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生畏的冬天,寒风呼啸、漫天的雪花从天而降,阳光像捉迷藏似的'躲了起来。一想到这样糟糕的天气我还要外出,不禁打了个寒战。
“哎,都怪妈妈,这么冷的天气,居然还叫我去她公司陪她工作。”我边穿衣服边抱怨,“更惨的是,她自己先走了,叫我骑自行车去!”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满脸不高兴地下了楼,跨上自行车。还好,车胎有气。
我自信满满地向东边骑去,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越骑越迷糊。“这是哪儿啊?”我自言自语道。
眼前,是一片枫叶铺地的林荫小道,落叶黄黄的,雪花轻轻地飘落在落叶上,这还挺漂亮的呢!可是,此时此刻,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脑子里只有一个疑问,我到底在哪儿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林荫小道呀?想着想着,不由得慌了起来。
不,肯定没错,应该就是从这儿往前走的,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于是,我硬着头皮赶快往前骑,啊!这天儿真冷啊!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突然,自行车的车轮扎在了一个东西上,“噗嗤”一声,没气了。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垂头丧气地望着那瘪瘪的车胎,深深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寒风猛烈地吹,好似在嘲笑我。而我在寒风中显得那样的弱小和无助!
这时,一位老爷爷走了过来,他应该已近花甲之年,从他那粗糙的双手、手上的修车工具可以看出,他是一位修车的师傅。
“小姑娘,我来帮你吧!”说着,他把自行车放在地上,开始做他最擅长的事。果然,没过多久,车胎就修好了。“谢谢您!老爷爷!”我感激地说道,“可……可我没有带钱!”我面露难色。“没事没事!”他朝我笑了笑,然后热心地问我要去哪里,随后详细地告诉了我正确的路线。
跟老爷爷挥手告别后,我又踏上了去妈妈公司的路。寒风依旧凛冽,可是老爷爷的微笑,却像小太阳一样照着我的心,很暖很暖……
这个冬天,异常寒冷;这个冬天,没有大喜大悲;这个冬天,没有雪中送炭的温暖;这个冬天,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举;这个冬天,有的只是努力从冷漠中挤出的一丝金光。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霓虹灯在一瞬间都失去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鲜亮的衣裳和锃明发亮的皮鞋,他们与高大的`写字楼融合,与这个繁华的城市相衬映。即使现在是寒冬,即使道路两旁的积雪还未融化,但这些衣裳、皮鞋们从未放慢过自己的脚步。呼!这个冬天,似乎比以往都要冷啊!
或许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上帝为他们施舍来的一点温暖。
一个老乞丐,跪在一个垃圾箱旁边,双手合十,不停地磕着头,面前放着一个豁口的茶缸,他仿佛在祈求着人们的关注与施舍。可这一切的景象都与这个城市太不附了,不符到甚至没有能得到人们的关注。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双手托着五个硬币给他,眼睛不停地眨着,他在等待乞丐的接受。乞丐忙要去接,可就在这时,男孩又把手收了回来,并用思考的眼神打量着他。老乞丐想要去抢,那可是他几天的饭钱啊!可是他不敢,因为孩子的爸爸正站在旁边。小男孩忽然将手放到嘴边,使劲地吹了几口气,然后两手合着又将钱递给乞丐:“爷爷,这样的钱就不会冻着你了,你还能取暖呢!”老乞丐的眼刹那间湿润了,他颤颤巍巍地接过了钱,目送着跑远的男孩,又将钱暖在了心口。这些钱,虽然面值不大,但它带来的温暖远远超过ATM取款机中的红钞。这些硬币,在这个冬天,升华成男孩的笑容,老乞丐浑浊的眼泪,和这个寒冬的无限大爱。
在这个城市中,其实处处弥漫着点点温暖,它被这些高跟鞋和皮鞋们踢来踢去。每天,都有城市中的人向写字楼中倾倒“不公平””愤怒”的黑水,这些黑水,渐渐吞噬了这些微弱的光。这个城市的末日,就是这些写字楼吐出黑水淹没星辰的日子。
这个冬日的阳光,外的光芒,内的温暖。
那雪花比云还白,白得没有一丝杂质,又轻盈得像天鹅的羽毛一样,缓缓地铺满大地,落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洁白。瞧,那一片一片雪花如玉蝶一样,在空中翩翩飞舞着,我伸出小手,想仔细看一看这美丽的"玉蝶",可刚落了一片在我手里,就化成了一滴晶莹的水珠,偏不给我看一眼,真调皮。
雪姑娘有一双巧手,洁白如棉絮般的雪花在她的指尖翻飞,大地妈妈穿上了一件厚厚的棉衣。她再用玉手轻轻一抚,本来掉光了叶子的树们,一瞬间好像又活了,枝头开满了白花。
你瞧,松树披上了雪,就像一把把银剑一样银光锃亮;白杨树的枝条裹着冰渣,就像银白的'鹿角一样;柳树的枝条不一会儿,变成了亮晶晶的水晶条。雪姑娘真像一位魔法师,把大地变得洁白无瑕又多姿多彩。
雪停了,到处白茫茫一片,阳光洒在雪地上闪闪发亮,像是无数颗钻石。我迫不及待的要跟雪来一次亲密的接触,刚出门,一个雪球就像我砸了下来,炸开了一阵白雾,于是我也融入了这一片笑声里。
漫天的雪花,漫天的笑声,组成了最美丽的冬天。
我和爸爸无目的的游街,被各摊小吃勾走了魂。望向对街,一个不和谐的身影跃入眼帘。
那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枯瘦的像根火柴。衣服都破了,穿的也不多,在寒风中显得更加单薄。老人一头蓬乱的白发,皮肤皱巴巴的,苍老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弯曲的手指明显已经冻疮了,还有些裂开的样子。老人好像无儿无女,在这样寒冷的冬日,还这样稀少的衣服,手中拿着一个残缺的破碗,拄着拐杖,老人是来乞讨的。
他脚步蹒跚地走向了拥满了人的车站,在一个女人面前停下脚步。女人花枝招展,烫了卷发做了美甲,穿一身皮衣皮裤,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披散着发。老人犹豫了一会儿,慢腾腾的伸出手中的破碗,摇了摇,零星几枚的硬币发出苍凉的声音。
女人一脸嫌弃,以一种轻蔑的眼神俯视着老人,翻了翻白眼,扭着细腰慢步离去,留下一句余声真是脏"。
老人脸上苍白了些,却又走到另一个男人面前。男人西装革履,也像女人之前那样嫌弃地离去。老人依旧没放弃,继续乞讨,却连接遭了几次的侮辱。
然而不久,一个看起来并不富裕的年轻小伙却不等他走来,亳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探出仅剩的二十元,放入老人的碗中。笑着看了看老人,呵呵的走了。老人脸上扬起苍凉的笑,目光感激地随着那道渐去渐远的身影,柴一样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张面值并不算高的纸钱
我的心不禁触动了一下,嘴角也向着太阳微微扬起。却发现,太阳不再是那样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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