆嗦。老板还不解气,把凡卡拖到了后院,接着又是一顿毒打。“如果你下次还敢在我出去的时候偷偷拿我东西,就不是挨打就算了,而是给我滚蛋!”老板恶狠狠地说。“今天和明天还有后天的饭,你都不要吃了!他还吩咐其他伙计监督凡卡,不让凡卡吃东西!
“小兔崽子,你还不赶快给我洗衣服去,要不你以后都不要吃东西了!”凡卡强忍着身上的痛,马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洗衣盆那里去,凡卡艰难地洗起了老板和老板娘的衣服!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间了。每个人都在吃饭,只有凡卡,还在拖地板,他可怜巴巴地往这边看了看,咽了一下唾沫,一个伙计看见了说:“你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啊!你死心吧!这里没有你吃饭的份!”另一个伙计说:“这个小家伙,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凡卡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他长叹一口气:“爷爷啊,这里没有一个人疼我,你收到我的信吗?你很快就来接我了,是吗?”
老板突然回来了。小兔崽子,谁让你用我的墨水,谁让你坐在我的写字台上的。
啪……啪……老板把凡卡拖进院子里,拿来皮带,重重地打在凡卡的身上,啊!啊!凡卡发出凄惨的叫声。
他的背已经伤痕累累了他疼得昏过去了。你到好啊,不照顾孩子,到是在写字台上休息,你不想活了,孩子都哭成这样了,今天晚上不许睡觉,给我跪在这里一整夜,他又被狠狠的骂了一顿,凡卡被吓得哆哆嗦嗦的。
他心想:爷爷什么时候才能接我回家呢?爷爷收到这封信,会不会很开心呢?爷爷在家里的时候,想想不想我呢?我真是太高兴了,爷爷马上就要来接我回家了。汪,汪,汪,他揉揉朦胧的睡眼,哦!原来是一场梦呀!一天过去了……爷爷为什么还不来接我呢?难道爷爷不要我了吗?我大声地哭起来,老板骂到:你哭什么呀,真么烦。
爷爷为什么不来接我,我整天睡在街道上,现在又天气这么冷,我都冷死了。他们早上就给我一点面包,中午就喝点粥,吃不饱,穿不暖,我又冷又饿,真的没法生活了。
我生活得生不如死我真的希望爷爷能快点来呀!那我痛苦的生活就能结束了。我好期望啊!爷爷!
凡卡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
突然沉重的脚步声在凡卡的耳边响起,他猛地睁开眼,老板拿着一根带刺的棍子,老板娘抱着小崽子出现在他的眼前。老板揪着凡卡的头发,就像要把凡卡的头发揪掉似的。老板把凡卡拖到院子里,大声训斥:“工作都还没做完,竟敢睡懒觉,你看看地板,脏了也不知道去打扫吗?我告诉你,工作做不完,稀粥都指望吃,知道没有?”凡卡用脏手背擦了擦自己满是泪水的小脸,极其委屈地点了点头。凡卡心想:当学徒、照顾小崽子、洗衣服、拖地板……凭什么都是我干?我受够了,我要离开这鬼地方!
这天晚上,凡卡趁老板娘和老板都熟睡之后,他收拾好包袱,静静地溜了出去,他现在身上的钱只能够买一个面包,只能解决半天的温饱。
已是午夜了,凡卡又累又饿,他再也走不动了,他来到一座大桥下,选了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方躺下了,他又做了一个甜蜜的梦:爷爷来接他了,凡卡是多么高兴,多么激动,泥鳅也高兴地叫着,摇着它那毛茸茸的尾巴……
过了一个钟头,他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他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第二天,凡卡刚睡醒,就听见老板在房间里骂骂咧咧的。原来,老板发现自己的墨水和钢笔被动过了,就在那里大吵大闹,说是要把那个小偷揪出来,抽一顿。早饭刚吃好,老板就把所有人叫到他的房间里去,准备一个一个盘问。老板先说明了找他们的理由,然后一个一个问昨晚都干了些什么,有谁作证。伙计们一个个都有理由,而且都有人作证。伙计们都走了,只有凡卡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句话都没说。
老板看伙计们都走了,只剩下学徒凡卡,就问:“凡卡,是你***吗?”“不……不是我。”“那你为什么那么结巴?”“我……我……”凡卡有些急了。“算了,你昨天晚上干什么?”“睡觉。”“我做礼拜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凡卡一下子紧张起来,两腿发抖,一个字也说水出来。老板怒气冲天,说:“还不是你,你给我去死!”老板说着,就拎起凡卡的衣领,一把把凡卡扔到了院子里,拿皮带狠狠地揍了凡卡一顿,并且不让凡卡吃饭、睡觉。晚上,老板强制凡卡不睡觉,凡卡身边都是蚂蚁,凡卡只有不睡觉才能不让蚂蚁爬到身上来,因为这么小的虫子,踩也踩不死,只有一个个捏才弄得死。
凡卡没有办法,只好一个晚上不睡觉,如果蚂蚁爬到身上来就完了,那是很痒的。三天以后,这件事总算过去了。凡卡又继续忙他的活,随着一天天过去,凡卡渐渐忘了爷爷,忘了他给爷爷写过信。就这样,他在鞋店过完了他的那个童年。凡卡不曾知道,他爷爷其实得了不治之症,为了不让凡卡伤心,只好把凡卡送过来,而且在把凡卡送过来的一天半后,爷爷就离开了人世。凡卡寄出的信也因为没写准确地址被销毁了,正是这样,凡卡才忘记了他有一个爷爷。
当凡卡睡熟后的半个钟头,老板回来了,他看见凡卡睡得很舒服。就很生气,抓起皮鞭就要往他身上抽,但是他想起今天是平安夜,如果打他会让自己很不吉利。于是,他也想起在远方大城市的父母,便也想为他们写一封信。
当他拿出墨水瓶的时候,发现墨水少了一大半,但他没有质疑凡卡,因为他认为凡卡没这个胆量来给他爷爷写信。
当他写完信和详细的地址后便出去了,当他走出门的时候,街上已经没人了,大家都在睡觉,等圣诞老人送礼物。于是他想,明天再送。
第二天,当他把塞到邮筒的时候,他看到你面多了一封信封,并清楚的看到信封上写着:康斯坦丁玛卡里奇。他拿出信,看了一下内容。便知道是凡卡偷偷地给他爷爷写信,也知道了墨水是怎么少的。
他恼羞成怒的跑到凡卡睡的过道里,拿起皮带和棍子就毒打他了一顿,还拿墨水倒在他身上。凡卡虚弱的蜷在墙角里痛苦地哭着,但他依然怀着爷爷就要来了,在坚持一下的信念。阿里亚希涅气的拿起抢就对他扫。遍体鳞伤的凡卡倒在了地上,他死了,被痛打一顿后用枪打死了。
阿里亚希涅把他的尸体草草掩埋了在了城外。
第二天,他跑到凡卡爷爷家去说他病死了,给他吃最名贵的药,可还治不好他,并且还说给凡卡厚葬了凡卡的爷爷因为这件突如其来的噩耗伤心的死了。
“臭小子,还睡!想偷懒?连门都没有!”只看见老板正在大声地对凡卡斥喝到,手中还不时舞动着2米长的鞭子,狠狠地抽向凡卡。而凡卡不知所措,都爬西爬。房子里只听到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啊~!”的一声惨叫声。
凡卡自从这次被鞭子抽打过后,整个人都老实了很多,而且对错分明,机灵了很多,得到了老板的爱戴。老板说一不二;大家耍他他不理;做错事主动承认错误;在老板面前成了个乖兔子,而在伙计面前成了个“披着羊皮的狼”。
一个月后,一位清如水,廉如镜的军官来到凡卡老板家做客,听人说是老板的老朋友。而凡卡正是在这次接客中,他的命运再次改变……
“老板请喝茶,军官大人请喝茶!哟!大人,您还瞒威武的嘛!”凡卡立刻施展平时练得熟能生巧的拍马屁功。
“小伙子!人人都怕我,你为什么不怕我,反而说我威武呢?有胆识!”军官立刻就两眼发亮地看着凡卡,似乎想从凡卡的眼神里找到答案。
“军官大人您威武就是威武嘛,还需要理由吗?”凡卡回道。
军官笑了笑,连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凡卡的答案,“聪明聪明!”军官连夸到。
“哪里哪里!比不上军官大人您聪明!小人不感当!”凡卡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已经开始觉得军官开始对他有好感了。
过了2柱香的时间,军官大人起身告别,但他最后还是犹豫地说了一句:“可以把那个小伙子带走吗?”老板也开始犹豫了,因为凡卡最近表现突出,最后还是把凡卡让军官带走了。
自从凡卡跟军官走了后,生活过得比以前好了一大倍,军官见他老老实实的,把他从“奴才”升为“副管家”。从此凡卡又自由了,可以自己随便出出入入,找他的爷爷,继续过着只羡生活不羡仙的日子。
“快起来,混蛋!干嘛趴在我的作台上睡觉!”这是老板的声音。老板回来了?!凡卡从梦中惊醒,用朦胧的睡眼看着四周。突然,他看到了老板那凶狠的脸。顿时,睡意全无,害怕地望着老板。老板扫视了一下作台,猛地,他又揪着凡卡的耳朵吼道:“你这该死的混蛋。”竟敢偷我的墨水、钢笔!哼,我今天非结结实实地揍你一顿!”
老板顿时就怒气冲冲地到外面拿了一条鞭子,老板用力地挥动着鞭子打在凡卡身上。一条鞭子打断了,老板也累了。老板娘毒打了一顿。,老板娘拿着楦头向可怜的小凡卡走来,小凡卡只好乖乖站起来,让楦头和扫帚无情的打在身上。老板娘边打边说:“让你干活你竟然还睡觉,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老板也来凑热闹:“你个小兔崽子,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居然还敢偷我的笔墨,这三天的饭别吃了,还不快去干活。”说完又是一楦头。
可怜的凡卡啊!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封寄给爷爷的信——但是,谁又知道?爷爷,早已死去了~凡卡死了,但是他是快乐的,因为他知道爷爷在天堂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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