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爷爷去世后,奶奶也离开了三狮村跟婶婶去了别处。
前几个星期清明节我和爸爸、叔叔回来给爷爷、姥姥们扫墓。这时的三狮村也改变了很多。
三狮村公园的“光洞“少了很多观音像,黑洞里也没有记忆中那么冰凉了。三狮家前的小山坡移成了水泥路,大路上又建了几座房子。小溪还是那么明澈,但里面的田螺、河蚌没有了。回到以前住的家,现在被从前的小伙伴管理着。看门的大黄狗好像不认识我了只安静的让我摸摸它的头,连童年的小伙伴也生生的看着我,好像不认识似的。
啊,三狮村!这个美丽的小村庄为什么变得那样城市化?为什么这样的三狮村却让我那麽陌生?
记忆中,我的三狮村不是这样的:春天,鸟语花香、大地回春,肖纯家后的竹林发出阵阵迷人的清香,可爱的小竹笋钻出了泥土。风儿吹来,竹叶沙沙的响。小溪开冻了了,好像一个孩子欢快的向前飞奔。三狮公园上漫山遍野开了花,那映山红红似火,丁香花娇小可人。花蝴蝶围绕着花飞舞。这美好的景象比齐白石的山水画更美!夏天,爷爷奶奶下地种地了。我和堂哥欢天喜地地跑去三狮公园的游泳池游泳,游泳过后我们又去“黑洞”享受大自然的“空调”。这黑洞啊,真令人舒服!这“空调“还让人瑟瑟发抖呢。
我更怀念秋天的三狮村。秋高气爽,收获的季节。爷爷奶奶收割稻子。我们也不闲着跑到后山去敲栗子和红枣。等爷爷奶奶收工后我们便把枣子塞进他们的嘴里。晚上的烤栗子可好吃了。
冬天粉妆玉砌的三狮村,每家屋梁下都挂着冰凌,亮晶晶的,每棵树都变成了美丽的冰雕,多美呀!我的三狮村,我怀念你!
我本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河,青蛙蹲在碧绿的荷叶上懒洋洋的唱歌,小鱼在河里自由自在的游着,一群小鸭子在欢快的追逐嬉戏。河两岸绿树成荫,一位须发白眉的老爷爷正悠闲的打着太极。突然有一天,几个工程师模样的人来到我这,说要在我这里挖点沙石修高楼大厦。我当时很高兴,因为我既可以为人们做贡献,又可以使我的河道加深加宽。几十艘大船浩浩荡荡地在我身上航行开来,它们在我身上随心所欲的挖着大大小小的空洞,把烟头和吃剩的方便面,饼干口袋随手扔在我的脸上——看着自己日渐浑浊的河水,我伤心极了。
以后,来了更多的采砂采石船,为了让运输的车辆通过,河两岸的树木都砍掉了,草也被压死了。而有一次,一条采石船因大风暴失事,全船的人都死了,***死人类也不是我的意愿啊,人们都诅咒我,小朋友用石头砸我,我被砸得遍体鳞伤。工厂也开始往我的身体里排放污水,我一会儿变成黑色,一会儿变成白色,一会儿又变成彩色。
窗外是绵绵的细雨;今夜风声又敲打着我的窗棂,思乡的心犹如一粒浸透了的种子,无端地膨胀起来。漂泊了许多日子的梦就模糊地爬上了村中那条弯弯的小路。
那是谁,在月夜里用笛声吹奏着那支思乡的歌,忧伤的曲调不经意塞满了我心中的荒原;是谁在夜夜释读那首思乡的古诗,忧伤的平仄滴动着无垠恬静的乡愁。曾一度认为自己在这陌生城市过惯了朝八晚五的日子,在流水般失意的日子里,故乡的山山水水,已渐行渐远。蓦然回首,才发现那尘封于心底地芳香,才明白,自己是一只放飞的风筝,无论身置何方,身在何处的心灵之绳永远栓在故乡门前的梧桐树上。
一场霁雨打湿了我所有的记忆,乡愁尤如满园的韭菜;长了割;割了又长。故乡的一切都在我的记忆中闪烁。在我孤寂的心灵中思绪如鱼在畅游。一度沉湎于生活的失意,然而那山那水,那纯朴的人家,故乡的恒古不变的姿态,在中演译着淡化成一首无字的歌,一篇无韵的诗章,而我的灵魂早已游离出去,透过千山万水,回归了故里,正和憨厚的乡亲们一起品尝那纯纯的米酒。
当空中再也望不到南飞的雁群,当梧桐树上的叶子黄了又青,我那不变的乡愁却又如此悠荡荡地演奏着,一如故乡那清远的笛声,缕缕不绝;亦如李后主的“离恨恰如青草,更行更远还生”。
从前,我是一条美丽的小河。我清澈见底,小鱼、小虾们在我身体里嬉戏,它们可开心了,常常唱着歌冲我笑!我自然也乐哉悠哉!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身边出现了几家工厂。工厂里流出大量乌黑的水,无情地浸入我的躯体,我浑身搔痒,难受极了!我的小伙伴们开始哭泣,向我倾诉它们的苦处,而我也无奈!最终它们都离我而去,只留下我孤苦伶仃地守在这片土地上,无尽地叹息!哎……
后来,我的身体不仅失去了往日的清爽,而且开始发臭。我身边的人们曾经在我耳畔低语,在我身旁小憩,而今却把一些花花绿绿的杂货扔向我,砸得我头昏眼花,我无数次晕了过去,醒来时满目疮痍,只能***着,***着……
再过了些日子,我惊喜地发现有一些黄帽子在的身边穿梭,他们在干嘛?哦!他们一个个红扑着脸,将手中的一张张纸片递给来往的人们,并发出清脆地声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请关爱我们的母亲河吧!”我流着泪笑了!
望望天空,下着淅浙沥沥的小雨,我看着这一滴一滴雨珠,心中有种涌上来的冲动,汇成一句诗是李白的一句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也许是因为离开家乡太久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受。自从儿时出世我有一大段时间都是在家乡度过的所以我对家乡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的熟悉,那怕是把我的眼睛蒙上,我也能从村口走到我家。在离开家乡的时候,我的心里尽是难舍。每一次推开家里那条布满灰尘的家门时,心中总有一份喜悦,而每次离开家乡时锁门的时候手都在打抖。到了村口,还不忘记再回头多看几眼家乡这美丽的景色。
家乡有许多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每天晚上想到家乡总会梦见我从前在家乡玩的情景,梦中总是出现着那几副画面,一副画面是明亮的月光下,门前的小石桌前,坐着一个天真的顽童,和一位老奶奶,听着奶奶讲那一个又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可总是觉得十分好,回回都拍手叫好。还有在后园里一个儿童用锄头的“头”在理出一块地来,准备种心爱的桃子…每当这时,我总是会被惊醒,一醒就再做那个梦,可却做不到了,这时,我哭了,天那!连一个清清楚楚的梦都仄给我吗?怅望灰天,在泪光中幻出故乡的面影。
每当想起王安石《泊船瓜洲》中的千古名句“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我就有点和王安石有同一种感觉似的。现在是冬天,冬风已经把我的家乡“刷”白了,而我只有到过年才能回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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