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秋天,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但记忆中家乡的秋色并无逊色,尤其是那条乡间公路,朴实而又华美,在我少年的情怀中,它是那样惊人的美丽。
这或许如人生吧,年少时经历的并未完全在意,可随着岁月的流转,积淀起来的情怀越发的清晰起来,人也就越发的觉得青涩的时代才是人生最美好、最纯洁的时代。
当年也是骑着这样的车子去上学,只是更破旧一些,脚蹬的地方只剩下一根铁棍,偶尔一用力脚就会滑下去,以至后来这也成为了一种小小的乐趣。
今年的叶子不如少年时红得鲜艳,但当阳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散落在凸凹不平的路面上,秋风瑟瑟的吹起,叶子在身前身后摇曳着飘过,沙沙的唱起它的忧伤,便有一种氛围和情怀一下深深的拉住了自己,人便沉潜在一种冥想中。噢,快快的醒来吧,马上要逃离……
少年的时候,秋总是快乐的,那时会和大人一起拿起镰刀去收割,玉米、大豆、土豆、黄米,收获是喜悦的,会有妈妈在灶坑中烧的玉米,会有烀的新土豆,那时的味道是真的香呀。会有满院子堆成小山的金黄的玉米,会有高大的白马拉着碾子噼噼啪啪压开熟透的黄豆荚子,便有金黄的豆子跳出来散落满地,偶尔的还可以抓到田鼠,那些家伙跑得飞快,尖利的叫着,好象我们抢了他们的东西。
家乡的秋天依然或多或少的带着当年的气息,只是机械化更多的取代了人工,当年的仓院没有了,也没有了集体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
如今每每在秋天里望着远处的红叶,更多的是对岁月的感怀和对人生的忧伤,应该是年龄的原因吧,时光不觉的流逝着,岁首好象只在昨天,收获的好象永远不如失去的多,于是一草一木的变化就牵动着心灵深处的情感。喜欢这种情感,喜欢这种情怀!
无论如何,我深爱着秋天!
在素描绘画当中,最关键的当然是结构。
现实中很多画家,由于对人物或物体结构缺乏了解,最后只能走形式的路子,在创作中很难拿出具有深度的力作。虽然我们已经有了方便的照相机(现在都使用数码相机)和扫描仪,可以在电脑中处理图形,能够省却很多造型的麻烦,但是,形是形,结构是结构,并不是一个概念。对绘画的过程而言,形是附着在结构之上的表象,而结构才是对象的支撑;外在形的轮廓无法真正表现对象的内在美。
我们所观察到的对象的外形,那是一种表象,一种轮廓。当对象一旦变换位置,而我们又缺乏对结构的了解,就很难着手。在初学阶段,几乎每个人都经历了利用稳定的三角形来确定形体的大体位置和构图,然后再用小的虚拟的三角形、方形等分解被画对象局部的位置,这样的方法最后只能是比葫芦画瓢,照相般描绘对象。
就像我们已经走过了充饥的年代一样,我们已经走过了缺图的年代,正跨入一个读图的时代。各种图形、图像、图库层出不穷,再用照相的方法——抄照片去再现对象,倒不如干脆去搞摄影算了,那我们还不如照相机来得客观。对画家来说,最难以接受的便是被人夸奖为:看画得多好,像照片一样。也就是说,那些个作品没有强烈、强调和更深层次的东西,缺少画家对形体结构的理解和对对象的内涵表现的创意,这又怎么能算得上绘画的艺术作品呢?
艺术的真实,并不是纯客观的真实,而是画家通过自己的感官和手,表现画家内心的感受的一种艺术的真实——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刻画与刻划。
我独自一个人躺在宿舍里,同学们都已走光。抬腕看了看表,六点二十了,楼道里“咚咚咚”尽是脚步声,我的心更烦更躁。今天学校开家长会,很重要。昨晚我又打了电话回家,是爷爷接的,说爸妈正在田里割稻。当时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都快十点了,还在忙,明天来得了吗?
“吱呀”一声,宿舍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乱蓬蓬的脑袋探矿进来,四下张望了一下。我在上铺,他可能没看见我,可我却在他抬头的瞬间认出了他。“爸爸!”我猛地一下掀开了被子,跳下了床。“怎么,还在床上?”声音很严厉,却没有一丝责备的意味。我不由得低下头:“我……我以为你不来了。”
“不来?天又没塌。五点多钟,我就上了客车……”
“爸,昨晚我打电话回家,爷爷都告诉我了。”
“噢……”一阵沉默,“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有雨,我和***商量一下,就……”
说着,爸揉了揉满是血丝的双眼,点上一支烟,刚吸了一口,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我连忙上前替他捶背。蓦地,我发现,爸的衣领里竟夹着一根稻草。我捏起它,注视着,只觉心里一阵发苦。
我刷过牙,洗过脸,刚走进宿舍,眼前的景象使我怔住了。爸眯着眼,两手插到肘间,头垂到胸前,一上一下地打着瞌睡。我再也忍不住了,身冲出宿舍,站在阳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
爸爸走了过来,对着镜子用毛巾擦擦脸,又梳梳头,理理衣服,不好意思地说:“走得急,你看我这副样子,儿子都比我高了,可不能让人家笑话。走,咱们去开会。”
到了楼下,爸径直去食堂开会了。我站在楼前的梧桐树下,一阵秋风吹过,抖落几片树叶。我低头看着这被踩在脚下,即将化为树肥的落叶,又抬头望了望爸爸那有些佝偻的背影,猛然间明白了一个等式——父母=落叶。
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摆脱了太阳的灼烤,忘记了是什么时候避开了燥热的空气,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告别了娇艳的荷花,忘记了是什么时候跳出了夏季的喧闹。但是当我漫步校园时,那第一片落叶真真切切的告诉我:秋天真的来了。
我盼望已久的秋天终于来了,那片叶子蜻蜓点水般在我的眼中留下惊鸿一瞥,轻而易举的刺透了我心里的阴郁,冗长杂乱的烦恼也像秋天的飞扬黄叶,终将尘埃落定。
弯腰拾起那片落叶,端详着,不禁想追溯它年轻时的模样。它一定青翠嫩绿,一定脉络分明,但纵使它具有惊世骇俗的生命华彩,也不能背离自然的规律。在云卷云舒,潮涨潮落之间,它柔软的叶片不知不觉中变得干枯,叶面上的抹抹橘黄是风雨拂过留下的烙印。
此时,我对这叶子产生一种莫名的敬佩,它似乎是一位看尽沧海桑田、历经命运浮沉的老者,任岁月的脚步踏上额头,依旧不改初衷,一蓑烟雨任平生。然而,我又为它感伤起来,归入泥土是它不变的宿命。当它还是树枝上不起眼的嫩芽时,它期待着,期待着,期待着春风拂过,吹醒它,吹绿它。它生长着,努力的为春天点缀抹抹绿色。不知那是它是否意料到自己生命的终点站。叶子繁荣、热闹了两个季节,秋风拂过,它们一点点变黄,变干枯,变酥脆,变褶皱,在一个未知的日子里,微笑着告别它眷恋的枝头,告别鸟儿的鸣叫,告别每晚挂在树梢上的那一轮明月。它轻轻悠悠的落下,在空中划下一条美丽的弧线,它是一个舞者,在舞台上跳着最后一支舞;它又是一位作家,在人生书卷上写下最后一个句号;它也是一名画家,在画布上挥洒了最后一抹油彩。黄昏斜阳之下那金色的背景映衬着它的下落,它有着德高望重的品质,深沉凝练的智慧,最终铸成了他的铿然。
我轻轻的抚摸着它,感知到上面的斑驳,我释然了。叶子为他爱的树而迸发生命之光,“零落成泥碾作尘”是它用更高境界的方式继续它的生命。传说凤凰死时,会化作一团火焰,然后在这烈火中重生。我象落叶归根不是生命的尽头,而是一个省略号加上一个惊叹号。叶子把生命埋藏在泥土里,孕育着新的活力和风景。这是每片叶子必经的一道关卡,是大自然亘古不变的定律,它与日月星辰同在。每一棵树都用粗糙的树皮遮掩他身体里一圈圈的年轮,记载着岁月的更替,也无言的诉说着每片叶子生命的轮回。
我把叶子放回树下,记下它的样子,暗暗许诺,待到春暖花开时,我会再来寻找它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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