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寒风吹过,树上一片片叶子徐徐落下,地上一堆堆的落叶堆起了一座小山。这棵大树光秃秃没有一点色彩,显得孤单寂寞。
我成了这树上的最后一片落叶,孤孤单单地躲在树后。我是绿色的,在树上很显眼,可我却很害怕。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留在树上,没有伙伴,没有温暖,我在心里担惊受怕。没人陪我玩,它们都落在了冰冷而又充满危险的地下。我不要下去!我不要下去!我呜咽了一会,一阵刺骨的寒风扎在身上,冷得我瑟瑟发抖。风一阵,又一阵,我紧紧地抱着正要沉睡去的大树的小枝。又一阵,风更大了,更猛了,更冷了,我全身颤抖着,想方设法为自己取暖。
再一阵风吹来,紧跟着一阵冷雨。雨好像特意针对我,一个劲儿地猛打在我身上,打得我紧绷了身体。我全身都被水覆盖了,我快不行了,我快冻坏了,我放弃了希望,任由风,吹,任由雨,打……
渐渐地,雨放过了我,风也屏住了呼吸,一缕阳光射到我的脸上,真温暖!我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叹出一缕白色的烟。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变成黄叶,我也没有力气抓住大树。又是一阵风掠过,我轻轻地飘了下来……
又到了冬天,看着昨日还立在枝头的枯叶纷纷而落,伏在冰凉的地面上,娇弱得令我心疼。但我想它们应该是快乐的,因为到了明年它们又会以新的形式重新回到树妈妈的怀抱。
可是,那些落叶毫无规律地躺在地上,路砖和柏油马路铁青着脸无情地将它们挡在泥土的外面。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任凭风将它们从东街吹到西街。
“哇!哇!”从柏油路上传来了一阵阵哭声,谁呀?“是我、我、我在这里。”落叶?你怎么了?你现在别难过了,俗话说得好:“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你要乐观哟,我们要乐观地面对眼前的一切!“嗯!谢谢你的安慰!”
“呼……!”“再见!我们明年再在这里相遇。”“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安心走呀!”唉!你、希望你不要忘呀。就这样一阵风带走了它。落叶去了,我的心也随它而去。它的生命固然很短,但却充实有趣。它年轻过、光辉过,或许它那旺盛的生命力与华丽外表的那些骄花贵草不能比拟,但它所想的绝不是对生命的留恋,而是对生命意义的领悟。或许它认为在生命的末端被人烧毁也是值得的,至少它把最后一丝温暖留在我的心中。
那一夜门外,雨不住的瓢泼着,雨声时常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风不停的咆哮着,洗礼了万物,一切变得不再是那么的美好。
贝尔曼走到窗头,凝视着这漫漫长夜,他看到了黑暗笼罩住那淡黄的弯月,雨水的洗刷,月仿佛在哭泣,月相呈现的是苏艾倒在床前涕泗横流,还有个朦胧的人静静躺在床上,能看到只有那人脸上欣慰的笑容,但脸颊却被遮挡了,无法看清。骤然间,他的余光瞄向了藤叶树,然则,只有孤零零的藤树随着雨水巨雷摇摆着,那最后的常春藤叶却早已不见了踪影。猛然的,贝尔曼抬头仰望琼珊的病房,还好,有一层厚厚的帘子遮住了,“琼珊的梦中一定还在期待那最后的常春藤叶永远悬挂吧。”贝尔曼自言自语道。他的目光扫射着早已不是夜的黑夜。月,在稀薄的空气中,变的如此的惨白,画面上无时还有尘埃的沾染。此情此景,他的脑中“嚓”的闪过一个画面,他猛的转过身去,那一幅被裹着严严实实的画布矗立在那儿。不,那不是单纯的画布。“老头子,25年了,想当初我为它放弃了多少个能发财的事,然而我只为了自己的执着,但这美满的幻梦直至今日还未有结果,难道要让这画布陪伴我到棺材还永远是纯净的?难道要我的一身就如此的平凡,荒淡?”他默默的呆立了一会儿。仿佛在为自己的前半世而责备,亦好像在为什么伟大的幻梦而筹划。脸色从黯淡渐渐变得欣喜。他拿起好久都没动的画笔飞奔了出去……
那一夜,他看起来从未有过的呆滞,他的眼神中少了无知的麻木,流露出来的是些许的喜悦,期待,因为他觉得这一夜,他的梦想将载帆远航。
他飞奔着,粗大的雨点儿落下来了,打在他身上上叭叭直响。雨越下越大。他的目光深邃,透彻着雨水,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但他眼前却是一片光明。雨落在对面屋顶的瓦片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层薄烟笼罩在屋顶上。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当他到达墙角,这时的他显得更加落魄和无助,但是却有一盏黄光在他的周围徘徊,好像永远都不会被雨水侵蚀。墙上,每每他落笔的那一块始终都是洁净的,他挥洒着画笔,神一般的描绘了最后的常春藤叶,貌似他在那画卷练了好久般动作是如此的娴熟,轻巧。画完后,只看到他那嘴角扬起的从未有过的笑容,他满足了……那淡淡的黄光消失了,消失在这安静的夜。那好像从来再也不会有人知晓的夜。他再也支撑不住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安详的躺在地上,雨水顺着屋檐慢慢流下来,开始是一滴一滴的,渐渐地形成了一条条细线,每一滴都在会在他的身上游荡。他的目光还有如此的传神,静静的看着那叶……
第二日,人们发现了他,但他的躯壳是虚弱的,已经毫无生气。与此同时,人们还发现了墙上的藤叶,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小小的叶,在一晚雨水的冲刷下,更彰显活力。
远方有一目光注视着,那目光中透露的是生期望……然则,这最后的常春藤叶,早已超过了相濡以沫的情的极限……
窗外的西风呼啸而过,常春藤上的叶子发出哗哗,不时有几片叶子掉下来,在空中像蝴蝶一样打着转。
我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看着那块已经等了我二十五的空的画板,心中闪过一丝落寞。“如果我画出了一幅杰作,我一定要搬走,过上好日子。对了,一定要把楼上那两个小子也带走!”这样的念头在我的内心涌了出来,窗外的风吹得更猛了,我不得不多喝一些松子酒,来为这副衰老不堪的皮囊保暖。
我沉浸在酒后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中,恍惚间仿佛看见了我的那幅杰作——灵感就是在这时产生的。我走近它,刚要看清他长什么样,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个念头。“谁啊?”我的声音充满了怒意,他摧毁了我的杰作,我和他没完。我粗鲁地打开了门,一见到是苏艾,怒意便清退了大半,酒也醒了许多。“什么事?”我不耐烦地问道。苏艾把琼珊的想法告诉了我,并请求我向她伸出援手。霎那间,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琼珊躺在床上的样子,我非常痛心,我的大脑几乎在瞬间就答应了,但我的嘴借着酒劲却违抗了大脑的命令。“什么话。”我看见这样的话语从我的嘴里迸出。“难道世界上竟然有这种傻子,因为可恶的藤叶掉落而死?……”在我的嘴里发泄出了刚才的不悦和苏艾对我的失望之后,我的大脑终于夺回了控制权,答应了苏艾。
“我”发现我的精神仿佛是一只即将振翅高飞的蝴蝶,围绕着我这破败不堪的肉体低飞。“我”见到我的肉体如同机械般任凭苏艾摆弄,这时,“我”细细打量着自己,嗯,这副皮囊上有着一把像是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的胡子,从萨蒂尔似的脑袋上顺着小鬼般的身体卷垂下来。“我”无意中扫到了床上的琼珊,突然那只蝴蝶一阵波动,那肉体暴发出一阵不可思议的吸引力,将那只蝴蝶吸引了进去。“我”极不情愿地又回到了我的身上,与此同时,一个让“我”恐惧的`痛心的情绪涌现在心头。“我”看见一系列的想法出现了我的脑中:琼珊是个好人,我应该帮帮她。“我”试图将这种情绪从我的脑海中赶出去,但“我”发出了,“我”却不能。
回到家中,“我”与我合二为一,那一瞬间如同宇宙初开般地剧烈,在混乱中我找到了方法,画一片树叶在墙上,让她有盼头,随后“我”与我又分开了。
“我”看见我的肉体拿着一个手电筒和一些颜料到那片正对着关上的窗户的墙前进行绘画,天上的小雨不断下着,“我”发现一个“肺炎”的人正在向我奔来,“我”急忙向我发出指示要他撤离,但是他去无动于衷。“我”知道肺炎在一点一点侵蚀着我,但“我”却无能为力。当我完成最后一笔时肺炎彻底占据了我,我倒下了,伴随“我”失去知觉……
当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那洁白的床上,护士小姐向我说明了情况。“真是幸运啊,竟然有人发现了我,现在琼珊小组应该好了很多吧!”我天马行空般地不停想象着未来。
第二天,医生说我的病更重了,但他让我不要放弃,因为有个叫琼珊的女士的病在他的治疗下好了很多,我很开心。
第三天,我已经整个人快要进入昏迷的状态,但在医生告诉我那个叫做琼珊的女人已经快康复了,我一瞬间好像好了很多。
第四天,我看见病房上的天花板为我开启了一扇洁白的大门,有许多天使从中飞出来绕着我转,在门后我隐约见到许多身穿白衣的人在一样快乐自在的谈话,我不由自主地向前飘去,想去进入其中,但我的肉体却似乎伸出无尽的手牢牢的抓住我,不让我离去,我越是想走,那拉力就越大,就在这样的挣扎中,耳边传来如同炸雷一样的医生的声音:“那个女人……已经好了……”霎那间,一切阻入消失,我飞一样地冲进了那扇门……
一个漆黑的夜晚,
北风怒号着,
豆粒大的雨点让静谧的黑夜奏响了美妙的乐章。
四周黑漆漆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沉寂,惟有一棵常春藤树,一棵仅有一片叶子的常春藤树,依然傲立在窗前,不屈地向风雨昭示自己那顽强的生命力。
老贝尔曼打开窗户,望着这风雨交加的黑夜,心里默念:“那片叶子一定要抵住风雨的考验呀,千万不能屈服。这可恶的天气,简直是想要夺去一位年轻姑娘的生命,多好的孩子呀,可不能就这样无所作为的离开们间”突然,他挪动了一下冰冷的躯干,走到自己的画室忙碌起来,等他找到最后一瓶染料时,他长吁了一口气。昏黄的灯光下,老贝尔曼的脸上露出一种神秘的笑容,似乎要去完成一件不可告人的杰作。
微弱的光芒笼罩着一位弯腰驼背的老人,他一手托着画具,打着灯笼,一手拖
着长梯,冒着风雨,颤颤巍巍向前走„„
终于踉踉跄跄地来到了常春藤树下,老贝尔曼弯下笨拙的腰,入下画具,踮着脚尖,将灯笼挂到了树杈上,打开梯子,轻轻移动着,直到调到最佳角度。他要梯子下望了望那面窗户,苍老无力的'眼神中流出了几分坚定,沉思了一会儿,拿起画具伴着寒风冷雨调起色来。
他挪动着笨重的身子,一阶,两阶„„慢慢向上爬去,费了好大力气才爬到了那面窗户的旁边,仔细选择了一块合适的位置,握着僵硬的笔聚精会神地画起来。贝尔曼先用细笔尖轻轻地勾勒出那片“常春藤叶”的大体轮廓,看着大小,形态差不多了,就开始涂色。起先,他用较粗的笔把叶面中间涂好,再用较细的笔轻轻地描着边缘部分。虽然老贝尔的手不停地颤抖,但是凭着他那娴熟的绘画技巧和执着的精神,终于常春藤叶“寄生”到了墙上。此时,一颗豆大的汗珠滴到了染料中。任凭环境怎样恶劣,任凭他已感到身体不适,可他毫不在意,他知道眼前正摆着一位姑娘的生命。
老贝尔曼小心地一阶一阶爬了下来,又望了望自己那幅满意的作品,长舒了一口气,他似乎看到了琼珊那双充满欢乐的双眼。此时,他那饱经沧桑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皱纹也舒展了许多。身后,那一片常春藤叶坦然地落入了风雨中,随风雨一起飘落„„
姑妈家的小池塘很美也很好玩。春天,鸭宝宝们在鸭妈妈的带领下在池塘里学游泳,我就在岸上用面包喂饿了一整个冬天的小鱼儿;夏天,荷叶盖满了整个池塘,拿上一根竹杆,不一会儿,大大小小的莲蓬就让我的连衣裙怎么兜也兜不下;秋天,钓龙虾更是你想象不到的好玩儿,一个小时就可以钓上一小桶;冬天,白雾会从小池塘上徐徐升起,感觉象在仙境一样。很多的夜晚,我的梦,都和这个小池塘有关。
姑妈家的小池塘盛产“喜头鱼”。每年春节前,抽掉池塘里的.水,总能从里面抓出几十斤“喜头鱼”来,除了送给亲戚吃,吃不完的,偶尔也拿到市场上去卖。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提前一天住到姑妈家,快乐得跟过节一样。等大人们抽干小池塘里的水,我会和表姐一起,穿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长筒胶鞋,不顾寒冷,和大人们一起抓鱼、抬鱼、洗鱼、分鱼,忙个不亦乐乎,这个时候,即便弄得满身是泥,爸爸也从来不说我,别提有多开心了。
可好景不长,前年,先是村子旁边修了一条高速公路,填平了许多小池塘,姑妈家小池塘一下子变得孤零零的。接着是姑妈家前面盖起了住宅小区,右边建起了一个碎石场,生活污水和洗石子用过的污水每天从小池塘旁的水沟里流过,渐渐地,小池塘里的水再也不清澈了,接着荷花枯了,最后鱼儿也死了。
上个星期我又到姑妈家去玩了一次,这时的小池塘已经完全干涸。我和表姐在干裂的池塘中央跳来跳去,玩着寻找“宝藏”的游戏。奇迹发生了,我发现在芦苇的掩护下,小池塘角落里有一个掌头大的小水洼,里面竟然还有两条五厘米左右的小鱼!因为小洼太小,它们就在里面并排着,动都不能动。不用说,过不了多久,水洼干了,它们也同样会死掉。
这是小池塘里最后的二条小鱼,一定要救活它们!我们拿来装水的饮料瓶,小心冀冀地把小鱼儿捧了进去。想找一个地方把这最后的二条小鱼儿放生,可找了半天,却发现姑妈家附近除了一幢接一幢的高楼、一片连一片的工地,再找不到一个能让小鱼儿安家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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