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好男儿应志在四方,而牵挂却像高飘的风筝挣不脱细长的缰绳。故乡的水声潺潺时而响起在耳边,有如佩环之音——清脆而悠长!尽管,男儿应当自强,而牵挂却似袅起的炊烟冲不散柔软的白云。故乡的山峦青青时而浮现在眼前,有如苍穹之色——蔚蓝而凌淡!尽管,男而有泪不轻弹,而牵挂却如瓜豆的藤蔓摆不掉淋漓的篱墙。
也许,是哪里走错,我只能看着桑梓一中的背影远远的离我而去。远了--渐渐的模糊了!也许,是命中注定,我只能望着他乡高校的笑容近近的向我走来。近了--渐渐的清晰了!于是,我带着家人的送别与泪花踏着夕阳走了。于是,我带着自己的梦想与希望乘着朝晖来了。
然而,母亲哭泣了。慈祥的母亲为我叠好最后一件衣,“有时间就给家里打电话”。此时,我看到母亲青丝间的`几根白发,她老了——真的老了!不信看那粗糙的手。平素严厉的父亲为我理好最后一本书,“一个人在外,好好照顾自己”。此时,我看到父亲额头上的几条皱纹,他老了——真的老了!不信看那弯下的腰。
望着那片曾经养育着我的热土。小时候,在池塘边钓鱼,看鱼儿幽雅的舞姿;在山上打柴,听鸟儿清脆歌声;在田间嬉戏,嗅油菜田园的芬芳。梦中山的那边是完美的世界,我想去大海钓鱼;我想去森林打柴;我想去平原嬉戏。但是,我不得不走。于是,带着梦想,我一个人独自的走了。轻轻的我走了,带走了父母的牵挂,带走了肩上的使命。
我站在异乡的天空下,品位:“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江南的春风吹入梦乡。
我站在异乡的天空下,体会:“无端一夜空阶雨,滴破思乡万里心。”故乡的雨滴洒进心房。
我站在异乡的天空下,领悟:“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桑梓的月光照进寒窗。
雨开始下了起来。弥漫在带着雨腥味的空气里的,是像打散的奶泡一般浓稠的白雾,它挡在那,仿佛故意似的,隔断了遥望故乡的视野。
天空是惨白的,跟以往故乡的天空不同。记忆里,故乡的天空一直都是一片明亮的的蓝色,总是有一群喜欢自然的阳光在斑驳的树影中跳跃,吓得麻雀赶忙离去。棕色的土壤里钻出了好几缕青色的小草,伴随着温和的风与蟋蟀的鸣声而舞动着。
那块土地上曾坐落过一个有少许破旧的砖房,旁边的树是那只黑色的犬的地盘,除了带着一群唧唧叫的小鸡的白色母鸡,任谁过去,那只犬都会用一连串“汪”的叫声把人吓退。
说起来,在不懂事那会,我跟比我大几天的堂姐总喜欢去***扰那只白色母鸡。它的孩子实在是太漂亮了,黄色的绒毛像被和煦的阳光染过一般,就连那对小小的圆眼也是亮亮的,我们总想把她吓走,好摸一摸那仿佛是神赐的孩子。
可她也机灵。有一次快要得手的时候,没想到她***了个马回枪,从草丛里窜回来,用尖锐的喙狠狠地啄了我跟堂姐一下,乘着我们喊痛的时候,赶紧带着那群漂亮的孩子遛到那只犬那儿,见我们不敢过来,便高傲地抬起头,轻轻地坐到了犬的旁边,还不忘用那布满了白色羽翼的翅膀护着她的孩子们……
最忘不了的,是故乡的白萝卜汤。被切的不规则的白萝卜泡在了汤里,晶莹剔透地恍若白色的水晶一般,里面灌满了浓稠的汤汁,更不用说被切成方形的猪血块,那一身的棕红色仿佛是为了衬托白萝卜一般,可内在到底跟白萝卜一样,被汤灌满,还有那用来点缀的梅菜,儿时不爱吃梅菜的我却能将汤里的梅菜一根不落的吃完……
越下越大的雨惊得麻雀又叫了起来,一如那时的故乡。可那可恨的白雾还是未散去,只剩我一人在窗那遥望着。
风萧萧,雨凄凄,点点滴滴,包含着万般不舍,滴进诗人的心里。诗人就要离开家乡,到遥远的边疆去报效祖国,建功立业。骑上骏马,扬鞭启程。回头向东边的故园望去,已经相隔很远了,一股别离愁恨涌上心头。诗人不禁热泪盈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行了数里,一位旧识之人迎面而来,诗人大喜,与之寒喧几句,托他给家人捎个口信,说自己很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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