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已经完全停稳,请您从登机门下飞机。谢谢!”飞机里传来了动听的声音。
我看了看窗外,家,终于到家了。家还是这么美丽,不,应该是更美丽了,我的心里充满了快乐。
刚走出候机楼的大门,我就遭到了“偷袭”,原来,是我最亲爱的爸爸和妈妈,他们抱住了我,争先恐后地问我问题,直到我哭笑不得地告诉他们,我在美国一切都很好,不用他们操心,他们才停止了提问。
我和爸爸妈妈坐上了自动空中轿车,我迫不及待地问他们:“爸!妈!你们说,我们到哪里去玩呢?”
爸爸训道:“野孩子,刚下飞机就嚷着要玩。”
妈妈笑着说:“算了,玩就玩吧,就去西湖好了。”
我应道:“好啊,就去西湖玩吧。”说完,在显示屏上输入“杭州西湖”。
没过几分钟,就到了西湖,空中轿车自动降落,刚下车,就闻到一股香味,往前走,迎面走来一位机器人,它对我说:“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问道:“这股香味真好闻呀,我在美国还没闻到过呢,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也发出了疑问:“是呀,这种味道好像不是花香吧?”
机器人回答道:“是的,这不是花香,这是空中机器人警察散发出来的。他们在巡逻的时候会散发出这种香味,而且,这种香味既能净化空气,又能使人心旷神怡,还是我们杭州刚刚发明出来的呢。好了,没问题了吧?我走了哟。”
我摆了摆手,和爸爸妈妈坐在了一块草地上,我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此时的我心中少了一份思念,多了一份喜悦,因为我正坐在故乡的土地上,感受着那日新月异的变化……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我冒了严寒,回到久别的故乡。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冷风吹进车窗里,呜呼地响。从车窗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一条河,河中央还歪斜着一座孤零零的断桥。一条蜿蜒曲折的打着补丁的公路静静的躺在河堤上,如同一条遍体鳞伤的长蛇在苟延残喘着。
看着这萧条的情景,我的心不禁悲凉了起来。紧闭双眼,将那几滴痛彻心扉的`泪水逼了回去。这物是人非的情形,早已使我欲语泪先流了。我的心开始急剧降温,仿佛充满了那“愁云惨淡万里凝”的气氛。这就是我的故乡吗?
突然,车子如羚羊般猛地一蹿,伴随着“咣当”的一声巨响,熄火了。我惊恐地睁开了双眼,询问司机,才知道车子陷在了低洼的坑里。迅速地打开了车子,协同着司机,使劲推车。然而,车子却纹丝不动仿佛定在了那里。我们失望了,这怎么算是公路,都成陷阱了。然而,这又是谁造成的呢?打消了推车前进的念头,我们开始寻思着向过往的车辆求援。伸长双臂,不住地向过往的车辆摇晃着。然而,竟没有一辆车停下,毫不留情地将我们甩在那条满目疮痍的公路上,只留下一串“嗖嗖”的呼啸声。
我们绝望了,难道人们就因为善小而不为吗?
司机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地向河滩走去,我也跟了过去。
刚进入滩地,我就呆住了。只见那一堆堆的沙丘上,夹杂着许许多多的垃圾,并且还散发着一股股刺鼻的味道。这大大小小的沙丘,仿佛是那群居的蒙古包。又像是一大片的蘑菇,零星地垃圾点缀在上面,仿佛像葱油饼上的青葱,竟也成了一道风景线。
看着这情景,我无语了,因为喉咙里仿佛有一种东西哽咽着,使我的脸涨红了起来,眼眶也随之湿润。忽然记起儿时在河中嬉游的情形了。
七八个小伙伴在河堤旁的柳树上搭拉着腿坐着,下面正好是河水,坐在那柳树下,钓着鱼儿,时而把脚丫子在水中点几下。尽管六月的天是那么地炎热,可那毒辣的太阳也晒不到我们。
可,现在却沦为这般光景了。
抬头看看天空,灰蒙蒙的,仿佛我那灰蒙蒙、阴沉沉的心情一般闷热。我艰于呼吸,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压制着一般。
走到河边,却早已不是昔日那“清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的情景了。浑浊的河水在河中翻腾着,河面上还有不少的漂浮物,像十字街上的面包车一般,缓缓地向前流动。在那些地势低洼的水坑中,漂浮着大量的翻着白肚皮的死鱼,并且还散发着一股股的腥臭味。而更让我心痛的是:河水早已浑浊不清,而那些永不满足的采砂船却在永无止境地吞噬着大量的河沙,有一种想把河床翻个底朝天的感觉。
我黯然了,为什么,人要这么地脆弱堕落?为什么,这么难以满足?为什么要将美丽的家园摧毁,去获得眼前一时的微薄的利益?
也许只是断自己的后路罢了,也许只是败先人的遗产,抢子孙的饭碗罢了。
看着那歪斜在水中的断桥,我疑惑了,难道是人们恶意摧毁它们的吗?
司机对我说:“这桥和这条路,以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万恶不赦的采砂船所造成的。满满的运砂车,将路面压得嘎吱嘎吱地响。因为这桥是唯一的通道,所以时间一久,便被这些超载的运砂车所压垮了。还有,河岸的两边,本是肥沃的水田,年年丰收。然而,这河床的下沉,也就导致了干旱,昔日的水田也就成了这干涸的旱地了······”
宏儿决定回去看看。
他一踏上故乡的土地,一种悲切的情绪涌上心头——眼前的景象与他梦境重和,只不过更萧索些。
正当他感慨,迎面走来了一只稀稀拉拉的队伍,中间是一男一女抬着破烂的棺材,无声穿过了破败的小径。隐约传来几句呜咽,大家的神色都是哀戚的,只有那男人是麻木的。
那男人的身材枯瘦,面色蜡黄,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生气一般的死气沉沉。他干凅的嘴唇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泛着灰白的死气。眼睛像生活在这片地区的所有人一样,周围都肿红,简直红得发紫——但他又有点不同,那双眼中噙着水汽,是在强忍泪水。他面上是深深的皱纹,背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压弯了,时不时被地上的乱石绊个踉跄。
但宏儿是记得他的——右脸上一道月牙似的`胎记,那不是水生吗?
宏儿站在原地,竟没办法迈出一步来-他不知在惧怕什么,但只是哆嗦着没说话。
那男人突然站定了,直起腰来,望向宏儿这边。他的眼中瞬间闪起了光芒,但立刻又被潮水一样的悲哀和麻木吞噬了,他枯槁的瞳孔中折射出异样的光——是欣喜,是欢愉,是春风荡漾起涟漪,但当他目光看向宏儿整洁得体的衣貌时,那微弱的光又攸地灭了。
众人也跟着他停了。但水生只是对着宏儿打了个供,轻轻地点了头,深沉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宏儿,在追溯更遥远的从前。然后他低下头,又默默地抬起了他那可怜的棺材。
宏儿面色灰败,牙关不住打颤——他认出他来了。但那又怎么样?水生还是和他祖祖辈辈一样,被命运强行树起了可悲的屏障,终于还是与他渐行渐远了。
秋风卷起了他的衣角,夕阳把水生萧索的背影拖得斜长,把他带向了更遥远的深渊。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小时候看见这句话很不理解,不就是故土吗?四海为家,岂不洒脱。又因为我小,从未踏出家门半步,那强烈的思念之情便无从体会,直到远离家,踏入了高中的校门。我才明白,故乡亦家,家亦故乡。
“叮铃铃,叮铃铃。”闹钟响个不停,我不耐烦的关掉了它,心中坚定地想,就再眯一会儿,一会儿。就这样,再望向闹钟时,全身冷汗,竟然都上课好几分钟了,怀着忐忑的心情向教学楼奔去。心中默念着老师还没到,还没到,没想就和老师撞了个满怀。结果可想而知,被老师严厉而又语重心长地责骂了一遍后,就默默地在教室后面站了一节课。脑中不禁回忆起母亲轰我起床时,我幽怨的眼神,现在既感激,又怀念。家,我想你了。
晚上,望着那倾泻而下的月光,四周格外的寂静。那一刻,我明白了离家是何等的煎熬,双眼早已被泪水所充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千古名句,诉说不尽的是,浓浓的思念之情。
“起床了,再不快点,就迟到了。”我仿佛听到了母亲地召唤,但睁开眼睛,只有一阵头晕目眩,这时我才明白我生病了。让舍友请了假后,就重新又趴了回去。想着,起来一切就好了。睡梦中,母亲担心的话语,焦急的眼神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但全被口干舌燥的难耐所打破,但再也没有了,早已递到手边的温水。无奈地自己起身,端着手中传递出丝丝温暖的水杯,惆怅的望着窗外澄澈的天空,禁不禁呢喃到:“家,你在那里。”
路旁青翠笔直的青松向后飞奔而去,看,在前面是一座公园,一个超市,一座小山坡。一切的一切,原来早已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仿佛早已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望见了那日思夜想的家,泪水不禁缓缓地涌出。为什么我的眼里长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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