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雨总是结伴而来的。早春的,带点儿寒气的风,吹醒了万物,树梢绿了,大地绿了,连高耸的楼房的平台也绿了。宋朝的王安石有诗云:“春风又绿江南岸。”说的多么好啊!但又何止是“绿”?
在风的吹拂下,满山满坡的野花睁开了眼,一朵、两朵,一丛、两丛……连成片,汇成海。人们面对这蓝的、红的、黄的……气势磅礴的色彩的`海洋,烦恼没有了,萎靡没有了。感谢春天的色彩给我们带来向上的力量和信心。
再看看春天的天空吧。怎么天空也是五颜六色,使人眼花缭乱?啊,那是孩子们放的风筝。在蓝天白云映照下,千姿百态的风筝潇洒自如地飘舞着,飞升着,多么使人心旷神怡的景象啊!春天属于孩子们,天空属于孩子们,然而他们不是同时也在努力地打扮着春天,增添着春天的色彩吗?
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
我不喜欢冬天,不为别的,就因为太冷,让我觉得这原本奇妙的世界变得那么僵硬无力,整个世界都木木地闭上了双眼,安静地冬眠。立在窗边定眼向窗外望去,树上的叶子虽没掉光,但树木却显得如此憔悴,街道上行人和车辆寥寥无几,偶尔听到大笑声,但仅仅一秒不到,瞬间万物奄奄一息。这时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和喇鸣声,再大也唤不醒沉睡的一切。
因为冬天的寒冷,让我觉得咱们这个地方的冬景一无是处。“咱们这边下雪了,等明早一起来就能看见铺满到处厚厚的雪了!”电话的那头是山西。那里早已大雪纷飞白雪皑皑,虽然确实要寒冷得多,但有价值,就像“上帝关了你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一样。而咱们这呢,寒风凛冽,干冷,又没有可观的景色,这个温度虽说有10℃左右,但对于咱们来说,已经足以令人抱怨了——因为我是南方的孩子。
我原本是很喜欢下雨的,因为雨可以形成一段独特的音乐。听着大小不同时的雨拍打着屋檐和窗户,那种感觉很奇妙。但是冬天,不了,我否定了我的观点,我开始厌恶雨天,因为它会使本就寒冷的天气越加的冷,气氛越来越沉沦。走在湿漉漉的街上我会抱怨和担忧。抱怨天气的不佳和担忧溅起来的泥水弄脏了裤脚,因为冬天的衣物确实很难洗,尽管不是我自己洗,但弄脏后难免会遭来教训。
雨,越下越愁。
冬天的雨,别说有多熟悉了。冬雨姐姐天天降临人间,让人欢喜让人忧。大街上既荒凉又冷清,基本上是荒无人烟。冬姐姐的雨是绵绵细雨,可偏偏风弟弟来捣乱,把原本美丽又浪漫的冬雨在人们嘴里变得令人讨厌。一次,我坐在爸爸的电瓶车上,正好天空飘着毛毛雨,可狂风大作。我开玩笑说:“绵绵细雨配狂风乱舞,真是‘一朵花插在牛粪上’!”爸爸笑了一下。因为冬雨的来临,人间的天空变得黑暗了,听到的全部都是雨水“嘀嗒”声,下雨时的“哗哗”声,或树木被风吹的叶子的摇摆声_这种声音在雨天中“光顾”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每次下雨,万物都变得湿哒哒的,似乎都在风中洗了个澡。可蛇、乌龟,一些冬眠的动物可不接受这次“洗澡任务”,只想在被洞里过完这个寒冷的冬天。人们也没办法,又不能冬眠,只能想办法自己保暖,早晨,也不再有人起早贪黑的出来晨练了;中午,虽说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可到冬天,就不符合科学了;傍晚,一天最冷的时候,已是如森林般寂静……陆地上最常见的就是水坑了,一脚踩下去,便会溅起无数的小水花,溅在人们的衣服、裤子上,,因此一不留神,衣服裤子就湿了。那些小水坑,倒映出万物,积多了甚至会成小蝌蚪的游泳地。冬天的雨,让人欢喜让人忧!
从西北吹来的季风很直率,义无返顾地往你的袖口里。领口里钻,你刚出门上路就扎脸了。你的耳边没有了春风绵绵细雨般的絮叨,而深切地感受到彻骨和切肤的寒意和畅快。一片枯叶掉落,你猛抬头,发现所有的树都脱尽了叶子。树枝没有了树叶的装扮,格外清朗和坚实,交错的枝干成了树的真实内容,北风中翩翩摇曳,简洁而精干。
冬天来得不知不觉。当秋收的农民一边把稻谷收进粮仓,一边刚把麦种播进土地,冬天就悄无声息地过来收拾一切了。田埂上的`杂草干净了,田埂里也没有了庄稼和植物的装饰外套,田野与田野之间除却了琐碎的细枝末节,尽现眼前的是优美的曲线。田野的尽头,地平线清晰又辽阔。冬天把真实和本色还给自然。大地敞开胸膛,毫不遮掩地袒露出实在和坚硬的土壤。
是冬天就有雪,否则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冬天。尽管“厄尔尼诺”现象一次又一次地使地球逐步变暖,但总有一两场雪能越过长江,到达南岸。一些天大雾不散,接下来就纷纷扬扬地飘雪了。江南的人对待雪的心情是很热烈的。虽然也会泥泞,但总有那么多人在纷纷飞絮中出门,游园,踏雪。随便找一个地方,就是平时难得的留影景点了。这个时候,最无赖的是孩子,他们跑呀,奔呀,打呀,追呀,一刻不停息,就像乡野的小狗,毫无忌惮地玩着,耍着,哪怕是满脸的汗,浑身的雪……这时,麻雀却在悄悄地觅食。麻雀是冷静的,因为所有蛰伏在雪地里的生命都在准备着来年的梦想。
冬天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包装和装饰,一切都真真实实,直白也自然。冬天是北风中树的枝干,冬天是一览无疑的旷野。
在冬天,该消亡的消亡,该孕育的孕育。
有句话叫做“久居南方不知秋冬”,也不知从那儿乎乎悠悠地飘到我的耳朵里,我也就纳闷了,谁那么了解我?知音难觅呀!
也不知是今天,今年的夏天走的格外慢,还是秋天将这个小城遗忘了,秋天到了,酷暑依旧在这里游戏着,刚买的冬装也长眠在衣柜里。在月饼像星星月亮满天飞的时候,我才纳罕“咦?中秋来了?”
没想到,夏天还有的足迹未被秋天擦去,冬之神却用一场暴风雨而驾到了。
打球正打着兴起,突然发现天已经被雨水擦黑了,哗!的一声,雨像到扣着的盆子淋了下来。像夏天一样,在操场上腾起了一股白烟,随着热浪的消失,白烟让人觉得像是出现了一股冷烟,但打球打得全身热汗的我们却嘲笑着旁边没带伞没多带衣服的同学:“哗啦啦啦啦下雨了,倒霉的人呀没有伞,哗啦啦啦啦天冷了,倒霉的人呀没衣服!什么时候雨停了,见你又跳又跑!”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车里,看着雨刷一左一右,一左一右,地排开雨水,看到这冷与暖的对比,我也不禁地说:“好雨!冬天来了!”
南方的秋天是不冷的,没有黄金似的颜色,一片落叶飞了下来,绿的!我很想在秋天去一趟乌克兰大平原,看一看那缤纷的落叶,再看一看,火红的阳光照着成熟的向日葵。
南方的秋天……只能说热,不能说凉爽。
南方的冬天是不冷的,没有雪,也没有刺骨的冷风,每年如此。说实话,我很想在冬天去看看莫斯科,看一看那真正的严冬,再看一看,德国的闪电战在严寒中败倒在莫斯科城下。
南方的冬天……只能说爽,不能说冷。
南方的……秋……冬……
冬,是一个神圣的季节。或许是因为我出生在,或许是因为和其它季节不太一样,使我对冬天别有一番情义。
小时候,我爱写写景的文章,每到冬天,我不是写《冬》就是写《冬天来了》。记得我总是写道:“忽然,天空中冒出一朵银花,冬就钻出来了。他笑眯眯地打量着大地,双手一挥那银扇,扇子就化成了一朵朵,在风中伴起了舞。”现在读一读,觉得还挺有趣,就像童话故事一般。但当我抬起头,仰望天空,发现了一个秘密,南方的冬似乎不是这样的。
南方的冬是宁静的,不飘雪,没有那早已冰冻住的江河,也没有满是积雪的草地、楼房。风吹着,虽然同样是西北风,却没有北方冬天那似虎狂吼的呼啸声。风只是一层又一层地穿透你的脸,让你感到寒意。花草没被狂风折弯了腰,只是笔直的站着,向着南方微微点头。
南方的冬是潮湿的。没有北方那干燥的寒风挂刮脸上的刺痛,也没有干燥的狂风吹裂你的手背。早晨起床,走向阳台,能看见一层薄薄的寒霜,雾水覆在窗户上。走下楼梯,能发现大地,树木和花草盖着一层雨雾,似给花草戴上了面纱,格外透亮,格外美丽。
南方的冬是纯朴的。没有北方那整日“呼呼响”的叫喊,也没有让“鸟雀尽潜藏”的风雪。他只是提醒人们要穿上厚棉袄,去迎接他那清新的让人感到微微寒意的早晨。
南方的冬,有着一张纯洁,神圣的面纱。带着对童年的怀念,带着对新一年的期盼,迎来一个更美好的冬天!
还记得前年家乡的冬天,一个大雪纷飞的清晨,我用过餐,推开门,走出去,一股清冽的空气钻进了肺腔,随后淡雅的梅花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转过转角,发现那株腊梅正在怒放,花朵呈现明丽的黄色,对着朝阳更多了一分热烈,如同美酒,让人愈品愈香醇。啊!冬天到了,寒流也来了,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整个世界穿上了白色的外衣。
我等着公交车,行人一个个走过,天宇中只有一丝风似牵着风筝的线般牵着霏霏瑞雪,仰头望,这丝风主宰着粉蝶似的雪花,一忽儿斜跌下来,一忽儿打着旋飘飞,一忽儿悠悠荡荡扑向在地,落在行人的身上。北方的冬天是看不到绿色的,树木的叶子被送秋的顽童带走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树枝、树杈。而家乡的冬天绿色随处可见,不论什么树都是那么的青翠挺拔,送秋的顽童带不走它们,因为它们永远属于这座城市。树们像一个个坚强勇敢的卫士永远保护着这座城市,让这城市不受任何自然灾难的侵略,它们永远是我们的朋友,永远、永远,家乡的冬天因它们而精彩而美丽。
“刹”,一声刹车声,把我从梦幻里拽出来,我三步并作两步上了车,坐在车上,望着外面的雪景,像是回到童年那天真无暇的世界里,不一会儿,我到了学校,我走在学校的甬道上,洁白的雪花悄然无声地落着,飘飘洒洒纷纷扬扬,不一刻,地上便有薄薄的一层了,当我的脚踏上去时,它会为我唱出欢快的足音“吱咯,吱咯……”。伴着这足音我尽可展开想象的羽翼,去追寻我那最美好的回忆,去拥抱我心中的幸福!我作了一次深呼吸,那凉浸浸甜丝丝的花香就会浸入你的心脾,你不由得想到一颗纯洁的心,你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那样纯洁。
家乡的冬天是美丽的,是甜美的,也是纯洁的。它永远是那么年轻,有活力,有魅力,有别处地方没有的颜色,它永远是纯洁的,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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