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有一棵桃树,碗口来粗,丈半来高,无论风和日丽,还是雨雪交加,她总是静静地,静静地站着。形单影只,没有同伴,没有朋友,没有鸟雀前来栖息,偶尔有几条游鱼,前来喷吐几个小泡,好似嘲讽,但她毫不在乎,依旧努力地生长着。因为她坚信,有朝一日她会得到赏识的。
春天,她总是第一个喷吐新芽,向人们报告春的喜讯,她蕴育了全身的力量,努力使自己开出最艳丽的花朵,沁脾的花香随风飘出数十里,但终究无一只蜂蝶闻香而来。
天渐渐热了,抱着无比遗憾换下了粉妆,但她没有失落,依旧充满了对光明的渴望,她又穿上了绿衣,她决定学习榕树大哥,拼命使自己长得茂盛,好给行人纳凉。这是一个僻远的地方,杳无人迹,尽管她枝覆数米,依旧如初。
她很伤心,天凉了,绿衣开始脱落,终于她精光了,光秃秃的树干映着灰凉凉的天空,苍白无力,她落泪了。
不久,在这僻远的地方来了一位砍柴老汉,他见这数米的桃枝欣喜若狂,随着雪亮的刀光,唰唰的锯声,她成了光干,茂盛没了,还剩下几个粗枝,她很痛苦,为自己无人赏识而痛苦,但她还是有点高兴的,因为终于有人来过问她了,她觉得光明正在逼近,希望就在前头,于是她又重振了信心……
冬天到了,天气严冷,但她满身热血沸腾,在这毫无生气的季节里……
初升的太阳钻过地平线向人们招手,把清新的光芒打向大地,越过围栏射入奶奶家的院子里,照在小院一角的几个植株上。
这已经是它们来到这里的第三个年头了,记得两年前,五岁的我刚刚来到奶奶家居住。那时正赶上奶奶的六十大寿,母亲为奶奶买了几株君子兰和三角梅作为礼物。爱种花草的奶奶二话不说,便把它们栽在了小院的一角。
从那天起,我每天一大早都会扒着窗户看奶奶给它们浇水,
一个月过去了,君子兰的那一角已长出了几株绿枝,结上了亮黄的鲜花,随着微风把香气吹向四方。而三角梅呢,不但没长出花,反到还没买回来时
就这样,一周过去了,一月过去了,一季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又是一个盛夏,君子兰又开花了。这次的花已快赶上篱笆高了,一朵朵花争抢着向我招手,连来串门的朋友见了也忍不住啧啧称赞。再看三角梅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一棵植株呢。“不如把它挖了,栽种一株别的吧!”我忍不住提议。可奶奶却说:“不如等等吧,或许明年它就开花了呢!”
这一等就又是一年。不过说来也怪,三角梅仿佛能听懂我们的话似的,竟长出了一个嫩幼的新枝。我见了,赶忙叫奶奶出来看。不几天,三角梅的枝就已经赶上君子兰高了。而我,也要回北京上学了。
自从走后,我就一直惦记着那株墙角的三角梅。盼着,盼着,直到有一天,奶奶和姑姑给我打来了视频电话。电话里,奶奶笑着向我展示,三角梅不光比篱笆高,都已经高出院子的围墙了,高的伸出墙外,花枝从枝头伸展开,逐渐向各个方向蔓延,粉里透红,看似娇弱,实则坚韧,在微风的吹拂下,宛若一只只翩翩飞舞的蝴蝶。
奶奶还说,一位朋友告诉它,树木不像普通的花草,移栽时根系会受到损伤,所有的营养都用来长根,待根部发育好了,自然就会开出花朵。
的确,君子兰确实比三角梅早开了花,看似更叫茂盛。而三角梅呢,开始看似枯萎,但待它的根发育完全,才能开出更高、更香、更艳的花朵。厚积薄发,三角梅,生命潜力无限!
暮春时节,春意阑珊,满眼青绿如期而至,酣畅急雨将片片苍翠呈现眼前——清晰明朗的天空,莽阔深远的原野,随风飘扬的飞絮。
聆听着“虫声新透绿窗纱”,吸纳着“何处香通鼻观幽”,遥望着“巴山夜雨涨秋池”。
姗姗来迟的春雨轻抚着璀璨夺目的金檐,轻听呢喃的燕语,舒缓轻柔,悠扬脆滴。点落水面,五彩的`鸳鸯,凝望着落花,聆听着虫鸣。池畔阴阴,如玉的碧柳间丝絮摇摇欲坠,茂密的竹叶间黄莺宛转欢唱。缕缕清风摇曳着垂垂绿绦,簇簇濛濛洁白翩然而至。“柳絮池塘淡淡风”,犹似烟波,仿若冬雪,宛如轻鸿。无息的飞向清明澄澈的天空,舞入绿意葱茏的竹林。蓦然回首,奏起“癫狂柳絮随风去”,“野狐泉上柳花飞”。
悠闲自在地随风而舞,无拘无束,如粉如尘;绿中透白,白中缀绿,一群群,一簇簇,一团团。悄无声息地漫天飞舞,钟灵毓琇,扬扬洒洒;带着烟雨气息,抹着艳丽气息,扬着生命气息,尽染春的画卷。
伴风而行,那么悠闲,虽不知飘落何方,但证明着存在的瞬间美妙。承载着生命希望,演绎着生生不息,创造着生命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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