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树上的石榴绽开笑脸,蝉一声声鸣叫时,夏天,就这样来了。夏天就像一个年轻人,灼热的阳光是他灿烂的笑脸,葱茏的草木是他厚密的头发,速来忽去的骤雨是他的脾气。
夏日的晴空是明媚的,天是湛蓝深远的,太阳像火球般的烤着大地,阳光是那样强烈,天上地下处于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阳光洒在荡漾的河面上,泛起万点金光,像一颗颗晶莹的小星,顽皮的向人们眨着眼睛。
在这个季节中,太阳公公笑得格外开心,然而,大地的树木也欣喜若狂。它们争先恐后地长出了郁郁葱葱的枝条,为人们遮阴乘凉。在夏天中,我最喜欢的就是那迷人的绿了,公园里的草地像一块碧绿的地毯展现在我的眼前,绿得像翡翠,绿得像碧玉。微风习习,一棵棵小草翩翩起舞,好像正在欢迎游人们的到来。
夏天,整个城市像烧透了的砖窖,使人喘不过气来。知了热得不停地鸣叫道:“知了,知了!”狗热得趴在树荫下,吐出那鲜红的舌头,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气;鸡热得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着。
夏天,又是一个愉快的季节,人们终于可以脱下那笨重的大棉衣。女士们都可以穿上漂亮轻柔的连衣裙,露出雪白的肌肤,显出自己苗条的身材;先生们都穿上了帅气的西裤和短袖,一身轻松,小孩们随时都可以吃到美味、香甜可口的冰淇淋,真是舒服、痛快。
走过了春的多彩,迎来了夏的蓬勃,是这般的缤纷绚丽,灿烂热烈,这夏天真美丽啊!承接着春的生机,蕴含着秋的成熟,激荡着夏的精神!
想起那样的午后,站在窗台前,面包加牛奶充饥,楼下有几个班的男生在打篮球,阳光中明晃晃的,耳边是“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现在再也没有那样的午后了。——摘自《微博》
高一的时候,时间好像格外的充裕,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来假装伤感,明明都有着明媚灿烂的笑脸,却总是在彩色的笔记本上写满了郭敬明式的爱恨离别。凌乱不堪的桌椅把教室填的满满当当,窗外翠绿的柳条把阳光剪的细碎,斑斑点点的光点折射在摊开笔记本上,隽秀或张扬的字迹赫然摆在眼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邻桌在桌兜里不停捣鼓着他新买的口琴,语文老师字正腔圆的解读着宝黛的初见,窗外操场上,不知谁有节奏的拍打着篮球,一声一声撞击在有些人的心上。
一晃眼,到了高二的初夏,空气中飘散着棉花似的柳絮,课间休息的时候,同寝室的女生趴在阳台上,俯瞰这穿梭在校园的人们,热聊着最火的八卦。教学楼前的花园里红的、黄的、粉的刺梅花盛大开放,大片大片的三叶草丛边蹲着几个小学妹,她们低头扒拉着叶子,仔细的找寻着,我想她们大概是在找象征守护幸福的四叶草吧。午饭的时候广播里总是传来一个嗲嗲的女声,感情丰富的朗读着某首小诗,前奏扰乱了拖堂的数学老师,他总是爱说再耽搁大家两分钟,然后二分钟、五分钟、十分钟,直至广播响起,他才很无奈的夹起书本扭头走了,教室哗啦啦的响起桌椅推拉的声音。打饭的窗口总是排着长队,热气腾腾的面汤整齐的放在桌台上,小商店也是人山人海,阿尔卑斯、百事可乐总是断货,而现在再也没有三块钱一碗的刀削面,也没有一块钱的菜夹馍,当然也没有了喝可乐的习惯。
书上说,一年不止有四季,还有一个毕业季。操场边合欢花开得最美的时候,我们开始进入了高考倒计时,教室后面花花绿绿放满了水壶,课桌上,窗台上堆满了各种“五三”冲刺习题,课间上个厕所,桌子就会被凌乱的试卷所覆盖,打个盹,黑板上就密密麻麻的列满了各种方程式,深夜的的宿舍楼道里、清晨的幽径路灯下总有努力地背影.....但在那段痛并快乐的时光里,依旧有明朗的笑声,有坚定的歌声,传遍教室的同学录,还有那件写签名字的蓝色校服。
高考之后,心情有释然、又忐忑,更多的是不舍。转身出校门的时候,我们互道再见,那个时候不知道,有些人再见之后真的就再难相见了……
今年我们同寝室的女生都陆陆续续结婚、生子,朋友圈一下子演变成了奶爸辣妈的秀场,看着大家的微信头像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然后再变成三个人,除了一些感动,其实更多的是感激,感激大家都没有变成年少时自己所讨厌的那个样子,感激大家在纷扰多变的社会里守住了自己的初心。那天,初一的同桌发来自己在周杰伦演唱会上的视频,在星海中,他声音嘶哑的跟着大声哼唱,他说这是对自己青春最好的告别,我突然想起了李宇春那首《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2009年的夏天,我无比憧憬的外面,2017年夏天,我无比怀念的那年。
早上的窗外,格外阴沉。地面水汪汪的,树上湿漉漉的。仿佛昨天的那场疾风骤雨没有走远,还在半空中待命。我以为,只有夏天的雨才算及时雨。这不,经它一夜的功夫,那炎热难耐的酷暑,转眼就消失殆尽了。凉风吹来,好不宜人。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到那儿去赏雨定会别有意境。
过了铁路,便是临江大道。翻过大堤就是绿化带江滩公园了。公园内,修建着两条笔直平坦的与江平行的大道。好似这景区的动脉。将大量的风景定格在两条动脉之间。
第一条是紧挨堤脚的黑色沥青道路,几净宽敞,沿江而行。再往开去约一百五十米远处,挨近长江的另一条道路,明亮而悠长,路面铺着菱形的麻面大理石。路旁(靠江,间或生长着柳树、樟树。此时,树木各自耷垂着,没有动静。左旁,那低矮硬轧植物,被修理的平平整整,杵在那里。仿佛刚刚经受了狂风暴雨的洗礼,已经精疲力尽、动弹不得了。那一地的黄叶来自柳树。樟树正值青春期,少有红叶落地。却也泼洒了一地的“豌豆米”。不时会被踩在脚下,发出啪嚓声,让人有“糟蹋食物”感觉,不忍下脚。引桥底下没有留下暴雨的痕迹,几位爹爹婆婆正在探讨舞步。引桥边下,一颗樟树的旁枝向右翻转,露出树叶灰白色的背面,仿佛诉说着昨天的.遭遇。再右边下去是江滩,成片的柳树被江水淹没至腰身。浪花拍打着路基,枯枝败叶忽上忽下,漂浮其间。
抬头望去,乌云滚滚。有三只大雁一字型前飞,眨眼它们就消失在云层。树下的杂草丛中,有几只灰褐色的小鸟在啄食。它们每向前啄一嘴,赶紧往后跳一步,处处谨慎提防。偶尔底空飞跃,显出几分笨拙。稍不留意,它们就钻进草丛、消失在视线里。片刻,我听到了几声“雨咕咕”的叫声,莫非是它们——刚才的笨鸟?
又下起了小雨。天空明亮多了。
柳树巅上,那细条高枝弯成了弧形。一只麻雀迎风冒雨站在弧线上,不停的振动翅膀。它反复变换角度振动不止。好像说:“下吧下吧,谁怕谁呀”。俨然一副“试看天下谁能敌”的英雄气慨。想必它身上不会留下一丁点的雨水。人家多有能耐啊,能不骄傲吗?
远处,我看见了戴着神秘面纱的合欢花。毛茸茸的,有几分羞涩。我向来以为,合欢花如同蒲公英一样,最是弱不禁风的了。却不知它如何躲过了一劫,傲然挺立,分外妖娆。看来,万物自由它生存的秘诀,用不着凡人担心。
曲径幽幽。一边的大叶植被高过人头。湿漉漉、颤巍巍的,恍若列队欢迎的人群,站在规定的安全线内,挤挤挨挨,意欲观探。倒是另一边的灌木松松散散,高高大大,茂密的枝叶将上空覆盖。一层阴云飘过,小径更显阴森,令人胆寒。好在荷塘边传来了赏花人的欢声笑语,我立马胆回于身,来到小桥。小桥边的凉亭里传来了悠悠琴声,凄清委婉,袅袅绵长。
啊,夏天的雨,想说不爱你也不容易!你给大地带来了甘露,你给植物带来了生机,你给城市带来了清凉,你给人们带来了舒爽……
又是一个向日葵盛开的夏天。
知了声声叫着夏日。越过山坡,掉落的草帽沾了丛间的花香。赤脚走上泉水潺潺流淌的青石阶,一步一清凉,走到石阶的最高处,映入眼帘是一片灿烂的金色。
坐在树荫下。有阵阵夏风吹过,向日葵花海翻涌着金色的波浪。微曛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向日葵盛开的夏天,你立在盛开的向日葵花海中,夏风拂起你及腰的长发,翻飞你一袭水蓝色长裙的裙角,你转过身笑靥如花。
你拉着我的手穿梭在向日葵花海中,漫山遍野追赶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我们嬉笑着躺在树荫下,那时的天是你最喜爱的那种蓝,我们看着向日葵花海的金色波浪一层一层涌向远方。
向日葵的花盘永远都向着太阳,你说你更喜欢向日葵的另外一个名字—向阳花,你看着向日葵花海,笑得很灿烂,那时我就觉得你比向日葵可爱。
我们去了不同的城市,有多少个向日葵盛开的夏天没有回到这里了?你还记得那个向日葵盛开的夏天吗?
说起夏天,忽然间想起了奶油棒冰。是一根根乳白色,冒着丝丝凉气的冰块。童年的暑假虽不如现在热,却也难熬。那时候街上的小卖部不多,别说饮料,就连冰棍都见不到几种。这种两毛钱一根的奶油棒冰便成了最为时尚的冷饮。每当我们这一群同巷的孩子打完半天水仗后便会一个个吐着舌头,像条小狗儿般慢慢爬回家中。此时,若有一根奶油棒冰放在眼前,即便让我们再去外头跑上几圈也不会觉得累。父母都是常日班,约莫到傍晚才下班,我便哀怨似的爬到了外婆楼下。外婆住在一间老房的二楼,这点上她总喜欢搬张椅子坐在门口的小阳台乘凉。小阳台下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邻家小孩们总喜欢在那里跑上跑下,而有老花眼的她却总能第一个认出我来,并拉上我的小手往巷口的小卖部走去。“要吃什么棒冰?”她总是这样一边问,一边从口袋里摸出精致的小钱包。“奶油棒冰!”我总是这样一边回答,一边从小卖部老板手里接过冒着丝丝凉气的冰棍,然后迫不及待地大大的吮上一口,一股冰甜的汁登时透过干燥的喉咙直润肺腑。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大地上,树上的知了和路边的小朋友们羡慕地望着我,那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又是夏天,记得高考刚结束,跟Z君和D君一起骑单车逛西湖。那时的我已减肥成功,身材与Z君那么苗条,D君不知是否因为在厨校待久了,身材日益胖大,即便骑着一辆山地车,也直呼哧呼哧地喘气。我们便一边笑一边停下来等他。从家里出发时约莫七点,沿着西湖一路闲骑,等来到虎跑路上已过十点。那时候的太阳是最为毒辣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枝叶倾洒在林荫道上,一股清凉沁脾的风从林中吹来,吹散了心中的烦躁,再度踏上单车,大呼小叫地朝前方行进着。我们没有特定的目的地,一切都是闲游,骑到哪里便是哪里。不怕笑话,我们虽然从小在杭州长大,可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家,有很多地方都还没去过。我们依稀想着城市的边界究竟在哪里?边界之外又是何方?所以骑单车绕城闲游对于我们来说犹如探险那么刺激。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前几年参加了D君的婚礼,而后便少了通讯,Z君已无联络。
今年的夏天是在父母家过的,因为我身体不适,需要有人照顾。父母所住的房子在一处僻静的小区内。楼房不高,总共只有五层,而我们住在二楼。虽说对面的楼房隔断了阳台的光照,可对于素喜阴凉的我来说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因为身体的缘故,医生告诫我要少喝饮料,尤其是冰食。母亲便隔三差五地去水果店里拎只大西瓜回来。有时候,一只西瓜接近二十斤重,三个人吃不完便放在冰箱里隔天再吃。后来听说西瓜不能隔夜,否则对身体不好,便改买半只。他俩年纪大了吃不多,总共吃个四分之一,剩下的则由我来消灭。我无法下楼,整日呆在屋内,望着天边云卷云舒。父亲有时出门调会儿鱼,母亲便去公园和朋友们打打牌,散散步,更多的时候则留在家里陪我寂寞。外面虽然酷热,可家中却十分清凉舒适。这里的小区远离马路,十分宁静,前后只有三幢楼,楼与楼之间是一大片花坛。因为各种原因,楼内的住户不多。空闲时,我们便搬张椅子坐在阳台上,望着蓝蓝的天空,望着绿绿的草地,听着楼前那一排排树上的知了鸣叫。小区仿佛空荡荡的,只剩我们三个;天地空荡荡,也只有我们三个。
不管外面多热,一想及此,心中便觉宁静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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