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雨是常见的,若早起天阴气沉沉,准是夜里不防备落了一场仓促的雨,只有林荫道上堆积的湿漉漉的落叶可证明。苏州的雨也猝不及防,一会儿工夫可以变换三种脸色,说时迟那时快,雨势席卷,撑伞的余地都没有。
早起苏州是个暗沉的脸色,刚预备着出门就雨声降临,飕飕坠下,乌云遮天蔽日。然而落雨天的苏州是格外安静的,不容错过,遂冒着簌簌白雨,出门赶车。雨时而狂乱时而温存,难以捉摸的脾性,是江南雨的常态,骄矜随意。
车停在一条雨湿的梧桐树街,水光闪烁着青翠,碎雨丝儿扑面而过,好在是个落雨天,昨还是穿花柳絮斜扑面,今就一阵清冽的风摇晃而来。由于雨天的缘故,游人稀稀落落,三两散客撑伞而来,卷裤脚、穿套鞋的也不少。我撑着伞站在沧浪亭门口,忽地又雨声骤临,轻雷阵阵,可园和沧浪亭门口皆大珠小珠落玉盘,沧浪亭门前汩汩的绿潭水翻涌水泡,淡淡腥气,而潭边钓鱼客纹丝不动,恍若未闻,雨声不断在暴与柔之间变幻,站在门口的我估摸着不过才一刻钟而已。
我喜欢这样的非热门的景点,若在此发呆迷糊,也绝对不会被轻易打扰。又过了一刻钟进入了可园,雨势微平,鸟雀空啼,园中人不过二三,或临湖闲坐或穿过游廊而去,书院里正展出着字画,芭蕉叶在天井里微微颤动。可园很规整,无怪癖亦无特色,进门“四时风雅”处即可一览无余,一平池塘,一座小亭,两座抱厦。可园又名乐园,又称近山林,是我见识过的苏州园林中最没有特色的一座。
沧浪亭稍有些可观处,进门两盆娇艳的杜鹃花顿时就让雨寂的庭院增艳。两边的抄手游廊斜坡而上,环住中间的沧浪亭,亭外照例有古树名木遮蔽,无论阴晴,都是个幽静好处,有用收音机听苏州话曲子的老画家,桌上摊着他们的画稿描样,也用苏州话谈论世事;兰花也幽幽开了,雨天里恰宜这幽静,廊檐滴雨,游人至又返,而檐下的中年画家循着这雨天的幽然作画,整个园子都清丽脱俗。
要说看这些园子,左不过是一个模子的,但细看看头真是大不一样的,若多走访几处林子,自然有了判断适宜与否的基础。园子里厅房的名字都多有文化底蕴,而配上的小品介绍也凝练优美。可园有“东合楼”、“一隅堂”、“挹清堂”,沧浪亭有“闻妙香室。沧浪亭与拙政园、狮子林、留园等齐名,并称苏州宋、元、明、清四大园林。园中的一副极其有名:“青山明月本无价,近水遥山皆有情”,若平素闲暇,沧浪亭是个极好的去处。
随后在雨势渐止后路过苏州中学、苏州市第一中学等名校,又穿过十全街拐去苏州公园,游荡一圈后走向凤凰街,后又绕回观前,在苏州大客堂吃午饭。苏州小食是必不可少的,桂花糖粥一如既往绵密可人来苏州是必吃的。
下午又走至园林密集处玩耍狮子林,苏州博物馆门口长龙不断遂作罢。狮子林是鼎鼎有名的园林,知道的园林的就绝对知道狮子林,而我来苏州许久这是第一次游玩。即使是个不大好的天气,园中还是游人如织、络绎不绝,想来晴天里更是人头攒动的,那可就更没有意思了。狮子林是环环绕绕出名的,景致也弯弯曲曲,包裹着中间的假山迷宫,许多游人在假山里穿行游玩,一会儿冒出头一会儿钻进去,假山里四处是花花绿绿。紫藤萝的叶业已偏向枯黄,而垂丝海棠在暴雨后也稀稀疏疏,不过隔了七八天,繁茂的花儿就谢的随水流了,园中仅杜鹃一枝独秀,但妩媚的花骨朵儿也萎落在地,好不可怜。狮子林总体来说是大气的,院内装饰很多,无论是窗格纸上的文印墨字还是花窗上的缠枝南瓜纹都很漂亮,虽不易让人发现,但缺失就少了份精致。狮子林游人群群,但仍然有老艺术家在画中国画,游人嬉戏,而他们肃穆,是令人艳羡的。园林在夜间就关闭了,否则少了这么些游人,独对着庭院空寂,看明月度风而至,真是自在极了。
我很爱雨天的苏州城,雨阻碍了许多凑热闹的游人,还给了城区片刻的安详,若是晴天,决计见不着空无一人的公园与梧桐树大道的,而雨后清芬的动人只是供少数人玩赏的。在苏州已许久,也抱怨过苏州休假日的拥堵,抱怨过堵塞的交通,然而不容置疑的还是对苏州的情有独钟,若非狂风暴雨我依旧愿意在淡烟疏雨下游览桥水画舫悠悠、园林墙壁花木,浮世清欢。
刚刚经受过雨水洗礼的屋檐不时地砸下几滴水,砸出一个个小浅坑,声音回绕在小巷,青石板的边缘稀稀拉拉的长着些青苔,傍晚的墙壁很凉,却在雨后散发出它特有的古老的味道,与记忆中小巷里的味道略有些不同,它少了一种味道,一种叫“大烧饼”的味道。
“大烧饼”是小巷里卖烧饼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有一个外号叫“大烧饼”。小巷是儿时上下学的必经之路,“大烧饼”就每天带着他的烧饼摊驻守在小巷中,等待我们去卖烧饼。
“大烧饼”的烧饼是他亲手做的,每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开始忙碌,和面,揉面,拌料,填馅,烤制一步一步都不马虎,朝霞斜射进小巷,照亮他忙碌的身影。准备时间很漫长,但每次又能准时的在我们到达小巷前把烧饼烤好,离小巷好远就能闻到烧饼香香的味道,空空的肚子开始哀嚎,反应过来时早已站在烧饼摊前长长的队伍中等待。排队的大多是童年时期的玩伴,一边嬉闹着一边等待烧饼出炉,虽说有得玩,可眼光却一直停留在那个大炉上,生怕错过开锅的那一瞬间。烧饼一好,“大烧饼”吆喝一声“烧饼啊!”,此刻如果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去抢,就只能看着他们手拿着烧饼炫耀似的啃着,默默地等待下一锅出炉,不长的时间都是一个世纪的煎熬。可等到手里拿到烧饼,幸福感瞬间爆满,大口大口的嚼,“大烧饼”就在旁边看着我傻傻的笑。假如你让我生气了,那就去“大烧饼”那买个烧饼给我吃吧,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
老天爷总是嫉妒美好的东西,再次放学回来时已经闻不到熟悉的香味,也看不到熟悉的人。听大人说他为了就一只流浪狗被车撞了,一个人走向了天堂的`大门。“大烧饼”没有亲人,只有他的烧饼摊,村里人就让他的烧饼摊陪他一起入了葬。村里的老人说:“他这一辈子就只做烧饼了,不出名,但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他的烧饼有多好吃,把烧饼摊给他带过去,让他在另一个世界里继续吧。”那天下午,吃过他烧饼的孩子不约而同的站在小巷里,看着墙角处,心口缺了个东西就像墙角缺了个烧饼摊。回想起我们一起抢烧饼,吃烧饼,有时还跟“大烧饼”唠家常的这一切,眼泪不声不响的落了下来。
如今的小巷似乎已经被人们所遗忘,但恰恰是这个地方,充满了回忆,在这里曾经有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吃着他做的烧饼,在一旁傻傻的笑。
“烧饼啊——”
心中激起万丈水花,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陌生人推着小车经过小巷。还是那个小巷,还是烧饼,可是物是人非,已经不再是他,也没有那个熟悉的味道。
推车走过,眼泪落下。
在我的记忆中,家乡的小巷是四通八达的,幽深曲折,宛若一张脉络分明的网。每一条小巷都铺着青石板,拥挤在两旁的低矮的小阁楼的屋檐,向前挑着,显得古朴、典雅,似乎与外面现代化的喧闹、繁华极不谐调。然而,当你独行在小巷,听着脚下踏着石板发出的“啪啪”声和水滴的`溅落声,在幽静的小巷中回响,望前方,小巷尽头透出的时隐时显的灯光,你会忽然感到一阵舒畅,一阵温馨。一切都是那么清新,自然,不加任何修饰的。 小巷也有热闹的时候,当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回到家时,听吧,小巷会奏出一首锅碗瓢盆交响曲。接着,一股夹杂着各种味道的气味便弥漫在狭窄的小巷中了。
孩子们此时得到自由,在天井里追逐打闹:有的逗着小狗乱窜;有的斗蛐蛐正战得不亦乐乎;有的蹑手蹑脚地偷摘老头的鸟笼......一时间嘻笑打闹,为平静的小巷注入了活力。主妇们在低矮的阁楼里做饭,不一会儿,肉香、蛋香,以至混杂的香气一起一个劲儿地浸入人的口鼻,令人馋涎欲滴。老头们仰面躺在太师椅上,悠然地听着收音机,不时哼上几句......此时,小巷又象一张风情画,没有什么大红大绿,却透着一股朴实劲儿,朴实的人,朴实的生活。 那时,对于我来说,最惬意的莫过于靠在奶奶的怀抱中,在夏夜乘凉了。人们大都要歇了,小巷一时显得很寂静。只有一些小虫仍然不肯闲着。我依在奶奶怀中,望着黑洞洞的小巷,无边无际的,似乎没有尽头。这时,月亮已不知不觉地爬上来,淡淡的月光泻在石板路上,象一盆水泼在上面,静静地滚动。奶奶轻轻摇着蒲扇,一边哼着儿歌。
一阵微风和着花儿淡淡的清香拂过面庞,我真要醉了。小巷仿佛是大海中泊着的一叶小舟,而我在它怀抱中,月光象为我盖上一层薄被,船在轻轻摇动,我的心在荡漾荡漾...... 这一切,如今已锁进了我童年的记忆中了。七年了,离开家乡已七年了,再也听不见熟悉的声音,再也看不到熟悉的小巷了。小巷还在吗?奶奶依旧在月夜下哼着儿歌吗?小巷还在,不过奶奶更老了;小巷还在,不过我已难得再见了,只有月光依旧皎洁明亮。
家乡的小巷啊......
偶然的日子,恋上潺潺思蒙河,如饮一樽清醇,伴随那抹淡淡的余香,温婉而悠长。
悠悠思蒙河,曾予我无限憧憬的畅想:幽幽绿茵,抚慰心灵的.张皇,炽烈的奔流激发奋飞的梦想。累累金黄,笃定执着的希望,柔雪纷飞的烂漫撩开善感的柔肠。驻足岁月的河畔,离别的日子,嘶哑的歌喉,为谁而唱?
都市的喧嚣已然厌倦,杯觥交错的鼓噪早已麻木迟钝的耳膜,虚空的皮囊包裹着残存的渴望:一寸净土,一方宁静的天空。
冬末的思蒙河,静寂至极。遁去了阳光,散尽了寒风,干涸了雨水。甚至,蒙蒙天际却容不下一只归巢的候鸟。每一次呼吸,深深寒意,沁彻心脾。仿佛,美好的回忆,一切尽被霜冻。走在蜿蜒河畔的小径,草丛间隐约闪烁的露光,偶尔映入眼帘。目光尽头,无际的枯萎绵绵延伸——萧瑟若般!
是谁凋零了思蒙河的繁华?是谁寂寥了思蒙河的天空?
涓涓清流脉脉流淌,无言诉说时光荏苒。激荡的年华业已逝去,粼粼微光逐流而下,寻寻觅觅旧日的徜徉。干枯的水葫芦悄然收起青春飞扬的小喇叭,寂然追怀那年夏日的奔放。间溪相隔的芦苇花凋谢了流年的热望,此一簇,彼一畦,默如丝衫却遥相凝望,是否今生缘浅,滴滴思念宛在水中央?
翻阅记忆的泛黄,孑孓寻觅春华秋实的渴望,旧日的模样模糊在临岸蔓延的枯黄。季候的轮回,挥尽泥土的芬芳,碾碎蜂飞蝶舞的吟唱。本想舞一曲流光溢彩的霓裳,唤回莺啼燕啭的春望。脆弱的灵魂,却无法抑制心底的苍凉,任由决堤的晶莹无尽的流淌,流淌,一直淌到思蒙河萧瑟的殇……
孤然寂立的老杨柳辗转难眠,梦醒时分,兀自呢喃絮花飘舞的飞扬,怅然嗟叹光阴的流淌。金色的菜花香遁去何方?饱经风霜的娇叶儿,在瑟瑟寒意的氤氲中颤颤巍巍,翘首期盼煦暖的春阳。连畦接陇的桃林,零落尽嫣红的沉香,斑斓的奢望尘封在望穿秋水的梦乡。
究竟,是谁蹉跎了光阴,萧瑟了思蒙河岁岁年年的华芳?
思蒙河啊,我踏着夸父的悲壮,越过山,横过海,苦苦追循你婉转的流光:从春走到秋,从夏走到冬,从花开走到花谢,从回忆走到追忆,却不意走进你萧瑟的荒凉……
噢,思蒙河,是时光的经纶禁锢你姹紫的芬芳,请用我残剩的枯骨点上一堆熊熊的篝火,燃尽你的桎梏,放飞你逐梦的翅膀。是岁月的风铃揉碎你流年的绚烂,请用我残剩的枯骨筑起永恒的时空,任你缤纷的华彩地老天荒。是季候的无常羁留你洪荒的徘徊,那,就用我残剩的枯骨,奉养一株亘古的菩提,佑你在树下静静地观想。而我,惟愿那风中的承诺,化为你手中一盏微微的烛光,温暖我冰封的心房!
宁静的倏然,转首凝眸,一朵乍开的蚕豆花亮丽了眼瞳的迷茫,阳春的序曲在思蒙河畔悄然唱响……
那么,萧瑟的我,春暖花开的遥望,会否徘徊在灯火阑珊的远方?
小巷很老了,老得无法记得它的年龄。错错落落的青石砖,静静地互相依偎着;雨后,墙上,青石路上,一块块斑驳的水印与苔痕,散发出古旧的,湿冷的气味。好像突兀地翻开一本发黄受潮的晦涩难懂的古书。那一道道水渍和一片片的青苔,在这残缺、凸凹的墙面上点染成一幅幅水墨山水画,古老的墙垣顿时显得如此耐人寻味。
敢问你一声:“那青石板上的裂缝是你历史的皱纹吗?它是你历经沧桑的见证吗?那些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历史故事,是否都被尘封在那星星点点的青苔之下了?”
因为,当我轻轻地穿行于小巷之间,我闻到了历史的气味,我深深地感到,这种气味或许就是从某个窄小的缝隙里挤出来的,它们很小心地探出身子,攀爬到墙上凸出的青苔上。
我知道,虽然随着扬州建设的飞速发展,一幢幢高楼如雨后春笋般在小巷的周围拔地而起。但是,它仍然蜿蜒曲折地依附在这片富有神韵的大地上,没有融入外界的喧嚣,只愿接受清雅与悠长。也许,这就是岁月无法抹去的一种力量,一种历史的力量——因为,古老的小巷并没有忘记历史,无论是辉煌还是伤痕,它孕育出了一个又一个动人的历史故事;从那里,缓缓走出了扬州的骄傲:朱自清、吴登云、吴征鉴、吴征镒、吴征铠……今天,我们也将竖起他们的旗帜,沿着他们的路,走得更远、更远——这历史就如同一杯香茗中的几片茶叶,打着旋儿沉下去了,但水中却留下了散不去的清香。于是,悠长的小巷就犹如一条红线,把这些历史明珠串在了一起,串起了扬州历史文化的深邃,串成了扬州历史文化的长廊。
太阳慢慢地朝着我的身后滑去,几缕金黄的阳光斜照着古老的小巷,温顺和煦的阳光在青石墙上洒下的淡影,忽隐忽现,仿佛是一个个金色的小精灵在飘荡的风中跳荡;好似是谁精巧的剪裁,给它披上了薄薄的衣裳……苔痕,藤萝,斑斑驳驳,枝蔓上下,锁住了宁静的夕阳;抬首,狭长的天空早已被燃烧着的晚霞溢满——于是,整个小巷便笼罩在夕阳与霞光之中了。
夕阳,如同一朵盛开的梦想之花
太阳回家了,给过去与今天画上了句号;给明天带来新的希望——那时,大地会再次充满阳光!
时光匆匆,转眼间,从我出生到现在,十五年的时光从我指尖悄悄地流向远方,留给我的,只是十五年难忘而又令我感动的回忆。
还记得,那条小巷,我长大的地方。也是给我留下最深的回忆的地方,那似乎的确是条古老的小巷,两边是石头搭起的矮矮的墙。从我出世那天,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家就一直居住在那条小巷,那条小巷很平常,石头上已有一层墨绿色的青苔,小巷是斜着的,在那墨绿色的小巷的尽头,便是我家的大铁门了,打开铁门,眼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陶渊明在桃花源记中说的:“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当然,这说的的确有些过分夸张,我家小院里可没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但是,那种大块青石铺成的,泛着绿光的所谓路还是有的。从小,我就在那青石路上长大,夏天有的时候天气热,我吃饭吃不下的时候,也便会躺在那青石上。青石那种熟悉的青苔的味道,还有他的清凉,那种沁人心脾的感受,令我躺在它上面以后,留连忘起,经常不小心被来往匆匆的大人们踩到。而冬天,下雪,石头上落满雪花,雪化成冰,会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摔个跟头,那可是结结实实的,于是,我曾在四岁那年摔得进了医院。
正是如此,小小的'我,身上便有了许多疤痕,我的童年就是这样躺在石头上度过的。
直到最终我们决定来到广州这座城市。
我终究还是狠心离开曾经居住六年的小巷,来到现在的新家。
广州是一座很美丽的城市没错。和每一个北方人一样,初来广州这个城市,总会有点水土不服,于是,不肯吃饭的毛病找回了我,在广州我们住的是高档公寓,躺在特制的,豪华的木地板上,我就是没有胃口。这可急坏了我爷爷,他做了他最拿手,也是我在家乡最爱吃的东西——糖醋鱼,结果我仍然是怎么也吃不下饭。直到被饿了整整一个月,我才渐渐适应这环境。但是,我仍然无法抹去那条青石小巷留在我心底的深深的回忆。
但是,直到去年假期我回到我的家乡,却发现那条青石小巷不复存在。站在扩建后的巷口。我的眼泪不由得沿着脸庞滑落。
啊,永别了,小巷,青石,还有我那难忘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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