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医生有的说是阑尾炎,有的却又说是脑炎,就这样一直病着,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父母着急,每天我都会看到他们和白大褂进进出出商量我的病情,脸上的眉头总是紧皱,不曾见他们微笑过。看看双手上的一排一排针眼,总是触目惊心,心里也是很难过却没有任何解决的方法。
我的姥姥,她每天都呆在医院中陪伴着我,为我做心理工作,给我讲笑话逗我开心。她是一名教师,没有任何信仰,她很爱唱歌,每天都会给我唱一曲。
只是有一天,她在我的病房里消失了一天,却领回一个神神叨叨的女人回来。这人点上了一炷香,又念叨半天,随后又将姥姥带出门去,悄悄说了些什么。我十分诧异,姥姥一向没有信仰,为何却把这种人领来?
我想,他们已经对我的病束手无策了。
心灰意冷,却惊奇的发现每晚在角落点着小灯的姥姥,不愿伸出双手的姥姥,每天没有精神的姥姥。她仿佛做着一项奇怪的事情,却又不想让我们知道。
是夜,蛐蛐和蟋蟀不停地歌唱,医院楼上的`灯光也一盏一盏熄灭。姥姥又独自在角落里开着小灯,实施着她奇怪的计划。我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姥姥在不停地织着什么,手上被针刺出一个圆润的血珠。但是她不管不顾,依旧不停息地织着,仿佛这比她的生命还重要。
白天,趁着姥姥睡着,我发现了新大陆。从姥姥的包中,我找出一张黄色的单子,上面写着:“织一千个平安符在一个月内,病则能好,切记,要真心。”在姥姥的包中我还找出接近百个平安符。心中酸酸的,却又暖暖的,说不出的味道。看到姥姥伏在病床上的疲惫的背影,我哭了……
一个月,我在夜晚醒来之时,总会看到角落里姥姥的背影。她的身影好像越发地瘦小,越发地单薄。蟋蟀依旧哼着小曲,夏夜依旧是那么宁静。
我躲在被子里默默掉泪,好像在那时,我懂得了爱是什么……甜甜的,酸酸的……
一个月之后,我的病果真好了,不知是姥姥感动了上天,还是药力生效,我终于回到那个活蹦乱跳的我了!
在风雨中,姥姥的爱教会了我坚强;在风雨中,一个个平安符,教会了我爱是什么。
在风雨中,你教会了我爱是什么。
姥姥,我爱您!
秋姑娘带着丰收的喜悦刚刚离去,冬爷爷带着他的礼物——北风和无数的精灵走来了。
一天傍晚,天骤然变冷。天上阴云密布,一会,大朵大朵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下来。雪花被风一吹漫天飞舞,飘到土地、大树上,田野……世界换上了银白色的盛装,美得无法比喻。
第二天早上雪还在不停的下着,我踏着厚厚的积雪来到学校。
放眼望去校园一片白色,雪花落在围墙落在房顶上,就象一团团奶油冰淇淋。
像厚厚白地毯,偶尔踏上了几只小脚印,增添了几份童话色彩。
嘻嘻哈哈……只看一群孩子正打雪仗呢,流弹横飞,白烟四起,打的遍地开了花,校园的中间一群孩子们在堆雪人。一会白胖胖的雪孩子就诞生了,黑眼睛、红鼻子、真逗人。
冬天是寒冷的,但是校园里确充满了生机,我爱冬天,但我更爱校园的冬天。
今天下了一场大雪。这是我们这儿几年来的唯一一场大雪。
一大早,我正在被子里睡懒觉,忽然听到爸爸喊:“下雪了!”“下雪了!”我不信,连忙探出头一看,“真的下雪了。”我欢呼起来。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银灰色的天空悠悠地飘下,像满天白色的蝴蝶在迎风起舞。我接了一些雪花放在手中,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那雪玲珑剔透。洁白如玉,它是天公派出的小天使,还是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轻盈六瓣的小雪花,一朵又一朵,降到黑油油的大地上,雪花在我手中渐渐化成清水。
房子上铺上了一张雪白的地毯;树木披上了一件银装;大地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啊,雪真美。鹅毛般的大雪下一整夜,一早可以玩打雪仗,堆雪人,让今年的春节过的更有意义了。
又是一年严冬至,北方的冬天来的粗狂而苍凉。风,更是改变了来时的路,脾气变得飞扬跋扈,琢磨不定。河流一瘦再瘦裸露着埋藏在心底的沙石,变成了凝固的风景画,成了刻在脑海里的记忆和珍藏。
灰朦的天空下,一棵棵树孤零零地在寒风里舞动着枝干,发出“咯吱”的响声。当最后一片枯叶依依不舍地离开枝干时,旷野顿时变得苍凉而萧条。我的北方,被冰冷的壁垒镇压在寒风的梦魇里,期待着雪的到来,幻想着晶莹剔透的模样。
冬季的荒芜,让户外少了些色彩,没了春天里百花盛开,争奇斗艳的姿态,没了夏日里绿荫如盖的清逸和鸟儿的细雨莺歌,更没了秋日里五谷丰登的绚丽和瓜果飘香的气息,只多了侵入骨髓的寒风和冷冷的长夜。所有的情感匮乏,让季节走到了穷途末路。
是否绵延的寒冷横亘太长,冬天总是黑的很早,山野里漂浮的炊烟,弥漫着五谷之香的味道,召唤着外出的人们早点回家,柔软舒适的棉被让农人沉浸在梦乡,安逸的享受着一年勤劳的成果。在寒冷的冬日里,能晒晒太阳,那是一件十分惬意而幸福的事情。坐在一个无风而向阳的角落,一杯茶,一本书,信手翻来,倒也未必读多少页,或许,只是呆呆的坐着,望着天空变化着的云彩,独自遐想,但枯燥的心,业已收获了满满的阳光。喜欢被阳光抚摸、拥抱的感觉,喜欢自己一个人独享内心温暖而平和的心境,抛去烦恼,静静地享受那份静谧,任思绪天马行空,自由飞扬。
在北方,冬天有阳光的时间很短,人们会格外珍惜,感受冬日里仅有的一点温暖。冬天,让人安静,滤去了浮躁,偶尔能闻到树根和泥土散发出春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那么的馨香。
已是严冬时节,却莫名的想起了春天,不能停歇的双手偶尔合十,向来年祈求平安和幸福。
冬季的早上我会自觉地醒来,只为拉开窗帘,眼前的白色,看着雪霰雾霭弥散着是晨曦逐渐笼罩,想赖在家里不去上学的想法便被打消了。
最妙的就是下点小雪哦,西园这些破旧的古色古香的小楼是经不住大雪压的。往往这时,湖心亭里就挤满了人。老头们坐在凳子上下着象棋,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但人们都不介意地嚷嚷着,谁的棋艺最高?谁的脑子转得最快?谁的子下错了地?谁没有看见制胜的一步?
一旁的老太太们有模有样地扭着秧歌、跳着舞、唱着歌。休息的时候便会拉着家常,谁家的孩子长高了?谁家的孩子期末考试考了年级第一?谁看到哪家商场的鸡蛋减价了?谁的老伴有什么糗事了?有活力的老太太们身上从来积不上雪花,倒是那边下棋的老爷子下完棋后,皮帽堆满了雪。
孩子们都穿了大红色的新衣,却丝毫不顾忌地趴在地上打弹子,冲进小树林里打雪仗。互相比着看谁滚的雪球大?谁砸的雪球准?谁堆的雪人漂亮?谁回家不会因为脏了衣服而挨骂?
西园里到处都是小土丘,雪的降临像是把西园放在了摇篮里。冬季的西园,没有肃***的北风,只有人情的温暖。丘上的矮松长得黝黑,树尖上顶着一髻白花,土丘儿的尖全白了,像是哪位大厨精心制作的慕思蛋糕般浪漫。宽大的梧桐叶上拥着团团雪花,如同融入卡布基诺的奶油香甜诱人。小猫小狗小鸟们都禁不住美景的诱惑,跑出来撒欢。小猫们擅长滚雪球,小鸟们享受着这从天而降的干露。
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些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小楼上袅袅炊烟升起。西园里飘荡着小贩的吆喝声,但卖红薯的总是最吃香的。有的孩子没带钱,眼巴巴地望着还留着口水,老大爷就拈个小个的红薯送给他。孩子便欢天喜地地像捡个宝似地蹦回家。
窗外天花乱坠——下起了小雪,我瞪着朦胧的睡眼,十分迷茫——冬天竟已来了吗?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我出门寻找冬天的足迹。一阵寒风吹来,风如刀子般割过我的皮肤。这是冬姑娘在炫耀自己的威力吗?我裹紧身上的棉衣,继续寻找;往日热闹非凡的街道如今行人寥寥无几,是冬姑娘把大家吓跑了吗?我摇了摇头,继续寻找。湖面结起了薄冰,鱼儿们不见踪影,冬姑娘如此无情吗?我更加不解。
一家商店闯入眼帘,羽绒衣、棉袄、棉裤一应俱全。孩子们穿上过冬的漂亮新衣,笑得合不拢嘴,大人们看着孩子开心自然也就开心。人们在商店中一片欢笑,这还要感谢那寒冷的冬风呢!
不远处,几个孩童正在玩雪: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滑雪橇,玩的不亦乐乎,这白色也生出了一份温暖。
至于小动物们的`离奇失踪,不用担心,它们只是想偷个懒,睡个长觉,做个好梦罢了。等他们醒来,绿意盎然的春天就会给他们一个惊喜,这是多么惬意啊。
冬姑娘没有春姑娘的蓬勃朝气,也没有夏姑娘的似火热情,更没有秋姑娘多愁善感,却独有自己的一份宁静致远,纯洁无瑕。
冬姑娘来了,也带来了她的好朋友——新年。在新年里,家家户户挂上了大红灯笼,贴着倒立的福字,还有对联上龙飞凤舞的字,都让着新年充满了暖暖情意。这不正是王安石笔下的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吗。
冬天,一片白色笼罩着大地,那地上的一串串脚印便是她不小心留下的,那房檐下的流苏是她为房子们精心设计的发型,不信,你看,绝没有一个重样的,房屋上的棉被,是她怕房子们冻着,悄悄盖上的。
冬天确实来了,在秋姑娘离去的脚步声中来了,在人们的恭贺声中来了,来得悄无声息,却又让大家确确实实感觉到——冬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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