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成说,“桃花难画,因要画得它静”。胡兰成是理解桃花的。桃花其实是一种本分的花,一树一树,美丽繁华得似乎整个春天都包容不住,但分开来看,一朵一朵又是那么文静安然,毫不张扬。《诗经》里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说的就是繁花,也是女人一生中最繁华灿烂的时刻,新婚美俗,当然能多热闹就多热闹了。但接着就绿叶成阴了,生活又还原为一种细水长流的和缓、深沉与绵长。
看桃花应该选择有阳光的.日子,阳光明亮的时候看桃花的生机;黄昏,夕阳浓红,则看桃花的颜色了。小时候,我家院落东南角的睡莲池子旁边就有一株,枝条斜伸过水面,盖住小半个池子。我常在那株桃花树下玩耍,看桃花静静开放和飘落。长大后,我希望自己能够生活得波澜壮阔,甚至两年前我还希望生活里能不断出现一个个小高潮,有滋有味的过一生,但现在看来不行了,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我的生活是平淡的。也许生活的本质只能是平淡的,这样人类才能生生不息,就象君子之交淡如水,清澈,不刺激,这样才能安然而长远的受用。
有一年春天,我曾独自远行,要到外面看风景。那天,天落雨了,春天的雨,有种牵扯不断的缠绵。黄昏时分,车过一个小山坳,雨水突然停了。车子转过一个小弯,我突然感到眼前一亮,只见山坳中竟然有开得那么满满的一树桃花,当时,我只觉得我和那树桃花之间有一种无法解释的联系。
那一刻,我只想回家。
我突然明白,桃树下长大的人天生是木命,生命中是经不起几回挪动的。那么我就待在原处吧。其实最美的风景还是芸芸从生,一个人就是一处风景。我就在原处看风景吧,看别人也看我自己。
所谓“人生无处不青山”的气慨,是属于英雄豪杰的,但不属于我。我只能做个平凡的人了。我读《红楼梦》、《聊斋》有感应,但读《水游》、《三国》却没有感应。只觉《红楼梦》、《聊斋》常读常新,《水游》、《三国》浅尝辄止,至今不能读完。前者有世俗里平常人的忧乐,后者却只是英雄豪杰的纵横捭合。前者是属于我的,后者却离我太远了。我只喜欢平凡的人生,平凡的世界,平凡世界里的人事。因为平凡更容量接近美。
桃花开的时候,我觉得仿佛不是一个春天向我走来,而是无数个春天一齐向我走来;而桃花飘落时,于乱红如雨中,虽然仿佛觉得有无数个春天纷纷离我而去,而我却相信,最终,会有一个春天留下来,在内心深处陪伴我。
今天,我们全家去桃花岛游玩。
来到桃花岛,我们选择了安期峰景区。一来到大门口,有一个高大的牌坊,上面写着安期峰圣境。买好门票往里走,里面有一个池,叫“莲花池”,池里游着三只金牛,还有很多荷叶。池边的柳树倒影在池中,使小池更加美丽。顺着木头做的台阶往上走,只觉得山风拂面,小鸟啾啾,心情特别愉快。来到半山腰,我看见了银白色的瀑布。瀑布旁边有八只雪白的小山羊在吃青草,耳朵还听着瀑布发出的声音。说不定,等小山羊吃饱了草,还会到瀑布下洗澡呢,真有趣!登上山顶往下看,连绵起伏的桃花岛像是一条青色的巨龙,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那明净的水库,这真是“碧海浮青山,颠上飘浮云”。
啊,美丽的桃花岛,真是一个人间仙境!
这是一部需要在电影院里,和最亲密的人,才能深刻感受到主旨的影片,影厅最好不要太大,人也不要过多。
看完《四个春天》,走出电影院,我问小柔,整部电影中哪个场景最让你感动?小柔说记不清了。我笑了:刚看完就记不清啦?小柔说,就是啊,很多地方让我都哭了。
我没有哭,但我理解她的感受。《四个春天》就是这样一部纪录片电影,用平实到近乎白描的手法,展现了黔桂交界的一户五口之家的最为平常的生活,导演陆庆屹,就是这五口之家的老幺,他的父母,哥哥,姐姐,就是电影的主要角色。
与其说是电影,实际上说它是家庭生活记录片更合适,整个电影从开始到上映的五年间,除了后期的制作,从开始的摄像到后来的剪辑,都是陆庆屹一人完成的,2个小时的电影,原始的素材超过250小时,剧本,当然是不存在的,因为一开始,他也并没有想到手中的这些纯山寨的视频会成为金马奖的最佳纪录片,而仅仅是想记录父母和家庭生活最为本真的样子。
父亲陆运坤,是全县唯一的一名全国优秀教师,教了37年的中学物理,退休十余年了,老人沉默寡言,却有很强的好奇心,会吹笛子,拉二胡,弹手风琴,最新的玩具是电子琴,还会自己用电脑软件进行剪辑和刻录光盘,平时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是“这个好玩”;老爷子偶尔会面对大山唱些苏联歌曲和当地民歌,平时就是笑笑,不说话.
母亲李桂贤的性格就截然不同了,不仅有一双笑眼,而且爱说爱唱爱絮叨,也是操持家务的主力,无论是在绣鞋面,还是在打理院子的水塘,经常能听见她的哼唱,用导演自己的话说,有时母亲在踩缝纫机的时候,虽然嘴上没有动静,但你能看到她的脚板一直在打着节奏,心里肯定是在唱了。
大姐陆庆伟,遗传了妈妈的性格,外向开朗,最早离家到东北上学,并定居在沈阳;二哥陆庆松,性格更像父亲,沉默寡言,也是10岁就离开山区,一直在北京学音乐,目前在清华大学任教;作为导演的老幺,从小是乡里乡亲中的“问题少年”,打架逃课,让父母一直头疼不已,高一未念完,就成了北漂,学油画、踢足球、图书编辑、广告设计……拍纪录片之前,***是平面摄影师。
家乡之于导演,和很多淘气的孩子一样,一直是想要挣脱逃离的泥淖,直到离开多年之后再回去,带着画板和镜头的陆庆屹突然发现,那个自己一直想要逃离的地方,才是他魂牵梦绕的所在,用他自己的话说,当自己不再较劲了,美好自然就浮现了出来,于是,他有了拍一部纪录片的想法,想要记录下父母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
片名叫《四个春天》,而实际上并不止于春节那段时间,而是以春节为节点,叙述了一家人2013-2016年的生活,每年都会变化,无论这变化是好是坏,是喜是忧,是苦是甜。作为纪录片,整部电影很少有字幕,仅在家庭重要事件的时候简单列出时间、地点,也没有旁白,片尾的小提琴配乐是二哥陆庆松编曲和演奏的,除了几个叶上露水、春燕还巢的简单过场外,几乎没有任何修凿的痕迹,更没有所谓的铺垫、隐喻,或者说,即便有,也处理得非常巧妙,和日常生活的片段融为一体。
儿女不在身边的大部分日子里,两位老人的生活并未缺乏半点生趣,在镜头中他们上山采药、天台栽花、伴琴而舞、共同持家,算不上繁华的小镇街道上,两人带着斗笠,背着篓筐,走在天气多变的山区和山林之中,倒有几分宫崎骏动画的意味。妈妈身体更硬朗一些,嗓门大,自然是主事的一方,经常说走这里,踩那里,小心脚下;老爹的表情则一直带着几分喜感,攀山砍竹子的时候,踩了多年的运动鞋坏了,鞋底几乎掉了下来,他就随手拿几根绊草集成绳子绑了起来,绑好了还略有几分得意,下山的路上脚步反而更显轻快。
回到家里,母亲一直不是缝缝补补就是出出进进的忙碌,老爷子则要么坐在电脑前听听山歌,要么自己拉个胡琴或是吹个笛子,兴致来了,还会和老伴合奏,自得其乐;妈妈在处理采回的药材时,父亲就在屋里做饭,做好了就端出来,慢慢的喂正在干活的母亲,其乐融融的样子;老两口尝试微信的语音功能,母亲不知何故,被父亲误发的微信逗得乐不可支,话都说不清楚,场面透着满溢出屏幕的幸福。
既然是春天,春节的场面是必不可少的了,年年的礼花都有不一样的意味,但对子女迎来送往的两种心情是都不会变的。2013年春节前的几天,母亲在准备年夜饭,贴春联,收拾家务,一边做,一边哼着小调,等待着即将归家的孩子们。父亲陆运坤在院子里用一个油桶改装成的烤炉在做腊肠,用竹管向桶里吹气送风的间歇,还会从旁白拿起一本书阅读,翻书的时候还会摘掉沾满油烟的帆布手套,以防把书弄脏。一会儿母亲走过来,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不知道陆松的身份证丢了,能不能买上回家的票……” 第二天,二哥按时到家,母亲才放下心来。
大姐回家的气氛就活泼多了,边吃饭边讲段子,逗得母亲嘎嘎的乐,自己也乐,父亲则是抿嘴笑。从家庭录像上更能看出大姐“逗逼”的作风,即便是在给爷爷上坟,也不忘比出V字的手势,调侃爸爸戴了赵本山的帽子,甚至连语气都没有肃穆,好像是去郊游,开心到不行。真的到了野外郊游的时候,则是彻底放飞了自我,在大姐的感染下,一家人似乎都不知道何谓忧愁,去探望94岁生病住院的二伯,可能是为了让二伯宽心吧,带着病床上的老人一起唱山歌,唱的老爷子心率飙到116,唱完还问他是不是舒服多了……
还是那句话,快乐终究是一时的,痛苦则是长久的。大姐突然就病倒了,而且是晚期肺癌。短短的几个月,疾病就让大姐变得形容憔悴,甚至起身都困难,皮肤失去光泽,脚面如同柴草,干枯易折。妈妈一遍为她洗脚一遍流泪,老父亲则是愁眉紧锁。吸着氧气的二姐断断续续的对妈妈说:其实我一直都想好好报答你的…….俯下身去的妈妈安慰女儿说,不要想那么多,压力太大了……
很快大姐还是走了,妈妈守灵守了两天一夜,终于在长椅上坐着睡着了,半张着嘴,呼吸着冷冽的空气,刚刚入冬的夜里,回荡着村民唱的丧歌,凄苦异常。在录制送殡的过程中,抬棺的陆庆屹晕倒了,母亲问他,你是继续录,还是拿花圈?小弟坚持录制完,以自己的方式送姐姐最后一程。下棺之后,儿子抱着母亲的遗像回到老宅,在大姐生前的屋子门口跪下,说了一句,妈,咱到家了,忍了一路的二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跪倒在地,抱着外甥嚎啕大哭……
此后每年过年,老妈妈都会给二姐留一幅碗筷,每次有人离家,也都会去二姐的房间道别。等孩子们都走了,二老又会再去一趟大姐的坟前,扫墓之后,两人各自面对着大山和旷野,长久的沉默。
生离,和死别一样,让人不忍面对。每次送站,尽管儿子都已过了不惑之年,父亲都要亲自送到车站,再默默的回来。一次,导演收到妈妈发的短信,“以后干脆不要回家过年了,刚下下楼叫你吃面,才想起来你已经走了”,身壮如牛的七尺男儿,从送站口一直哭到了车上。
生活是要继续的,***事情也是要继续的。这是妈妈对儿子临行的叮嘱,也是两位老人的实践。第四个春天,父亲从网上定了蜂箱,开始养蜂,组装好之后不住的感叹:真好看。母亲也一如既往的缝缝补补,里外忙碌,两人依然如常的上山砍竹,采药,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唱两句,到了女儿的坟前,依然还是会哭,但已经不再沉默,而是向女儿回想和讲述自己年轻时的故事,如同她在身边,静静的听。
拍完最后一个春天后,导演本来想继续拍,但又担心姐姐去世之后,父亲的身体会有意外,看不到这部影片,就开始了剪辑工作,这个春天,夙愿达成。
一路上我走走停停。我看见屋后的小河在融了冰以后又开始不停歇地奔跑起来,仿佛看见河里有达利画的软钟,随着水流一去不返。试着挽留,又从指隙溜走,反倒是初春的水沁凉了指尖。闭上眼,听时光流走的声音,又好像有古老时钟的声音从远处的某个地方传来,“当--当--当--”滴落着时间。然后,我静静地凝视着流转的水面,又觉得自己看着的不仅仅是那片波光粼粼。
停停走走,我伫足在某条小径上。初晴后的小径还有被雨水滋润过的痕迹,有种洗去所有尘埃后的清明。隔着帆布鞋的鞋底感受到径上鹅卵石带来的奇特享受,突然就有了想要褪去鞋袜的冲动。然后,我真这么做了。有些疼,有些凉,更有些湿泥透过脚指缝的滑腻感。不能说怎样怎样的舒服,只是看着自己的光脚丫便忍不住一个人傻笑出了声。
径边被栽种着许多花卉。茶花,梅花,迎春花。还有些叫不上名的。这些花都开的极好,也许真如席慕容说的朵朵都是它们前世的盼望,所以才会这般的精雕细琢想要开出一树嫣然吧!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欢喜,采下了一捧姹紫嫣红,不知这于它们是成全还是辜负?
怀抱那一捧姹紫嫣红,继续紧跟春的脚步,最后连自己也不知落脚在了何处。只见那窄窄的柏油小路和两边一直蜿蜒向前排过去的杉树,像极了只能在梦里见着的`景致,若此时再听首舒伯特的《小夜曲》怕是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美好。
不知什么时候本还明朗的天空竟又飘起了雨,雨丝沁入纤维,湿了衣衫,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才想起春日里的天是不该信的,这一秒的阳光明媚,说不定下一秒便是细雨绵绵。该跑回家的,只是在奔跑的前一刻我记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报告,据实验表明,在雨天走路和奔跑淋到的雨水是一样多的,所以我放弃了奔跑的念头。沿着来时的痕迹,不紧不慢,继续辗转在各个地点。
春日里,在天晴的时候,该到外面去走走。
我家门前有几棵桃树。一天早上我下楼的时候看到桃树开花了。
我和爸爸兴奋地跑过去,细细地观察了起来。秀发般的纸条上挂满了粉嫩的桃花,花瓣薄如丝绸,感觉一吹就会破。它们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有的已经怒放了;有的还是花骨朵儿,饱胀得快要裂开了似的,漂亮极了。一阵微风吹来,桃花在枝头随风舞蹈,好像轻柔地对我说着什么……
桃树的枝条上抽出了嫩芽,像绿色的小精灵一样,看上去舒服的很。远远望去,粉色的桃花隐藏在绿叶之中。
眼前的景色让我想起了“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的诗句。啊,美好的春天来了!
纪录片《四个春天》1月4日在全国上映。当晚,我找到一家电影院去看。开演前,影院前台的屏幕上显示,120个座位,还余票102张。然而两个小时之后,我确信看到了一部最好的关于家庭的纪录片。
一部影片好看与否,有一个简单的标准,就是看看观众离场的速度。当天,所有的观众都留在座位上,一直看完片尾曲才离开。尽管只有18个人。
这部片子不是拍给所有人看的,它是拍给那些试图走进父母,离家再近一点的人看的。
电视广告里,家的场景总是这样的。父亲穿着雪白的衬衣,大红羊毛衫,带着金丝眼镜,母亲满头银发,面容慈祥。过年了,儿子开着大七座MPV,带着貌美如花的妻子,提着包装精美的礼盒,一双漂亮的儿女扑进爷爷奶奶的怀中,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满脸幸福的看着电视里的春晚。
然而,这不是我们熟悉的样子。我们的父母衣着普通,相貌普通,他们身处某个三四线小城市,或者不知名的小山村。回去一趟,需要跋山涉水,舟车劳顿,需要安排请假,耗费心力的计划。回家的情景,也没有那样激动人心,通常一声“妈,我们回来了”,就代表了全部。
就算是回家,这个被称为“家”的小地方,不管你曾经多么熟悉,年幼时知道它的每一处角落,此刻都会觉得有些陌生,就像面前的父母,感觉贴近而又遥远,无论你认为自己是多么挂念他们,无论他们多少次出现在你电话的那一端。
因为他们长久地存在于我们的记忆里,而不是身边。
在我们的印象中,家庭,父母,好像永远是同一种形态,同一个样子。但真实的情况是,从当初离开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在悄然改变。这么多年,我们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志趣,有了新的家庭结构和重心,他们则离开原先的位置,退居到另外一边。那些细微的变化爬上他们的额头,缠绕他们的腰背,也横亘在我们之间。
有一个问题是,在离开我们的漫长岁月里,他们都在做什么,又是怎么度过的?
《四个春天》的好处在于,它用大量真实的细节,告诉了我们一些答案。
每个人都可以拍这样的电影。它的成本只有1500元。作者用便携摄像机记录了一个家庭的四个春节。其间有相逢,有欢聚,也有亲人离去的变故。大部分镜头记录的是两位老人的日常,他们一起干活,养花,准备年饭,拉琴,歌唱,互相打趣,一起悲伤,痛哭,怀念故人,彼此搀扶,照顾,步履蹒跚。他们的生活平淡无奇,日子像流水一样悄悄走过,儿女们在过年时会回来聚上几天,除此以外,就是房顶的腊梅花落了又开,屋檐下的燕子去了又来。
设想一下,如果我们也在父母家中装一部摄影机,将它与自己的画面同步,我们会看到些什么?
当你心乱意乱的堵在路上时,他们可能刚烧好了一盆热水,准备给对方洗洗头。
当你和客户推杯换盏时,他们可能摆好了药粒,正用放大镜仔细研究这种新药的说明书。
当你在单位熬夜加班时,他们可能正动作生疏地操作电脑,一遍遍地看你之前拍摄的视频。
当你还在纠结春节要不要回家时,他们已经打扫好了房间,备好了所有物品,在你的床前摆好了新拖鞋。
生活是一条绵延千里的线,线的两端,同时进行。你用片刻的时间想起她,她用全部的时间记挂你。你用一年中三五天的时间和他们在一起,他们用一整年的时间,等待这一次相聚。
如果你有家在远方的父母,如果你曾历尽艰辛去抢一张回家的车票,如果你也隔三差五打个电话,如果总是你先说再见,如果你嘲笑过他们发的垃圾信息,如果你向他们屏蔽了自己的朋友圈,如果你曾拒绝带上他们为你准备的东西,如果你上车时看到过他们被风吹散的白发……
去看看这部电影吧,它会点破你心头的情绪,说出你想说的话。之后你就会明白:
这世界每天有很多次相遇。只有与家人相聚,才是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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