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生在南方的,这里的水这里的山,这里的一切我都熟悉的有些陌生。记得去年到北方生活了一段时间,我已记不清那里的炎日是何等的酷热,唯独让我记忆犹新的是那里的冬,说到冬,自己的骨子里透露出一丝寒意,即使在火炉子旁边。
“很久没有亲吻家乡的冬了”,我吹着寒风,冒着细雨在街道上穿梭。细雨,是南方冬的特色,前几天晚上我送杏回家,看着从无际的高空飘落的细雨,缓缓的飘落在我们肩上,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寒冷而又温暖,寒的是身体暖的是心灵。听朋友说,很多地方都下雪了,我在这边也期待着。没错,我怕冷,可我又爱雪,我爱雪的洁白与无暇,喜欢她给大地做的婚纱。听当地人说,宁波是不下雪的,至于为什么,可能与它的地理环境有关吧!记得在北方,一连几个月也不见雨的踪影,更不用说冬天,北方的冬酷冷而又干燥,再加上枯黄的树木,微微寒风让人直发毛。
现在已是初冬季节,这里的树木还算碧绿,我想树是有看头的,不像被水泥和油漆包裹起来的楼层。看着树木头上的黄叶,像是发黄欲白中年人的发鬓,这里的风很大,从东海吹佛过来的海风席卷着这座城市。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关紧窗户,听着风的叫声:“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像是一只发狂的疯狗,叫人甚是害怕。可我还是冒着风,戴紧围巾,在人群中徘徊,当年我也是这样度过,朋友也是如此度过的,为了生活,为了理想,不分季节的努力着。
回忆着儿时的自己,卷着袖子,戴上手套,和伙伴们在雪中奔跑,累了就自然的倒下,嘴唇含着雪花,抬着头望着蓝天,梦想着快些长大。如今走到雪堆面前也难以伸出自己不是很高贵的双手,对于那些已失去的童年,只能去回忆,含着泪去触摸。这个冬天不太冷,穿着两件衣服足矣,外套不必是羽绒。朋友问我:“你有穿秋裤吗?”,我提起裤腿,一只冷的发紫的腿摆在他们面前,朋友看着直打哆嗦。其实我真的不冷,前几天还冷的,今天我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昨天没洗澡的缘故。杏说冬天不能经常洗澡,不然身体的保护膜会损坏的,我打此以后,每隔2天洗一次。姑且算作这个原因吧。
许久没有看书了,昨夜借着寒意,双腿蜷缩在被褥里,翻开了《情诗》,细细的品味这这个冬天的温暖,一篇《老了》夺走了我的思绪:
暮色徐徐降临,亲爱的老婆子,我要挨着你睡了,如果死了,你不要摇着我的尸体,哭到太阳升起,将我埋了吧,埋在,自己的地里,并恳请,土地将你也收去,我们一生热爱土地,死了,就让我们的白骨,赤裸裸地搂着一万年,还爱着。
也许因为是伤感,也许是因为羡慕,我缓缓的闭上眼,静静的编织着自己的爱情,仿佛就是在写自己。阿古拉泰说: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就是一首感人肺腑的诗;一首感人肺腑的诗,就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呵,我笑了,你要问我为什么要笑,那就得问当时的我了。
有你,南方的冬天不再寒冷。
南方的冬天虽然不像北方那么冷,但也是一片萧瑟的景象。
小草蜷缩着身子,将它发黄的发丝藏进大地妈妈的怀里。在秋季掉光了黄叶的大树,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孤零零地挺立在路旁。几朵不知名的小白花从泥地里悄悄地探出头,充当冬天的使者。院子中,井里的水依然很清澈,只是变得更冷了,仿佛被妈妈放进冰箱里冰冻过一样。脚下的土地在冬天是僵硬的,用力踏上去,会有清脆的“咚咚”声。
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他们一边搓着冻得通红的手,一边赶路。有戴着口罩和耳机的上班族,有骑着三轮车赶着去卖菜的老奶奶,还有戴着帽子背着书包的学生们。大家怀抱着梦想,拥抱着希望,迎着凛冽的风,伴着轻柔的阳光,在这座城市里忙碌着。
吃过早饭,我和妈妈便踏上了去学校的道路。寒风呼呼作响,扯着我的耳朵和我戏耍,不一会儿,我的耳朵就开始发红,渐渐变得僵硬。我捂住耳朵,加快了脚步。冬天的冷气,透过厚厚的棉衣,刺痛了我的身躯。我忍不住发出“咝咝”的声音,妈妈将我的手握的更紧了,妈妈俯下身子,在我耳旁轻轻地说了一句:“宝贝加油,即使风再冷,妈妈也会陪着你走完的!”我望着妈妈,幸福地点点头。
南方的冬天,景色虽然萧瑟但依旧美丽,而它最动人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意。
南方的冬天好似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突然飘在了充满春意的土地上空。
在南方,冬天的到来如同一阵风一般快,让人有些始料不及。方才还是秋高气爽,转眼间,天空中就下起了冰碴子。
按摩是南方和北方的冬天最有特色的活动之一。按摩的时候千万别喊疼,不然按摩的老太太会认为你的皮太嫩了,更用力地给你按摩。按摩后,你的身上会出现很多条“虫子”,这就是按摩的效果,“虫子”多,就证明你身上有多干净。一般按摩完后,老太太就会问你要不要拍点儿什么东西,你可以试试,拍奶,拍蜂蜜,拍红酒……随你选,两个混在一起也挺不错的。老太太会先把你要拍的东西抹在你身上,然后先拍背面,再拍正面,直到将它完完全全地拍到你的身体里。
南方在冬天里吃得很讲究。雪花糕就挺适合在冬天吃。一听名字就知道与冬天息息相关,确实雪花糕实在离不开冬天:春天吃,感觉太淡了,夏天吃,感觉太冷了;秋天吃,感觉太甜了,而在冬天吃不淡,不冷,不甜。雪花糕就像雪花一样,入口即化,但它并不像雪花那样没有味道,但它也并不像糖果那样十分香甜,它的甜是一种十分淡的甜,只有你细细地品味才能发现。
南方的冬天过了就没了,希望下个春天再没什么遗憾。
冬天的早晨,被轻纱似的薄雾笼罩着。这时候,我不是被太阳的光芒催醒,而是鸟儿美妙的叫声在我耳边回荡,把我引到了这般仙境。大雾弥漫了天地之间,我下了楼,在雾的世界里徜徉,什么东西都模糊不清了。我随手摘了片草叶,轻轻一嗅,一股芳香扑鼻而来,轻轻拂去那层银白色的雾凇,那深深的.黄色依然浮现在我的眼前,虽然它枯了,但依然拥有崭新的开始。虽然还能听见鸟儿的啼叫,但在茫茫雾海里,仍然不知它们去了何方。冬天的早晨是寂静的,没有人来打破这份静谧。在这个早晨,她,是现在的主角——一个舞剑的姐姐。叫她姐姐,其实我与她素不相识。但是,飘逸的秀发,灵活的身躯,洁白的功服,使她完全融入了这个境界里。在这个瞬间,她变成了一只飞舞的白蝴蝶,在这种境界里,她飘飘欲仙。她并没有注意到我,我也陶醉在她的“舞蹈”中。瞧,她舞剑的姿势,一个马步翘首,一套连环开叉。多么流畅的动作。“哗,哗,哗,哗”,剑儿像是她的魔杖,使寂静的早晨变得生动起来,令有些单调的早晨变得如此多娇!使我像水一样平静的心开始翻腾起来。
渐渐的,阳光强烈了,人们也开始忙碌了,她也收起剑,风风火火地走了。可她那美丽的舞姿却常留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由地发出一声赞叹:“多美啊!”
南方冬天的清晨,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洗不净,抹不去,不知是被冷风吹脏了,还是被霜雾冻浊了,只知道常常有一两只小鸟,艰难的向前飞着,却又像个垃圾似的被丢回去,再前进,又被扔了回来。好不容易摆脱了冬风的肆虐,想找个安身之处,却又被卷上天,无力的忍受天空的嘲笑,翻过来,覆过去,连鸣叫的声音都被寒冬撕裂开来,无声破碎。等小鸟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天空慢慢地,慢慢地开始放晴,北风也不那么刺激了,强大的它,此刻在温暖的炊烟面前,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它吹得走袅袅炊烟,却吹不散悠悠父母心,也吹不散天涯赤子情。
冬天的时间仿佛被冻结了,过得格外慢,6点不到,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老人精神格外充沛,习惯早起修身,晚睡养性;老人一出门,这中年人也不甘示弱,不论多冷多困,都会穿上风衣,买菜的买菜,上班的上班;喜欢通宵娱乐,早晨入睡,但总会有人把他们吵醒,有的跟妈妈买菜,睡眼惺忪,不情不愿,有的被朋友拉到天南地北逍遥快活,自然顾不上睡意。小孩子是最没生活规律的了,想睡就睡,要醒就醒,也不顾你是半夜几更,连拽带拉都要把你弄醒。这时候,冬天就“呼呼”地笑着,笑声散在天涯海角,窗外,门口,天边;然后,小溪被笑声冻住了,僵硬的横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大树被笑声冻住了,只能任凭死神将它的金黄的蝶衣脱去,留下干枯的枝干,与冬日对峙。
渐渐地,冬天支撑不住了,东边擦上了一抹淡淡的暖黄色光圈,给万物洒上一层薄如蝉翼的金晖,世界又是一片生机,小溪在暖阳的轻抚之下,又开始汩汩的流动,“滴答滴答”的水流声,仿佛在庆幸自己生活在南方,若是北国的小溪,不到阳春三月,是绝对不可能完全解冻的。大树的枝干重新拥有了力量,顽强的抗击世间的风霜雪雨,期待着初春的再一次绽放。此时,大街上人声鼎沸,菜摊上讨价还价的声音,人与人之间的寒暄招呼,城管的叫嚷声和小摊小贩的哀求声混在一起,像一只生活乐曲,虽吵杂,但不乏条理与优美。
正午时分,寒冷再次袭来,北风似乎比清晨时来的更强烈了,肆无忌惮地摧残着一切。脆弱的花儿,草儿,叶儿,已经奄奄一息,不堪一击了,值得庆幸的是,南方的冬日虽寒冷,但还是有阳光的倾洒,不如北方冬天的干燥,这时,北国的大地已经被冬日折磨的四分五裂了吧。
北风渐渐消失,时值下午,望望窗外,阳光灿烂,温暖如春,可街上的行人却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零丁的路人,在阳光下,匆匆行走。学校里孩子的欢笑声,也随着阳光,洋溢家家户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暮色开始四合。孩子们一个接着一个规规矩矩地从学校走出来,等出了校门,就像自由的小麻雀一样叽里呱啦地东跑西窜。一两个孩子发现了自己的父母,跳着扑进爸爸妈妈的怀里,这下可急坏了那些没找到家长的孩子,他们一个个伸长了头,焦急地左顾右盼,对其他一切概不睬理;有一些孩子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校门口,等着自己的哥哥姐姐走出来;还有不少孩子压根没打算回家,在学校旁的空地上跳皮筋,踢足球,过家家。
当暮色苍茫,高年级的学生三五成群地走了出来,在校外的孩子扑上来,找到自己的哥哥姐姐,然后滔滔不绝地讲着今天班里的趣闻逸事。等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冷风相伴时,那些玩游戏的孩子也感到无趣,散了场往家的方向奔,老远就能闻到自家中饭菜的香味,一溜烟似地冲回家,风卷残云般掀开饭盖,有意无意的听着妈妈的唠叨“这么迟回来,冬天风寒吹凉了饭,吃着没味儿。”“以后寒冬早点回家,别在外面吹冷风。”偶尔有一句问话:“今天的饭菜香不?”只需要高高的应声:“香——”妈妈就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夜色越来越沉,北风越来越重,只听见父亲的鼾声,孩儿的呓语,零零散散地落在北风里,冬日里,对未来的期许里……
有句话叫做“久居南方不知秋冬”,也不知从那儿乎乎悠悠地飘到我的耳朵里,我也就纳闷了,谁那么了解我?知音难觅呀!
也不知是今天,今年的夏天走的格外慢,还是秋天将这个小城遗忘了,秋天到了,酷暑依旧在这里游戏着,刚买的冬装也长眠在衣柜里。在月饼像星星月亮满天飞的时候,我才纳罕“咦?中秋来了?”
没想到,夏天还有的足迹未被秋天擦去,冬之神却用一场暴风雨而驾到了。
打球正打着兴起,突然发现天已经被雨水擦黑了,哗!的一声,雨像到扣着的盆子淋了下来。像夏天一样,在操场上腾起了一股白烟,随着热浪的消失,白烟让人觉得像是出现了一股冷烟,但打球打得全身热汗的我们却嘲笑着旁边没带伞没多带衣服的同学:“哗啦啦啦啦下雨了,倒霉的人呀没有伞,哗啦啦啦啦天冷了,倒霉的人呀没衣服!什么时候雨停了,见你又跳又跑!”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车里,看着雨刷一左一右,一左一右,地排开雨水,看到这冷与暖的对比,我也不禁地说:“好雨!冬天来了!”
南方的秋天是不冷的,没有黄金似的颜色,一片落叶飞了下来,绿的!我很想在秋天去一趟乌克兰大平原,看一看那缤纷的落叶,再看一看,火红的阳光照着成熟的向日葵。
南方的秋天……只能说热,不能说凉爽。
南方的冬天是不冷的,没有雪,也没有刺骨的冷风,每年如此。说实话,我很想在冬天去看看莫斯科,看一看那真正的严冬,再看一看,德国的闪电战在严寒中败倒在莫斯科城下。
南方的冬天……只能说爽,不能说冷。
南方的……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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