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冬天里的暖阳,照亮着人间。
——题记
又是一个热闹的星期天,太阳升起,公鸡啼鸣,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集市也变得热闹起来。
我穿着厚厚的棉袄,独自去赶集。集市上真热闹,哪儿都张灯结彩的。我来到我们这儿的老字号——已经在这个地方营业了十多年,这十多年来,她的位置从未动过,还是原原本本的在那个老地方。她家的包子做得不是一般地好吃,我从出生就已经吃上了她家的包子,我吃了几十年都不会腻。
这天早晨,我还是像原来一样去到她的包子铺,去买了豆浆、油条,花卷各一个。老板娘熟练地拿起袋子娴熟地将包子放进了袋子里。人越来越多,刚要付钱的我一下子就被挤到九霄云外了,我站着不动,像只铁打的公鸡——一动不动。我想了想,就这么三块钱而已就还是别给了吧。我正准备掏掏钱包转身离开时,突然发现,我的钱包掉了,遭了!我的钱包呢?这事,背后突然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是老板娘!不会是来知道我没付钱来找我算账了吧?我抖了几抖,挤出僵硬的笑容,对老板娘说:“阿姨,你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小姑娘,你的钱包掉了,下次注意点儿,先不说了,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丢三落四地了,我先走了!”老板娘笑了笑,便走了。她的背影在人群中渐行渐远。猛然间,她像一颗太阳照亮了我的心窝。
啊!老板娘,你就想一颗冬天里的暖阳,照亮着我的心窝,照亮着美好的人间!
一说起雷锋,一说起做好事,我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冬日的早晨。那天,我像往常一样与好友一起漫步于三号桥上,凛冽的 凉 风划过脸颊,我俩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这时,我的耳边传来一声惊诧的声音,一抬眸,便见一个中年男人不知何时突然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微微抽搐着,口里吐着白沫,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左右观望时,却见周围的路人有不少已经拿出了手机开始拨打急救电话,我一愣,来不及多想,也连忙拿出了手机。可能是因为太多人打电话了,我打过去一直在占线,我急得直跳脚,而我周围的人显然也很着急,毕竟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情啊,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着电话,眉头紧蹙,但眼神却一直关切的看着那个倒地的中年男人。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的感觉莫名,就像是心因为这个世界而渐渐冰冷,又因为眼前的这些好心人而转暖似的,我忽然明白了雷锋当年为什么做过这么多好事却不追求其功德的原因了,因为能帮助到别人就是一种幸福,已经有了如此幸福,还要追求些什么呢?我这默默地想着。终于,在大家都焦灼不堪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女孩儿打通了电话,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满满的喜悦与释然,我也微微的笑了,拉拉好友的手,又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可到了学校,不知怎的,我的心里有点闷,趴在窗边,我听见了鞭炮的声响,那不同于新年时的喜悦,而是我无比熟悉的哀伤。我不由生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后来我才知道,早上的那个男人已经去世了。尽管有这么多人帮助,可他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三号桥的桥壁上多了一块黑灰色,行人步履匆匆的从那一块突兀的黑色前掠过,似乎已经忘了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
那个男人走了,但那一天路人们的焦灼而关切的眼神却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上。明明只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随时都可能被淹没在记忆的浪潮,可却会让我那么感动。学习雷锋吗?我垂眸,掩去心中的激动,天空中透出一抹紫红,似乎也在歌颂着什么。
我跟随母亲下楼去,呼啸的寒风立即袭来,我不禁又往衣服里缩了缩。母亲对那人说些什么,我便在旁仔细打量起来。他戴着加绒的帽子,穿着军大衣,两手不自然地放着,干瘦的脸上漏出呆滞的凄凉。随后,他走向三轮车,从废品下抽出几个袋子,又拿绳子将车上的其它东西捆牢。母亲见他收拾好了,带他去地下室拿东西。
“呵,东西还真不少!”他先是环视了这间堆满纸壳等废物的屋子,随后便迅速地整理废品,没一时便捆扎好了。他又拿出一杆秤来称重量。开始时,他还有些高兴的神情,渐渐地,他的脸又变得呆滞,还略带些尴尬,似乎想到了什么,动作也慢了下来。终于,他称定了价钱。 他望向母亲,张了张嘴,可又没有说话。母亲便问:“这些多少钱……不忙的话上楼喝杯茶吧。”“不了。”他忙说,“这些二十四元。”他将手伸入衣兜里,掏出一大把零钱,侧过身子去数。母亲尊重他,也不向那边去看,假意整理东西等着他。不一会儿,他转过身子低着头说:“今天,我的钱没带够……我搜遍了全身,只有这十三块钱了。”他拿着一堆皱巴巴的钱的手举得很低,似乎他手中之物是多么不堪,他的神态又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发落。
听到他说的'话,母亲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干笑一声,打破了僵局:“这样吧,我给你便宜一些,就十块钱吧,下次你记得来,我攒着废品还卖给你。”母亲犹如没有听到他低声说的话,言语如此轻快。那人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所听。他愣了半天,才记起找出十元钱给母亲。他说了一声谢谢,匆匆收拾好东西向外走。
冬日里,柔和的阳光,照向大地,暖暖的。在一个骑着三轮车的厚重身影里,装的是颗被温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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