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树一直是我心灵向往的白衣女神,飘逸,洁白。南方的小镇是我的家乡,那里没有雪,有的仅仅是一棵棵木棉树,我家的小院里也有一棵,每当飘絮时,奶奶总会伴着我坐在小院里,我说道:下雪了,下雪了
年龄随着木棉的开花,飘絮而变大了,到了上学那年,我倔强的要求自己独自上学,奶奶只好坐在小院里,守望。我每每回到家中,奶奶都坐在木棉树下,摇着扇子,对我笑,那时我觉得,奶奶老了,她笑起来像朵菊花。
时间随着木棉的开花,飘絮和奶奶的守望而过去。我长大了,我得离开家乡,离开家乡的奶奶,离开家乡的木棉树,我要到遥远的城市,离开的那一天,奶奶倚在小院门口,摇着扇子,我每次冲她回头,她总在冲我笑,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而她眼缝里,却分明是泪水。
远离家乡的城市到处是木棉树,每到五月,木棉的絮又飞了下来,飞到大街小巷,我走在街上,想起了奶奶,想起了家乡的木棉树,家乡的木棉树也许正在飘絮吧。也许木棉絮也能从家乡飘到这儿,奶奶这会也许坐在木棉树下,守望着我的归来
终于又能够回到阔别以久的家乡,家乡仍没有变,木棉树仍在小镇中随出可见,但是奶奶却变了。
奶奶仍坐在那棵木棉树下。只不过坐着的是一部轮椅,奶奶不幸半身不可以再移动了。
奶奶看到我回来,笑了,笑得很灿烂,更像一朵菊花,而她嘴里又山了几颗牙齿。我告诉她我快要考高中了,奶奶高兴地说:你一定能考上最好的高中的。木棉在飘絮,像雪,飘逸,纯洁。
当我在考场中奋笔疾书时
窗外的木棉已经停止了飘絮,但我知道,奶奶一定正坐在那棵木棉树下的轮椅上,守望着,守望着。
木棉树的美丽是她那飘出来的絮,那是她的种子,她将她的种子撒向了远方,随风飘去任由种子飘去,而树只是守望着,近来,我才知道,原来伴随我这么多年的木棉树有一个别名,叫英雄树。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习惯沉沦。肆无忌惮的怀想,然后收割着一荏一荏的欢颜与泪水。
从开始的开始,到只后的现在,一边路过,以便遗忘。我想,我要的只是过的幸福。可现状却很虚浮。走到着一步,依然半醉半醒,始终没有用自己的手将缭绕在眼前的烟雾拨开。
我是在等待着什么而忘记了忙碌了么?
一直不喜欢也不屑于等待。我不是个执着的人,会因为沿途的风景而忘记抵达,甚至返航。也会出于内心的渴望而忽略一些弥足珍贵的拥有。宁愿高傲的发霉,也不想噙着泪花说快乐。除非我是真的离开不了一些东西,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才会拾起若隐若现的耐力,独自咀嚼等待的落寞。
心始终纯粹,就算现世多么悲哀和无奈,我还是应该好好生活,潇洒的伪装,伪装到我忘了等待。毕竟值得我们等待的人和事真的不多。哪怕有,也不要单调的等候。
时常问自己,站在原地不动是就一种等待抑或坚持吗?我微笑,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奶酪,终有一天它会被人碰倒,而我,必须时时刻刻做好应变的准备,然后大步流星的前进,不需要回头。就算蓦然回首,也只要带着欣赏追忆的初衷就够了。
我知道前面的路还很长,我要坚韧,灿烂的生活。可以的话,就守望着一个叫等待的终点,且歌且行
总是有那么一群人,只见了一面,不是什么惊鸿一瞥,却能深深烙印在人的思想中。
高三夏夜十点半,室内学生是沉闷的,在“高耸入云”的书山里奋笔疾书,空气令人窒息,衬衫上早已汗湿“半壁江山”。风扇嘎吱做响,似乎在倾诉着什么,高考前的压抑期能让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变得狂躁不堪。一声铃响,晚自习,甚于几个世纪般漫长,终于结束,给了我们暂时躲避在角落舔舐伤口一个绝佳的借口。
大家蜂拥而下,不亚于脱缰的野马,室外的空气是沁人的,夏夜的小虫唱着只属于它们的奏鸣曲。我踱着步,享受着着难得的悠闲。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一位老人,约摸七十几岁,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皱纹是上苍给予的“礼物”。暗黑的光线投射在地上,斑驳的黑影令人恐惧。她直愣愣地盯着教学楼,眼神似乎在搜寻着什么,眸光浑浊又明亮。老人在风中颤颤巍巍,佝偻的背像一座山,压得她不得不弯下腰保持重心,以期能平安地度过一生,或许是爱,或许是责任。她苍老的像一幅画,一幅年代已久破旧的有油画。
我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她似乎孤独地孑然一身。她是谁?为何深夜在此?她是在等待着谁?为何如此执着?我敬佩这位老人,我羡慕那位被等待的人。老人或许是在等待作为学生的孙子或孙女,下晚自习后与他们一起回家;或许是在等待成为人民教师的子女;或许什么也没在等待,只是想重温曾经的母校。猜想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守望幸福,执着地守望幸福,满怀希冀地守望幸福。心中的信仰不灭,才能成为最幸福的人。
我兀地释然,慢慢的走开。佝偻老人仍像一座丰碑似地立在那里,昏黄的路灯不变,她还在守望。我继续高三生涯,改变的是一颗拥有信念扎根的心,这样的高三或许就不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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