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是山,是树丛,是溪涧。那里有一座不高也不矮的山,这便是狮头山。这是一座多么好的山。从远望去,这座山就像一个狮子头,那狮子张开血盆大口,仿佛在对天咆哮。山上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大岩石,有的像一只小兔在吃食,有的像几只狼,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前方,有的像一群小鹿在饮水。
山边有一条小溪,那溪煞是好看。水中偶尔游过一群彩色的溪鱼,它们在嬉戏着,拥挤着。
冬天一天比一天近了,山上的高大的枫树,前几天,满树还是火焰般的红叶,忽然全都离开了树妈妈的怀抱。树丛间的几簇小雏菊依然开放着蓝色的小花。它们是在迎接寒冬的到来么?雪降落在狮头山了。
像云朵一般的雪,像泡沫一般的雪,纷纷扬扬地落近了大地母亲的怀抱中去了。松树和岩石上都盖着一层雪被子了。那穿着“棉袄”的松树,像一个个高大挺拔的大冰棍儿,还是奶油味的呢!那岩石上披着白雪了。好象有一群北极熊在雪中漫步着,似乎有一群小绵羊很怕冷,缩成一团。
忽然,我又看见了那群溪鱼,正在水中嬉戏,它们穿过一个映照在水中的,明亮的白雪世界向前游去了……
冬没有春的蓬勃生机,没有夏的美而热烈,没有秋的丰收锣鼓,却拥有它自己的静谧与纯白。
冬天是四季中色调最简单的季节,它只有白色,不像春夏缤纷繁乱的色彩。秋天有落叶黄。枫叶红,还有果实成熟之色。冬天只有属于自己的安静的白色。冬天不张扬,生命在冬天才有了内涵,灵魂在冬天才能找到一片栖息之地。
嬉闹的稚童在雪地上踩着一个个脚印,听着“吱呀,吱呀”的雪声,堆着雪人,拥有心中升腾着无穷的惬意。孩子的笑声与雪声相互融合变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
城市里的人们顾不得观赏这美丽的雪景,一个个匆匆忙忙的,只留下了一道道圆润的轮胎印。在城市中,雪好像没有存在的意义,它仿佛只是降温的标志;天是冷的,人情也是冷的。
如果在乡村,你会看到截然不同的景象。飞雪如画,它飞舞在每一个巷子里,落在每一片红瓦上。雪落成诗,银白的雪铺在农田上,给这冬眠的大地盖上了一层被子。人们已经不再忙碌,都穿上了棉袄,捧着一盏茶,品着这难得的闲适。无论天气如何,人们永远在大树底下说着闲话,这是城市中永远不可能拥有的悠闲。天是冷的,人情却是暖的。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山是白的,水是冻住的。一山有四色,可我最爱的是冬日的山。山披上了一层银衣,无处不散发出神秘之感;水如钻石,清澈、透亮,水底的景物清楚的浮现在眼前。
冬,无疑是最美的。一切早以没有那么复杂,而是纯白的,宁静的。坐守窗前,望着那银白的远方。(公众号:平静初语)
冬天是美丽的,我爱冬天,我爱家乡的冬天。
的确,冬天是寒冷的,毫无生机。动物或是迁徙或是冬眠,煞是一幅“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景象,但在我的家乡却是稍有不同。
冬天来了,鹅毛般的大雪不知从何时起一直不停地飘下。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掉光了叶子的树干毫无生气地矗立在那里。不一会,一群孩子来了,他们堆雪人、打雪仗,滚雪球,好不热闹!给一片沉寂的雪地带来了生机。雪球打到树干上,发出“吱---吱——”的声响,好像在说:“冷呀,冷呀。”大雪球压到了冬眠中的小细蛇,它把身子直直地一挺,就又睡觉去了。人们不小心一脚踩到了雪人,雪人顷刻间发出“哗啦”的一声,好像在尖叫:“好痛啊!”这就是冬天的热闹场景,能不让人喜爱吗?
冬天的树是枯黄的,但在我家乡却不尽然。我们那里有很多美景,虽然是冬天,满山红白相间的梅花凌寒开放。在远处就可以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了,真有一种“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的闲适之心。别小看那梅花,梅花在冬季傲然开放,在冽冽寒风之中,仍能傲视苍穹,可见梅花之坚强。冬天因梅花而更美,梅花因冬天而更加珍贵。
冬天是单调的,世间万物都变得安静了。虽说大多数动物都冬眠了,但细心观察,我们仍然可以看到一群群蚂蚁在辛勤地搬运东西。这真是别有一番情趣。正因为如此,我更爱家乡的冬天。
我爱冬天,爱它的静,爱它的美,爱它的趣。
雪真大啊!只觉得“什么都掩盖了本质,连现象都模糊了。天和地之间,已经没有了空间”。这里没描摹田野披着白雪,树木披着白雪,房屋披着白雪,但胜过描摹,他诱着你去想象,田野模糊了,树木模糊了,房屋模糊了,让你感受那漫天飞雪的朦胧之美。
吃过早饭,雪又下起来了。没有风,雪落得很轻,很匀,很自由;在地上也不消融,虚虚地积起来,什么都掩盖了本质,连现象都模糊了。天和地之间,已经没有了空间。
只有村口的井,没有被埋住,远远看见往上喷着蒸气。小媳妇们都喜欢来井边洗萝卜,手泡在水里,不忍提出来。
这家老婆婆,穿得臃臃肿肿,手背上也戴了蹄形手套,在炕上摇纺车。猫儿不再去野了,蜷在身边,头尾相接,赶也赶不走。孩子们却醒得早,趴在玻璃窗上往外看。玻璃上一层水气,擦开一块,看见院里的电线,差不多指头粗了:
“奶奶,电线肿了。”
“那是落了雪。”奶奶说。
“那你在纺雪吗?线穗子也肿了。”
他们就跑到屋外去,张着嘴,让雪花落进去,但那雪还未到嘴里,就总是化了。他们不怕冷,尤其是那两颗眼睛。互相抓着雪,丢在脖子里,大呼小叫。
一声枪响,田野一个重重的惊悸,阴崖上的冰锥震掉了几个,哗啦啦地在沟底碎了,一只土黄色的野兔惊恐地在雪地里跑。雪天正是村里年轻人捕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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