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奶在乡下是一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种菜能手,她种的菜又鲜嫩又营养。
奶奶长得很普通,饱经风霜的脸上深深地刻着岁月的痕迹。一双慈祥的眼睛嵌在布满皱纹的脸上,还有那整天成月牙形的嘴巴,和蔼可亲地笑着。
奶奶种的菜都很饱满,水分都很充足。看,那青菜翠绿翠绿的,那番茄通红通红的,那茄子紫红紫红的……每粒菜籽到了奶奶的手中,都会被她种成肥肥胖胖的蔬果。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跟着奶奶去田地里干活。只见奶奶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拿着菜籽,满心欢喜地走到了田地里。奶奶先用铲子挖一个坑,然后娴熟地把菜籽撒入泥土,再用铲子把挖出的泥土覆盖住菜籽。
日复一日,奶奶每天都会去田地里看看。无论刮风还是下雨,她都不辞劳累地干着活。而且奶奶种的菜从来都不会洒农药,我问她为什么,奶奶总是笑着说:“要是洒了农药,村子里的人怎么吃得上又新鲜又营养的蔬果呢?”我听后,对奶奶更加敬佩了。
这就是我们家的“种菜能手”。
初二那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我一起来到大榭大舅公家去拜年,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非常开心!
来到大舅公家我们就遇见了许多亲戚,我与亲戚们问好。大舅公门口有一块大大的田,田里种了许多蔬菜,有芹菜、青菜、葱和大蒜,一片绿油油的景象,让人感到农村的空气真新鲜。正当中午的时候,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姑姑给我从厨房里拿来了两只肉包子,我看到肉包子笑眯眯地对姑姑说:“谢谢您!”吃完后我找来一根树杈玩着,突然,我发现树杈还可以当锄头。于是,我就到旁边找来了两棵小青菜,准备向农民伯伯那样开工,可用短短的树杈挖坑感觉非常费力,那怎么办呢?我又动起脑筋四处张望,忽然我看见在远处青菜的田埂上有一把大舅公忘带回家的锄头,我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把锄头拿过来,继续挖我要种菜的坑,由于锄头太重了,弄的我满头大汗,我把外衣也脱了,把坑挖得更大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想:这样大的坑应该可以种菜了吧,接着我把小青菜一棵一棵的放进坑里,再用挖出来的泥轻轻推在小青菜的旁边,用矿泉水瓶灌来的水给它浇在周围,这样我给小青菜建好了新家。
今天在大舅公家门口种菜的事,真让我又高兴又难忘,看着自己第一次辛辛苦苦种下的小青菜,我好像听到它们在对我说:“谢谢你小朋友!”在我回家的路上,大舅公笑着对我说:“健健下次来大舅公家你就可以吃自己种的菜了。”
微渐凉意的风拂过脸颊,在耳畔窸窸窣窣地低语,目光从渺远的田野深处收回脚下,一片勃勃生机的绿色。
交错丛生的叶片下,毛豆鼓起希望的风帆,畅游在绿之上,绿之中,绿之下。茄子酱紫的脸颊光滑而鲜嫩,仿佛深闺中娇羞的少女,掩藏在万绿丛中。
眼前的活力景象,不禁使人忆起两个多月前,那场肆意毁灭一切的洪水。
倾盆大雨接连下了三天三夜,田间石子路旁的小河一改往日的平静,冲破层层围堵洗刷了整个村庄。灰色主宰着天地,一种末日将近的恐慌笼罩在每个人的脸上。无助,焦灼,忐忑,惊惶,随着潮水的渐涨在村里弥漫开来。案台上的烛光颤抖着,若有若无的暗黄在风中脆弱的不堪一击。可怜的人们,只剩下心中苦苦哀求的神灵。
当洪水稍退去时,人们不顾一切地冲向菜地,重又燃起的希望的烛火在一片泥泞中黯然熄灭———南瓜青绿的藤蔓变得苍白而柔弱,在泥浆中沉落;鲜红的番茄摔在泥潭中,四分五裂的内脏触目惊心。
我沉重地走向田野深处,渴求那一星点的.生命迹象,回答我的,是风无情的呼啸,雨丝划过手臂刻骨的疼痛。
突然,一丛矮矮的在风中挺立的淡绿色引起了我的注意:
怎么是这样!
一路小跑来到它身旁,原来是春末和奶奶一起撒下的玉米种子。它已长出一米多高,青嫩的叶子上残留着昨夜和洪水斗争的血迹斑斑。它竟还顽强地活着!
一霎间,心中升腾起深深的敬佩与震撼。
或许,我们应该去相信希望,哪怕只是渺小微茫的存在,恰如这片玉米,用它小小的身躯同自然顽强抗衡。信念,是超越一切艰难险阻的最强大的力量!
菜地是属于母亲的。她说菜地最辛苦,一年四季都不得闲着。如果种粮种菜是母亲导演的电影,那么,责任田便是名角,不必导演花过多的心思指导,只需播下种子,然后静待收获。菜地是新手,需要母亲耐心地调教。
前些年,母亲身体好,一天能往菜地跑两三趟,摘菜,种菜,哪怕没事了,也要去踅上一圈。事关家庭的菜篮子,它牵着母亲的魂呢。
一跌进正月,被霜雪枯了一冬的大豆、大蒜醒了,被春风春雨滋润,都挺起了头。年里撒下的一片碾盘大的菠菜,已长出了猫耳朵大小的嫩叶。西南角是几畦韭菜,边上是几沟葱。富人吃腻了用来爽口的空心菜、油麦,也种上几丛。
种土豆是正月里的大事,必是雨后放晴的春日,阳光暖暖的,空气里满是麦苗的清香。母亲一个人,扛了工具,挎了土豆种,走向菜地。到了地里,她却并不急于翻地播种,而是先热身。沿畦陇锄草,拿小铁铲蜻蜓点水般在菠菜丛中剔大一点的'菜。然后,便是翻那一大片白地了。母亲不慌不忙,从容优雅,翻开地用耙子趟平,打成沟,再把表面整得细若平沙。这个时候,往往是正午了,有丝缕的饭香飘过来,母亲并不急于回家,她知道,菜地正敞了胸膛在热切地期盼着呢,只有下了种,地才有了希望,有了灵魂,才会安心。点水,摁下土豆种子,她的指尖感受到了黑土的欢悦,她听到了土豆种在笑。直到种完,她才会直起身,捶捶酸困的腰,从脚下望出去,黑红的是土,远处青绿的是麦苗,麦田的尽头是青黑的万安山,山头挂着几朵白云。
中原的春天短,还没有感受百花的烂漫,悄然间已是春意阑珊。菜地里更是繁忙起来。一些老去的菜被拨去,种上豆角、黄瓜、西红柿、辣椒。
等田里的麦子抽齐了穗,大豆已有半人高了。周末回家,便有香嫩的大豆在桌上,院子角落里会有一捆母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做豆角架的树枝。有一天,母亲说:“土豆出了,今年的土豆很好,出了两编织袋。”我说:“真是不少,今年的土豆可贵了,两元钱一斤呢。”母亲便有些得意,我们也怂恿了母亲的得意,母亲去菜地更勤了。
夏天的菜地最是繁华,它强壮了,由平面的图画变得立体。北头是一片没了大腿的黄豆,中间一段是腰间挂了穗的早玉米,南端是稠密的豆角架,还有红红绿绿的黄瓜,辣椒。穿过铺地的黄豆丛,掰几穗玉米,在藤蔓缠绕的豆角架下盘桓,手起手落,俯仰间,已是大把温润如玉的豆角在手。架上的豆角还四处悬挂,就又有一层紫花散落绿叶间。那豆角仿佛有着不竭的生命力呢。空着篮子进地,出来时,已是沉实的一筐子菜疏了。
有时候,母亲会让父亲去割肉,她则去菜地铲韭菜。她说久了孙子会嘴馋,她得给孙子包饺子。
夏日的奢华在一点点褪去,秋天在一天天逼近。割了黄豆,收了玉米,拨了豆角,立秋过后,菜地就只能种萝卜白菜和为来年准备的大豆和大蒜了。菜地和大地一起开阔起来,寂寞起来。母亲也闲了,闲得无所适从,于是,只有无奈地等待,等待窖了经霜的白菜萝卜。
冬天终于来了,母亲很落寞,早晨也不很早就起来了,去菜地也不勤了。下午也要睡上一会。她说:“不去菜地,真的没事干了。”我让她去玩牌,她说玩牌伤身体。那一刻,母亲显得苍老。我心里忽然会有些许的苍凉,母亲导演的电影谢幕了,谢幕于萧条之中。
不过,明年的春天,母亲还是会导演繁华的,虽然是不变的内容。
远远望去,菜地像铺了一条绿色的地毯。走近菜地,啊,菜地里的菜可真多呀!有半红半绿的`西红柿,绿油油的菠菜,水灵灵的白菜……真是蔬菜的海洋!
最引人注目的是白萝卜。你看,白萝卜的头上长着一簇簇绿油油的叶子,就像给它戴了一顶绿色的小皇冠。它的上身露在外面,又白又嫩,仿佛一个胖娃娃似的。下身藏在黑黝黝的泥土里,正吸收着营养。
几只蝴蝶飞了过来,它们一会儿落在萝卜叶上,一会儿在白萝卜头上飞来飞去,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要捉住它们,可还没等我碰到,它们就展开双翅飞走了。
秋天的菜地真迷人,我想做一个画家,用最美的颜色来描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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