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对命运说:“你的功绩哪里比得上我啊?”命运说:“你有什么功绩要和我比试?”能力说:“寿与夭、穷与达、贵与贱、贫与富,都是我能做到的。”命运说:“可是,彭祖的智慧不在尧舜之上,却享有800岁高寿。颜渊的才能不在众人之下,却早夭。孔子的道德不在诸侯之下,却倍受困窘。殷纣王的德行不在箕子、微子、比干等贤臣之上,却位居王位。季札在吴国得不到爵位,田恒却占有了齐国。有气节的伯夷和叔齐饿死在首阳山,而无耻的季孙氏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要富足得多。还有许多例子就不举了。假如这些都是你所能操纵的,那么为什么让此人长寿而让彼人短命,使圣人穷却让逆子发达,让贤人贱却让愚人显贵,使善人贫却让恶人暴富呢?”能力回答说:“假如像你刚才所说,我本来对众人是无功的,所以众人才会这样;那么难道这些都是你所控制得了的吗?”命运接着说:“既然说是命运,那么还需要谁来控制呢?我不过是顺其自然,直的就往前推,率的就听任它。实际上,人们都是自寿自夭、自穷自达、自贵自贱、自富自贫,我哪里能够知道那么多呢?我怎么能管得了那么多呢?”
能力和命运的这段对话说明:力是进取之力,命是自然之命;力与命紧密相联,命与力因果相关;有什么样的能力,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而“命”的最终取向,除了自身努力外,还必须借助自然的力量。
在我国历史上的春秋时代,有一个杞国人,总是担心有一天会突然天塌地陷,自己无处安身。他为此事而愁得成天吃饭不香,睡觉不宁。
后来,他的一个朋友得知他的忧虑之后,担心这样下去会损害他的健康,于是特意去开导他说:“天,不过是一些积聚的气体而已。而气体是无处不在的,比如你抬腿弯腰,说话呼吸,都是在天际间活动,为什么你还要担心天会塌下来呢?”
那个杞国人听了,仍然心有余悸地问:“如果天是一些积聚的气体,那么天上的太阳、月亮、星星,会不会掉下来呢?”
开导他的朋友继续解释:“太阳、月亮、星星,也都只是一些会发光的气团,即使掉下来了,也不会伤人的。”
可是杞国人的忧虑还没有完,他接着问:“那要是地陷下去了呢?又该怎么办?”
他的朋友又说:“地,不过是些堆积的'石块而已,它填塞在东南西北四方,没有什么地方没有石块。比如,你站着踩着,都是在地上行走,为什么要担心它会陷下去呢?”
杞国人听了朋友的这一番开导之后,终于放下心来,十分高兴。他的朋友也为他不再因无端的忧愁而伤身体,感到了欣慰。
其时,有位楚国的思想家名叫长卢子的,在听说了杞国人和朋友的对话之后,不以为然,他笑着评论道:“那些彩虹呀,云雾呀,风雨呀,一年四季的变化呀,所有这些积聚的气体共同构成了天;而那些山岳呀,河海呀,金木火石呀,所有这些堆积物共同构成了地。既然你知道天就是积气,地就是积块,你怎么能断定天与地不会发生变化呢?依我看,所谓天地,不过是宇宙间的一付小小物体,但它在有形之物中又是最大的一种,其本身并未终结,难以穷尽;因此人们对这件事也很难想像,不易认识,这都是很自然的。杞国人担心天会塌地会陷,这确实有点想得太远;然而他的朋友却说天塌地陷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也不对。天与地不可能不坏,而且终究是要坏的,有朝一日它真的要坏了,人们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对于这场争论,战国时的郑人列御寇也有说法。他认为:“说天与地会坏,是荒谬的;说天与地不会坏,也是荒谬的。天地到底会不会坏,我们目前尚不知道。不过,说天地会坏是一种见解,说天地不会坏也是一种见解。这就好像活人不知道死者的滋味,死者也不知道活人的情形;未来不晓得过去,过去也不能预测未来。既然如此,天地究竟会不会坏,我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如果用今天的科学常识来看待天和地,我们完全可以断言,那个杞国人和他的朋友,以及古代思想家长卢子和列御寇的观点都有偏颇。但这则故事仍然说明:对于一个时代所无法认知和解决的问题,人们不应该陷入无休止的忧愁之中而无力自拔。人生还是要豁达些好。
伯乐善于相马是很有名的。一天,他买到一匹千里马,高兴不得了,暗地里发笑,说:“我能得到这匹良种千里马,何愁不发财!”
于是,他用千里马拉货。马力足,运量大,无论刮风下雨,白天黑夜,都逼着千里马拉车运货。同时,还要它代牛耕田,代驴拉磨……
由于过度劳累,千里马就瘦得皮包骨头,连走路也上气不接下气。伯乐仍要它日拉货物,夜耕水田,不久千里马就累死了。
第二年,伯乐又相得千里马一匹。他吸取了去年的教训,把千里马饲养于圈,倍加呵护,日夜伺候,同时在饲料中加强高级营养,把它养得白白胖胖。马毛梳得光滑,马嘴戴上金嚼环,配备了精致马鞍和缰绳,请名师制作了鞭子。
有一天,他牵出千里马去给客商送急信,但它却蹒跚着步履,连百里也跑不动了,以致耽搁了一大笔生意。
这时候,伯乐唉声长叹:“看来,我只会相马,而不会用马,永远也发不了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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