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院子里尚有桃树,春来时满院的香气。而这个时候也是鸟儿欢唱的季节,它们清清因寒冬而略显沙哑的嗓子,在这个略带寒气的时节,尽情地啼唤着。它们在枝上三三两两的栖着,不一会儿,满院就下起了“桃花雨”。而杏花也不甘示弱,急匆匆地开出粉红色的\'花瓣,惹来许多蜂儿。
但雨也知晓了这一消息,召集起天宫的“集团军”,奔赴天穹之外。于是,整座城都感到了这酥雨的绵,这酥雨的软。若在此时,向远方的她寄去用红笺写就的锦书,再让青鸟衔去,落于她的窗前,那必是极好的。
在雨落的间隙里,花儿慢慢地开放,黄犬吠着,排遣了一个冬季的倦意。大红的上跃满了龙飞凤舞的汉字,春温暖的气息,似乎连它们也唤醒了。
在花开的时刻,黄犬唤醒烟雨,奏响春的序曲。
说干就干,姥姥准备好了篮子和铲子,拉起我的手就上路了。左拐右拐,我和姥姥来到了一片田地里,放眼望去,一片翠绿。因为前几天刚下了一场春雨,土地很湿润,荠菜在这个时候长得最旺盛了。听姥姥说,现在荠菜都开花了,如果花开得很多的话,那就意味着荠菜老了,吃起来没那么美味了。所以要找花开的少,叶子多的荠菜。如此看来,挖荠菜也是有一定难度的。我一手拿着篮子,一手拿着铲子,弯着腰在田野里找啊找,哪有最好的荠菜呀?要不就是花开的太过了,要不就是叶子太小了,半天我都没找着棵好的。看着姥姥的篮子里已经有好几棵了,我心急如焚。不行,我得赶快找。我瞪起两只眼睛“地毯式”地搜索着,一点一点仔细地寻找着,还是没有荠菜的影儿。当我正要放弃时,突然眼前一亮,哈!一个大家伙正趴在那儿呢,我激动地跳过去,大喊:“姥姥,我找到了,找到了!”说着赶紧先把那棵荠菜铲起来,再抖抖土,放到了篮子里,然后继续寻找。突然,我又看到一棵“荠菜”,不过它的形状跟之前的不太一样,它的`形状像雪花一样,叶子呈锯齿状,“锯齿”很密、很小,颜色深绿,平铺在地上。我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姥姥,过来看啊,这是不是荠菜?”姥姥一看,说:“这是米荠菜,也能吃,挖出来吧。”我立刻像拾了金子一样,兴高采烈地挖了出来,放进篮子里。我发现,挖荠菜比捉迷藏还有趣,每找到一棵都是一次胜利。
我一般都是几分钟才找到一棵,姥姥却是走到一堆杂草前,拨拉拨拉,一拔就是一棵肥大的没开花的荠菜,挖起来就放到篮子里。我瞅了瞅,姥姥篮子里的“战利品”好多啊,马上就要满满的了。而我篮子里的荠菜只有可怜巴巴的几棵,唉,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一点也不假。
荠菜也是善变的,不仅形状会变,颜色也会变。如果长在杂草里,那它就匍匐着,颜色很深,绿中带紫,让你分辨不出哪是荠菜哪是杂草。如果它是自己单独在一个地方,那么它的叶子就会立起来,花高高地往上长,叶子几乎没有齿,颜色呈碧绿。使劲吸着荠菜那不易察觉的菜香味,我嗅到了好闻的春天的气息。
烟花三月,正是荠菜开花的好时节,现在的孩子很少能认得荠菜,也很少能到挖荠菜的乐趣。不知明年,这里是否还能再看到满地开花的荠菜?不知明年,这里是否能多看见几个在田野里寻找荠菜的孩子?我盼望着,盼望着……
窗外的花又开了,可你在哪?——题记破落的.小院,凋谢的花儿碎满一地,落在箱旁,箱子,箱子。箱子上的孩子笑的多开心,咧开了的嘴,仿佛给了我生命的错觉,可我仿佛,又嗅到了一丝悲凉夹着淡淡的希望。是哦,那时的花儿是凋谢的,你是不该出现的,可我已等了你一年又一年,窗外的花开又败,谢了又开。可你,始终没有回来。你知道我等的是你,朋友,是你在我小时候被锁在家里时,教我从大门下爬走;是你在我掉进小河里时,赶来了家人;是你在我天黑迷路无法回家时摇着尾巴为我带路;是你在我扭伤了脚住进医院跳上椅子陪着我……太多太多关于你我的回忆,根本道不完,我想那时的我,一定是最快乐的人吧。
直到那天,你走了。我还清楚的记得你离开家门之前我替你揪走了一层粘在身上的稻草,为你缕顺了毛;拍拍你,送走了你。那时已近黄昏,你摇摆着跟着爷爷的车后,一步三回头,我笑着冲你招手,你蹦着又摇着尾巴。夕阳下,我只记得,余晖透这楼房斜洒在你的身上,你很可爱,可爱到我无法承认,那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见面。你走丢了。你当然不会知道,得知这个消息后,一直懂事的我头一次发了脾气;你也当然不会知道,你走的那晚,你最爱的百合花碎了;你更不会知道,我捧着从你身上揪下的稻草,流了一晚的泪。后来,我梦到了你,我梦到你还是那副讨人爱的模样,只是你身后的土堆上,开满了鲜花。我想我大概懂了,你是在告诉我花开时节你会回来,对吗?可是,窗外的花已经开了,你在哪?
夕阳斜照,一缕阳光洒在了书本上,散发着橙色的光芒,格外耀眼。一抬头,便闻到那似玫瑰又夹杂着丁点青草香的花香气扑鼻而来,无意中瞥见那豆藤花正洋洋洒洒的开在绿藤上。花影参差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瘦削的身影。
一瞬间思绪又转回到了小时候,每当春季,家里就弥漫着豆藤花的香味。爷爷照例会将第一串盛开的紫色小花放在我的枕边,整个春季我的梦里都飘满了豆藤花那独特的香味。爷爷一生爱花,最爱的就属豆藤花了。他曾对我说过,豆藤花虽然开的并不艳丽,但它的香味却比一些艳丽的花还要浓郁。
爷爷经常用他那略微粗糙,但十分温暖的大手牵着我稚嫩的小手去看他亲手种下的豆藤花,在爬满豆藤花的架子下,爷爷总会抱起我,让我自己动手摘一串豆藤花。小时候的我总是陶醉在那一片紫色小花的海洋里,无数串似小粒葡萄的紫色小花连在一起,把绿藤都遮掩住了。细看,那豆藤花虽始终只有一片蚂蚁大的花瓣,但从中间的花芯也能看出层层叠叠的瓣儿,倒也另有一番风味。魂牵梦萦的`花香始终围绕着我,这是那些开的艳丽的花所没有的香味。
每个春天的清晨,爷爷都会先跑去侍弄那些豆藤花,绝对“雨露均沾”。当太阳从东方升起,天空因太阳的光芒而闪烁着橙红色的光,照在爷爷俯身浇花的背上,像一个个顽皮的小精灵在跳动。我起得晚,不常看到爷爷对豆藤花的独特“偏爱”。爷爷时常会拿豆藤花泡水给我喝,滚烫的热水让豆藤花的花瓣同时绽开,像旋转着的芭蕾舞裙边,格外美丽。
傍晚,爷爷会拉着我,在若有若无的月光下散步。银色月光的笼罩下,豆藤花似乎蒙上了一层纱,那紫色的小花好像被吞没了一样,只剩下绿色的藤蔓,但那沁人心脾的清香一直环绕着我们。
爷爷去时,窗外豆藤花开得万分烂漫,香味飘满了整个房间。
时光流逝,转眼又到豆藤花开的时节,花影被微风吹得摇晃不定,那瘦削的身影随着微风也消失了。
只要春姑娘一来,大地就披上了一件崭新的绿袍。大树眼红了,也吵着让春姑娘给自己一件。小河上的冰渐渐融化了,鱼儿再次欢快地游了起来,溪水旁的小花小草也快活地绽开了笑容……
在这个春天,还有我的爷爷巴波对我的爱。我的名字就是他起的.,叫巴比。我们会一起去散步,巴波也会教我走路,他说:先左脚,再右脚……很快,我学会了。我们会打开楼梯下的柜子,拿出个积木,一起叠一个30块积木的高塔,但每次放上最后一块大积木时,爷爷总会打个大大的喷嚏,高塔也就倒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冬姑娘顶替了温柔的春姑娘,随之而来的,是一场鹅毛大雪和一场噩梦&&爷爷中风了。
医生说:这个老人的中风很严重,治不好了。他可以回家了!爸爸对我说:巴比,也许爷爷已经记不得你了,不要伤心,也不要害怕。虽然我做好了思想准备,但看到爷爷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床上,顿时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流,我始终相信,爷爷没有忘记我!我不放弃,我天天坐在爷爷身旁。突然,爷爷像怪兽般发出了一种难听的声音,我慌忙跑开,去告诉妈妈,但妈妈却说:巴比,爷爷不能自理了。我回到爷爷身旁,却看到他的鼻子边有一条浅浅的泪痕!我相信他记得我!我教他吃饭,但喂得太快会呛着,喂得太慢饭会凉。我教他说话,他学得很快,但不能流利地说出来,但巴比这两个字最清楚。
一年过去了,爷爷会自己拿勺子,会说话了。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爷爷说:你,我,走!我知道爷爷要学走路。我让爷爷扶着我的肩,我说:先左脚,再右脚……不久,爷爷也学会了走路,但有时,爷爷会重重地把我压在地上,我努力地站起来,继续教爷爷走路……
春光,又一次照在了大地上,大地和大树又披上了绿袍,小花小草又一次绽放了笑脸。我和爷爷又一次走在那条爷爷教我走路的小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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