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家,是一个舒适的地方;家,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家的味道是一壶醇香醉人的美酒,是一杯芬芳怡人的茶水,是一捧甘甜清冽的泉水。而对我来说,家的味道就是冬日中回味无穷的火锅味道。
每到隆冬时节,屋外寒风凛冽,万物萧瑟。这时在家中吃上一顿热腾腾的火锅,那就是冬日里最幸福的事。每当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火锅的时候,便是家里最温馨的时刻。火锅虽然吃起来十分方便,但准备各种各样的食材,却十分费时间,而我们却乐在其中。我们家喜欢吃筒骨火锅,每次都会准备筒骨、牛肉卷、羊肉卷,青菜、金针菇、萝卜等蔬菜和各种各样的丸子。
吃火锅前,一向懒惰的爸爸总会自告奋勇,主动前去菜场采购新鲜的食材。回到家后,他会忍不住向我们显摆自己买过来的高价食材有多新鲜。这时,我和妈妈总会笑而不语,任由他炫耀。随后,妈妈麻利地清洗食材,将筒骨烧熟,熬出一锅浓浓的肉汤作为火锅的底料。一旁的我也没闲着。我帮妈妈帮妈妈把洗好、切好的蔬菜沥干水,放在盆子里。爸爸将高汤和丸子一并放入火锅中,盖上锅盖,焖上几分钟。当锅盖上布满水蒸气时,就可以开吃了。心急的爸爸掀开透明的锅盖,憋了许久的蒸汽一拥而出,整个客厅顿时充满了火锅的味道。”哇!”我惊喜地叫道,“火锅的味道真香啊!”
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白烟在火锅上袅袅升起。我夹起一块牛肉放入沸腾的火锅中,牛肉在汤汁里翻滚着,不一会儿就从红色变成了灰褐色。牛肉的香味吸引了家中的两只猫“三条”和“傲霸”,它们迈着小碎步走到我们跟前,“喵喵”地叫个不停,向我们讨东西吃。我忍痛割爱,把煮好的牛肉扔给它们。两只猫为了争夺那块牛肉,居然打了起来,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吃火锅是一家人最轻松的时光。家的味道,藏在这粗茶淡饭之中。只要有家人相伴,这份平淡与安心便是这平凡日子里最好的滋味。
广厦千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
当我们的生活渐渐被学习所占据,渐渐失去了感受爱的能力时,谁还记得妈妈的味道?也许只有我,还把它记在心间,永远不会忘。
那次,妈妈烧了我最爱吃的东坡肉。还没出锅,我就闻到了香味,馋得口水都流了下来,真想她快点开饭。只听厨房里传来一声,“东坡肉烧好了,赶紧过来吃啊!”爸爸像个孩子似的飞奔过去。“好嘞,老婆大人辛苦啦!”
我也放下书本,冲出房间。餐桌前,当我伸出“大猪蹄子”,想抓起一块肉放入口中,眼看就要得逞时,老妈一个箭步上前,拍了一下我的手背,“小馋猫,先洗手去!”我极不情愿地被妈妈推到洗手间里,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肉飞了。不甘心地冲着那只“拦路虎”嚷嚷,“就让我先吃一块儿吧,人家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妈妈犀利的目光好像在说,“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好不容易坐下来,爸爸开口道:“东坡肉这么好吃,你是怎么做的呢?”趁着爸爸说话的功夫,我已经吃了好几块儿了。每吃一块儿就好像来到了人间天堂。我也附和道,“对呀、对呀,这么好吃的美味,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呢?”我忽闪着大眼睛望着妈妈。她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其实这个做法并不难,记住以下几个步骤:先把洗净的五花肉切成2厘米的小方块儿,焯水去血沫,再把适量的小葱、生姜、大蒜子对半切好,待用。五花肉皮朝下,码在砂锅里,浇上调好的酱汁——酱油、老抽、生抽、老酒、白糖、盐、鸡精等调料,盖上盖子,先大火烧开,再小火慢炖半个小时,起锅。吃肉讲究荤素配搭,所以再配上几棵洗净的“上海青”,放在沸水中滚熟,加入少许香油,捞出、摆盘,装饰在五花肉的周边,就可以享用啦!”听得我和爸爸连连点头称赞。
原来,如此美味的食物,制作方法也没有妈妈说的那么简单。一道美食,蕴含着家乡的味道,妈妈的味道。
家是一缕阳光,照亮了你前进的方向;家是一个港湾,等待着你的停靠;家,它带给你无限的温暖。家的味道又是怎样的呢?
小时候,每到周末路过家门口,那从窗口钻出来的香气会赶走我一周的烦恼。
父亲习惯将鸡翅盛进盆子里,再浇上一层红烧汁。红烧汁在鸡翅身上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使我不住地咽口水。用餐时,我们有一个习惯,就是等到父亲到场时再开动。这种礼仪,十几年来从未变过。久而久之,我发现其实礼仪不是为了自己的体面,吃饭时的礼仪是对做菜的人表达我们的敬意。这也正是我们对为一家人提供美味的父亲最真诚的敬意。那红烧汁淋在鸡翅身上发出的声音和那成为习惯的礼仪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
长大后,也会不断想起那熟悉的味道。十四岁正值叛逆期的我,喜欢一个人独处。父亲总是把那盘红烧鸡翅放在我房间的书桌上。待他走出房门,我吃着那盘红烧鸡翅,人影有时会一闪而过。刹那间,我眼里的泪水潸然滴落,满口咀嚼鸡肉混杂着泪水,只觉那是我吃过的最咸的红烧鸡翅。
然而,更多的回忆中,父亲的红烧鸡翅永远是略微带点甜的。
那次回家,父亲正好在厨房中忙碌。我轻轻地走上前,才发现他的头发渐渐发白了。用餐时,我满怀期待地夹起一块鸡翅,然后蘸满鲜美的汤汁,放入口中。可是,我发现父亲的“红烧鸡翅”味道似乎变了,甜味似乎淡去。“味道怎么淡了……”我不经意地问了出来。无人回应,最终结束了这次略带遗憾的晚饭。之后的某一天,在厨房的架子上。我看到一罐大大的“木醇糖”,才意识到,原来父亲得了糖尿病。然后,回忆起这一年父亲日渐消瘦的身体和慢慢变平的啤酒肚,愧疚感才一点一点蔓延到我的全身,如没入了苍白而冰凉的河水,使我为这些年的任性感到悔恨。
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那道“红烧鸡翅”带给我的不仅是美味,也是一家人坐在一起享用美食的幸福,是家的味道,更是家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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