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杈上厚厚的积雪仿佛是古老的木桌上不曾擦去的尘埃。地面上白色的绒垫好像是人刚刚铺好的。谁也不忍心用另外一种颜色去墨染这纯净的白色。我坐在冰凉的栏杆上,一触及那栏杆,那冬天威武的寒冷就直接深入到了骨髓。身体中的血液,肌肉一下子冻结,凝固。
我静静地,轻轻地将双脚放在这白色的地面上。心中突然充满了刹那间的罪恶,因为,貌似我的一双脚印成为了这“白色完美世界”的污点。
小汽车的车后玻璃被小孩子嬉闹时画下的一个个图案,在这时已经淡了,模糊了。忽然间,有一阵夜风袭来,树枝上的积雪也有的滑落下来。砸在这平整的雪地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不同形状的图案。我很想去接住那掉下来的雪,不让它砸在着平整的地上,担忧恐怕自己奔跑的脚印在这冰冻的世界上印上一个拥又一个残缺。于是,我放弃了,看着这一堆有一堆砸下来的雪一次又一次伤害这平整的夜。
我不禁感叹:这世界还有多少个永久的完美?就算是美丽,也只是“昙花一现”,也终究还会是如同冬夜的雪,凋零在寂静的冬夜中。虽然美丽是暂时的,但冬夜的美依旧绽放,直到一点点化为乌有。
宁静、洁白、空旷、平整。
涂一层寂寥,染一层残缺。抹一方华丽,炫一方纯洁。
我爱这寂寥,恋这冬夜……
如果把燕子、荷花、落叶分别比作春、夏、秋三季的精灵。那么把雪花比作冬天的精灵是恰当不过了。
冬日早晨,一阵凉风袭来,我不禁打了几个寒战,冬日的人们十分勤劳,早上,出门迎着凛冽的寒风去买菜,成年人上班的上班,少年上学的上学,早上的人们十分繁忙,当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的升起的时候,多么想伸个懒腰,迎着和煦的阳光上学去。
可下雪的早晨可不一样了,成千上万的小精灵从天而降,带着冬的气息,飘飘洒洒地落到地上。它们来干什么?是给我们拜早年吗?看他们那急急忙忙的样子,真像是赶来欢聚一堂呢!
过了一会儿,地面上已经白茫茫一片了。我拉开窗户,把手尽可能地伸出去,终于接到一个雪花精灵。我仔细端详了一番:很小很小,六个角依稀可见;它静静地躺在我手心里,弄得我凉丝丝的,非常舒服。我真想把它留在家里,让它永远陪伴着我,可惜片刻之后,它就香销玉殒,只留下一滴水珠。我向手心看了看,似乎看到小精灵舒心的笑脸。
下午,小精灵像是飞累了,不再往下飘落,不过来到人间的小精灵似乎很多很多,到处覆盖着洁白无瑕的雪,真是一个冰清玉洁的世界。
和大树相比,小草们的“待遇”更丰厚,小精灵们为它们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它们只能露出一点点绿色。偶尔有一两个不想睡觉和小草,满足地欣赏羊它的新外套,远处也不知是哪只小猫,在地上留下一朵朵“小棉花”。
下支后的城市美啊,都是雪的功劳啊!它可以净化空气,冻死害虫,保护庄稼浇灌植物,它们真是美丽善良的小天使啊!
多年前的一个严冬,落了南国不可多得的一场雪。令儿时的我记忆深刻的不是堆雪人,打雪仗,而是那一夜雪月交辉之景。
难得温州下雪,南方的孩童们自然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星落的白点柳絮般,散落在微微干裂的泥土上,令其温润起来。一阵飒风呼啸而来,又若千树万树的梨花纷飞,惹得还未发蒙的孩童雀跃在橙黄的灯光下,颇有几分浪漫。
我站在露台上,踮起脚尖向下望。羡煞地看着与我同龄的孩子跳呀,闹呀,与飞雪共舞。又举头看向那妩媚的娥眉月,心想我只有对月共愁了。悻悻地一转头,忽见一位高挑清瘦的身影,手捧书本,款款向我走来。是母亲,我忙迎上去,牵着她纤细的手,回到露台之上。
母亲沉吟许久,忽然开口念道:“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之后便对月眺望。我不晓其意,只觉得母亲温柔的声音与柔情似水的月光相衬美极了,后来才知这是范仲淹的诗句。我还没回过神,她又轻轻地抚了一页书页,“这冬风竟吹到了秋香,月又使其清辉如雪了”这句我大概能明白,似乎也嗅到了幽香,周遭寂寞的空气被月的清辉笼罩。现在方知此为纳兰,在那个雪月夜再恰当不过了。
我幼小的心灵第一次感受到了诗词,带给我难得的愉悦与平静,是三五成群的热闹所感受不到的。
那一夜,月光洒下了淡淡清辉,薄薄的霜雪覆盖在枝叶上,冷清的露台空荡荡,只有穿堂风与淡淡幽香相随。
但并不凄楚,只因在我身旁,站立着在雪色与月色之间,我眼中第三种绝色。
梅花自古以来就一直被人们称赞,被诗人赞美,关于梅花的诗句多不胜数,比如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
而诗热所赞扬梅花品质都是千篇一律,不是不畏严寒,就是坚贞不屈。我曾经看到过许多关于梅花的诗句与文章,我发现了梅花的聪明。你看。
梅花没有牡丹花的雍容华贵,没有菊花的尊贵典雅,没有水仙的婀娜多资。阳春三月,是一个姹紫嫣红的季节。公园橙黄迎春花儿;纯洁无暇的百合,亭亭玉立的郁金香,奇花斗艳,美不胜收。然而在这花的海洋里却找不到梅花的身影,难道这千百年来被诗人赞美的梅花不存在了吗?不是的,它们不开在阳春三月,而是开在寒冬腊月,然而这也是它们的聪明之处。
梅花的枝干是干枯的,花朵也是没什么出色,如果它们在这万紫千红的春天开放,在这美丽的花海的衬托下,它们能有什么作为?那些诗人看到梅花,便想:这梅花也没什么了不起?跟牡丹花,菊花,水仙花等比起来,差得十万八千里,拍马都追不上。可是在寒冬腊月开花呢?百花凋零,它凌寒独秀,这样的话,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一阵寒风吹过,几乎把人给冻死,可是,发现,在凛冽的寒风中,仍然看到花,就会让人感到喜出望外。梅花还硬撑得挺起了腰杆子,装出一副愈强则强的样子。这样,中国的诗人便觉得梅花非常了不得,纷纷写了关于梅花的诗。来赞扬梅花。到了春天来时,梅花赶忙收工,害怕一比,变得黯然失色,并且转初一副大方的样子,把春天留给百化。
梅花的聪明给了我一种启示:只有抓住机会,不怕危险和困难,才能显示出自我,才能显示出本领,才能显示出个性。
秋姑娘踏着欢快的脚步刚走,冬爷爷就抚摸着白花花的长胡子,颤悠悠地走来了。刚下过一场大雪,冬爷爷的胡子更白了。森林里到处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白茫茫的一片。
啄木鸟妈妈望着黑漆漆的夜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她刚生过一场大病,还来不及准备过冬的东西,转眼就进入了冬天。自己倒还好,可刚出生的小宝宝怎么办呀?啄木鸟妈妈急得呜呜地哭了起来。冬天的夜晚,伴随着一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开启了它的故事。
松鼠太太听着哭声赶来了,亲切地问道:“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啄木鸟妈妈一边抽泣,一边告诉松鼠太太他的难处,松鼠太太听了,微微一笑,摆摆手说:“原来是这样啊!别担心,我带你到森林超市看看,那里有你需要的所有东西。”啄木鸟妈妈听了瞪大了眼睛,半信半疑。它安排好小宝宝,就跟着松鼠太太来到了森林超市。
啄木鸟惊呆了,只见大大的山洞里灯火通明,一个个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门口还立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带走你想要的东西,在本子上记录,来年开春做好事作为货款。小动物们正在森林超市挑选自己想要的东西,啄木鸟妈妈高兴极了,拿走过冬需要的东西,仔细地记录在本子上,她激动地说:“明年我一定多做好事,付清货款。”
冬天的夜晚有了笑声,那是小动物们找到了生活用品,发自内心的欢笑。
在白雪皑皑的冬季,偶然进入一个后院,却收获了一个美丽的冬天……
幽静之美
悄悄踏过一条小巷,扒开缠绕在门口的几棵藤条,刚走一步,却又止住了步伐,眼前是纯绿的世界,而身后却是泥泞不堪的雪地,仿佛踏入生命女神的院子,磨了磨脚底的泥沙,迈出一步,轻轻的考量着每个步伐落下的重量。墙上是淡绿的藤蔓和淡青的爬山虎,毕竟是冬天,它们仿佛不敢过于绿,抢走那片纯洁的风头,绿的那么小心谨慎,只是点到为止的绿色,又觉得有些可惜爬山虎上面余留着星点的白,刚想走近,却被突兀起的石砖绊倒,才发觉到这石砖的浓绿,仿佛一层绿地毯。仔细观察,每块石砖上都铺着青苔,那么绿,仿佛要独自一人独占这块画板,或许是为了显示绿真正的威力,真正的本领,真正的光彩夺目,便大放光彩的绿着。
细看,一抹抹绿上又有许多的小白颗粒,感到湿润、清新,绿也仿佛绿的快活了、灵巧了、自如了,有了这冬的滋润,春也快来了。在星点的白中,我到的是冬的美。
小屋之美
轻轻抚过幽径墙壁,转眼之间视野瞬间开阔,眼前又出现另一幅画面——纯白,在幽径出口处,仿佛一道封锁线,将白绿分开,放眼望去却依然有绿影藏在雪中,看看隐没在雪中的石板,灵巧的跳过一个又一个,不时东张西望,白色还是这幅画的主色调,感到心神也被净化了似得,变得玲珑了、圣洁了。
石板到了尽头,小屋骤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小屋被岁月洗刷的颜色与雪的洁白融合在一起,调,出了一幅美丽的画面。这就如童话般的小屋,我像一个疲惫的旅人,随即坐在台阶上。我望着周围,即使自己没有穿多少,却还受到一股温暖,沁人心脾的温暖,冬的温暖。房檐下,一根根新绿冒出头来。我骤然觉得,冬天不是严厉的,它是最温暖的季节,最美好的季节,是植物积攒力量的季节,是让人舒心的季节。
在浓重的雪白中,我体会到的是冬天的美。
无论是星点还是浓重,那一抹雪白永远存心。冬天,你最美。
短暂的白昼不知不觉的结束,随之迎来的是漫长的寒夜。渐渐的,渐渐的,它悄无声息的来了。
像一把弯弓似的月亮不知何时爬上了树梢,孤零零的挂在漆黑的天空。抬头望着天空,无边无际的黑幕下点缀着一颗颗亮闪闪的星星,像一个个调皮的孩子,在那不停的眨眼睛呢,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聚在一起,快乐地聊天,忽然,一阵寒风袭来,捎走了他们的喧哗声,留下了静谧的夜空。
马路上的街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时而一辆汽车飞驰而过,好像在与寒风赛跑。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厚厚的衣服将他们裹得像一只只胖胖的大熊猫,急急匆匆的朝家里走去。
深夜静得可以听到自已的心跳。小区里一片漆黑,身旁的房子、汽车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花园里稀疏的路灯,泛着淡淡的微光,就像天上的星星。远处,黑色的大楼里没有黄昏时分的万家灯火,只有零星的一两扇窗户亮着微黄的灯光。偶尔传来的远处点点归鸦的扑翅声和叫声,划破了夜空中的寂静,这番情景使我心旷神怡。
东方的天空慢慢泛起了鱼肚白色,夜,它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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