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啊,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雪细,若有若无的丝,看不见,听不清——但却能感觉到——她来了。有些朦胧的颜色,像模糊的记忆。虽然不是很清晰的倒带,但总是有的,那年的第一场雪,我第一次认真去研究雪的颜色,第一次走进那家面馆。
店名不认得那方正的楷书,不要紧的;店里刚装修的油漆刺着鼻子生疼,不要紧的;端面的就老板一人,削瘦,细致,但举手投足倾毫间不输昔日潇洒,我不关心。
老远飘来的那沁人心脾的五香,透过了点雪的轻纱,似乎牵成了一条细线。蓦地驻足,先是目光转了,接着就是不自禁地抬脚,然后就是与面互瞪的画面,最后,蹦跳地远去了,脚尖轻点着,怕是弄疼了刚微白的地面。中间的品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脑袋儿生疼,像是被截掉了与那正将在冬日绚烂的地上的白斑一样,融化了。
你可知道那儿雪花为何是白色的吗?
“舌尖儿上的中国,百家汇的舌尖”河南的臊子面细滑爽口,关东的烙大饼简朴浓郁;宁波的年粒香飘万里,苏杭的甜品酥脆、醇厚;鱼港的海产南来北往,贵州的花羹清香淡雅……这每一处四方的乐符,组成了一篇独特的乐谱,随着乐曲高潮的跌宕,慢慢地,慢慢地融入了中华的文化长河中,那一个个跳动的符号,是一个个温馨的记忆,是一个个家庭团聚的象征,一代人对曾经,曾经的那一段年岁,那一个时代落幕的最好的句号。
你可知道那儿雪化为何是白色的吗?因为她忘记了自己的颜色。
多年后的冬天又一次走进了这家面馆,中间多少也有几次来访,但至今才女现,原来招牌是扁平的宋体,微微泛着黄。指间滑过那老旧的桌沿,油渍的痕迹结成了亮,附在凹凸不平的木板上。本就不大的店面里,传出老头那浑厚的噪——几个春秋而已,老板像加速的影碟,仿佛从镜子中看到的未来。记忆中,唯一没变的,也许就是他抖面的手法,更是潇洒了,我忘记了它,而现在这碗腾腾热气的,像是时间的沉淀,两个位面,一个新的开始。
于是我记住了一个新的味道,雪下大了,在寒冬中尽情怒放,像迷你的,无数康乃馨,译为不忘。可是真的能不忘否?走吧,看吧,期待吧!期待这中华文化的一小揪能够长留我脑海!
曾有人对我说:时间是最强大的力量。不可事认,人们没有它挥毫间的日月如梭,没有它弹指间的回忆不在,逝水东流,但是我们还有心。
擀面、揉、捏、推、拉面均、慢、打,这些指尖儿的艺术,闷、锅、稠、辣、鲜,腊、腌、干、香、咸,这些嘴边的文化,不正是我们用心去创造,去尝试,去发扬的吗?
要记住,人才是最伟大的啊!我们靠着对生活的那份热爱,那份势头,用心去理解时间,在时间的沉淀下,在那5000年的歌声中,蕴育了源远流长的华夏文明。
正如王家卫在《一代宗师》中所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愿我的子孙问起我,我儿时的习俗,儿时的风情,儿时的美味时,我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因为那些东西如宝一般在我心底深藏,成为了,那永远不会忘记的心底的味道。
有一种味道,它不像烈酒一样浓烈,也不似香水那样沁鼻,却总是若隐若现藏在我的心中,有的时候它很浓烈,似乎就在鼻子边上,有的时候却又让你摸不到,就像夜晚里那摇曳的烛光,随时都会消失。这种味道像是妈妈温暖的拥抱,像是冬天里温暖的手炉,更像是一个不离不弃的好友……那就是外公的味道!
外公有什么味道呢?让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外公身上的油烟味了。没错,外公是我们家的大厨,我是吃外公做的饭长大的,他做的饭虽然没有饭店里的那么精致,但却非常可口,让我大饱口福。晚上,华灯初上,我的家里就开始散发着浓浓的饭菜香,每盆菜冒着热气,你看了一定馋的口水直流。每天外公都会接我放学,我在书房写作业,外公便在厨房忙活。厨房里总是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我的耳里它就像一首美妙的交响乐,因为那是外公在给我烧美味的饭菜。他说,他的`心愿就是让我吃好饭,有个健康的身体,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每天,外公都会准时把可口的饭菜端上餐桌,然后就开始操起他的大嗓门喊道:“乐乐,快来吃饭了!”可我每次却总是会回答:“哦,知道了,等一下!”外公总是会耐心的等待全家人一起坐到餐桌前。等全家人都开始吃饭了,他又会喋喋不休的和大家介绍他烧菜的那些食材如何新鲜,他在烧制过程中如果操作的,放了哪些特别的调味料……别看外公年纪大了,但是说起这些来真是如数家珍啊!外公烧的菜着实好吃,不仅食材非常的新鲜,各类食材的火候也都是控制的非常到位,烧的蔬菜别提多新鲜了,烧的鱼和肉更是保留了食物本来的鲜味,他煲的靓汤更是让你喝过以后感觉很特别,那不仅仅是蔬菜和荤菜搭配出来的特殊的味道,更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特别的味道。对,这就是爱,是爱的味道。外公烧的每一道菜都有这个令人回味无穷的的味道,让人吃在嘴里,感受在心里。
爱就像是空气,吸久了便忘记在呼吸,觉得是一种理所当然。爱就像是白开水,喝多了就忘记口渴,觉得淡而无味。外公的这份爱虽然平淡,却深深的藏在我的心中,三餐四季,每天都陪伴着我,让我的童年虽然平淡,却也与众不同。
今天出奇的寒冷。风,冷飕飕的,呼呼地吹着。除了风,雪也下个不停。放学后,我急匆匆地冲进楼道,暂时躲避一下西北风的袭击,浑身不停地哆嗦着。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真有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使原本就已经很冷了的城市,又增添了一丝寒意。暖和了一会儿,我开始缓慢地爬着楼梯。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叮当的声音。我寻声望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爸!我喊出了声。只见爸爸蹲在楼梯处,侧着身子,用铁锤敲打着什么东西。听到我的喊声,爸爸回过身,边擦拭额头渗出的汗珠,边笑着对我说:儿子,你回来了,快来看看,老爸在做什么?我定睛一瞧,原来是楼梯扶手。我追问道:老爸,你弄这些扶手干什么?爸爸笑了笑说:儿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天气寒冷,又正逢雪天,外面和楼道都有些湿滑,咱们楼里老人多,上下楼多有不便,在这种湿寒的天气里,稍有不慎就可能跌倒摔伤,发生意外。下楼时扶着点儿扶手,走路会更平稳些,也更安全,尤其是楼层高的老人上下楼就更稳当了。听着爸爸的话,看着爸爸重新加固后的扶手,我心生暖意。爸,我帮你吧。爸爸挥挥手:不用,儿子,天挺冷的,你先上去吧,累了一天了,到家后吃点东西,然后抓紧写作业,我一会儿就弄好了。说完,爸爸又俯下身去,拿着铁锤敲敲打打,像是一个工匠在精心制作着一件件精美的手工艺品。过了一会儿,爸爸又用焊机在扶手的.接口处轻点几下,昏暗且寒冷的楼道中顿时迸出耀眼的火花,霎那间照亮了整个楼道,也温暖了我的心灵。
我没有回家,就这样静静地守在楼梯旁,守在爸爸的身边,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大功告成。爸爸站起身,我拿着纸巾轻擦着爸爸额头上的汗。随后,爸爸又拿来一卷胶带,最后我帮爸爸把扶手上都贴上了胶带,既美观又防寒,真是锦上添花。
在之后的日子里,每每上楼时,看到有人扶着扶手上楼,大家都会赞不绝口:这是谁弄的,真是太方便了,这胶带缠的也好看,真得好好感谢他们。听见这话,我心里美滋滋的。
我心中盘算着:以后每年我也要帮爸爸干点活儿,我可以把旧的胶带拆下来,缠上新的胶带,这样爱心和温暖就会永远传递下去。
雪天,屋里屋外都很冷,但却遮不住我们心中的暖。天冷,我不冷。天寒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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