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春天,体会的是艳丽;跑过夏天,感受的是浮躁;赏过秋天,目睹的是萧瑟;迎来冬天,满怀的是欣喜。我爱冬季。
树爷爷掉光了胡子,小河妹妹穿着雪白的纱裙,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银装素裹,仿佛置身仙境。雪花随风飘荡,落到地上融化成水,飘到树上成了“花”,踩在雪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小泉流水,如同听到悦耳鸟鸣,看到雪,好像见到了稀世真宝,忍不住抓起一点放在手心,任它在手心融化,任它的寒气刺入肌骨,也舍不得丢掉,在这寒风凛冽的冬天,雪,是最美的风景。打雪仗,堆雪人,是上帝赐给冬天的孩子的特别的权利,在其他季节,连看都看不到这般梦幻的景色,孩子们不怕冷不怕冻就怕错过了这场大雪,在雪地里嬉戏打闹,任寒风呼啸,摔着了也不疼,反而软软的,说不定还会吃进一大口雪呢!大人们也加入这场“战斗”,像个孩子似的尽情欢笑,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雪是天堂里的人带给活着的人的礼物,冬天还是个悲伤的季节。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不禁感叹时光匆匆,还未来得及准备,一年的时间就像列车驶进车站。看着鹅毛大雪,心中莫名的伤感,想到过去,想到未来,开始思考变化莫测的人生,明天该去何处?
不要以为冬天没有生机,在那寒风中,腊梅花独占鳌头,肆意的生长,丝毫不畏惧,反而越是寒冷越是开的旺盛,简直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不要以为冬天很无趣,其实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寒气中还带着一丝喜庆的味道,进入冬季,就说明新年不远了,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各大商店播着各种脍炙人口的歌曲,马路上车水马龙,下再大的雪也阻挡不住在外游子回家过年的脚步,到处洋溢着春节的气息,这么喜庆,这么热闹。
没有冬的萧条,或许我们永远感受不到春的妩媚;没有冬的单调,或许我们永远无法知道夏的多姿多彩;没有冬的真实,或许我们永远摆脱不了秋的惆怅虚无。
冬天到了,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整个世界穿上了白色的外衣,一片片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不一会儿,地上、树上、房顶上都变成白色的了。看到雪最想***就是打雪仗了,就在那天我痛快的打了一场雪仗。
早上,我跟小伙伴踏着厚厚的雪,吃力的走到了学校里。我刚到班门口,就有一个袭击者用雪爆了我的头,我痛得大声喊道:“是谁啊,折磨缺德,打我干嘛。”我四周看了看,突然看到一双不怀好意的机灵的大眼睛,原来是我们班的调皮鬼啊。我正要问他干嘛要打我的时候,他突然又来了个袭击,幸亏我躲得快,没让他打到。我本来要去揍他的,但是我怕他又揍我,所以我就快速的跑到了班里。到了班里没几个人,都在外面打雪仗,我收拾好东西之后我也出去了。我刚出去,好几个雪团有达到了我的头部、腰部、和脸部,我疼的大声叫着,他们都在得意地笑着。我不管了,我拿起雪就开始揍,不管揍到谁,我把他们揍得很惨,就在我哈哈笑的时候,一群男的围着我用雪把我揍了一顿,我可真是自讨苦吃啊。我一边叫着一边往班里跑,我的头发被雪给弄湿了,浑身冻得打颤颤,差点没把我给气死。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好朋友,他告诉我:第一场雪送的是祝福,被很多人用雪打过的人收到的祝福最多。听了他的话,我的火都消了,高兴的笑了笑。
到了大课间,我们都到操场上打雪仗。我们简直都疯了,好像又回到了小的时候,我们不管是谁。不管是哪个班的,看到就打,我们在操场上跑着,叫着、跳着,来了一场雪仗。我被爆头20多次,被雪揍了无数次,但是我还是在打着,我的衣服全都湿了,头发就像洗了一样,但是我还是很高兴,这是我在学校最开心的一天,我不会忘记这美好的一次。
我爱冬天!
冬季的早上我会自觉地醒来,只为拉开窗帘,眼前的白色,看着雪霰雾霭弥散着是晨曦逐渐笼罩,想赖在家里不去上学的想法便被打消了。
最妙的就是下点小雪哦,西园这些破旧的古色古香的小楼是经不住大雪压的。往往这时,湖心亭里就挤满了人。老头们坐在凳子上下着象棋,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但人们都不介意地嚷嚷着,谁的棋艺最高?谁的脑子转得最快?谁的子下错了地?谁没有看见制胜的一步?
一旁的老太太们有模有样地扭着秧歌、跳着舞、唱着歌。休息的时候便会拉着家常,谁家的孩子长高了?谁家的孩子期末考试考了年级第一?谁看到哪家商场的鸡蛋减价了?谁的老伴有什么糗事了?有活力的老太太们身上从来积不上雪花,倒是那边下棋的老爷子下完棋后,皮帽堆满了雪。
孩子们都穿了大红色的新衣,却丝毫不顾忌地趴在地上打弹子,冲进小树林里打雪仗。互相比着看谁滚的雪球大?谁砸的雪球准?谁堆的雪人漂亮?谁回家不会因为脏了衣服而挨骂?
西园里到处都是小土丘,雪的降临像是把西园放在了摇篮里。冬季的西园,没有肃***的北风,只有人情的温暖。丘上的矮松长得黝黑,树尖上顶着一髻白花,土丘儿的尖全白了,像是哪位大厨精心制作的慕思蛋糕般浪漫。宽大的梧桐叶上拥着团团雪花,如同融入卡布基诺的奶油香甜诱人。小猫小狗小鸟们都禁不住美景的诱惑,跑出来撒欢。小猫们擅长滚雪球,小鸟们享受着这从天而降的干露。
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些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小楼上袅袅炊烟升起。西园里飘荡着小贩的吆喝声,但卖红薯的总是最吃香的。有的孩子没带钱,眼巴巴地望着还留着口水,老大爷就拈个小个的红薯送给他。孩子便欢天喜地地像捡个宝似地蹦回家。
在我的童年记忆中,总免不了有阿姨的身影常伴左右。她总是陪我玩耍,陪我说话,回答我提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念一些书中的童话故事给我听。
那时候,我特别喜欢和阿姨一起玩一个丢皮球的游戏,那是一只绿色的小球,阿姨将它捏在手中,趁我不留意,毫不费力地一拨,球就径直被抛到了空中。这时,我则会一边咯咯大笑,一边努力迈开我的小短腿,尝试着去把球接住,一次又一次。而她每次都微笑着看着我想去抓球的样子,然后说:“宝贝,不急!我们慢慢来。”
与阿姨相处的时间里,最印象深刻的,非阿姨做的稀粥莫属。
为了照顾贪嘴的我,阿姨在饭菜上费尽心思,常常变换着饭桌上的各种菜式,而我最情有独钟的还是阿姨煮的稀粥。阿姨煮的粥,香甜可口,热腾腾的白色雾气中,总会有一团黄色的地瓜在其中若隐若现,其间最香郁的当属“八宝们”,玉米粒、芝麻……五颜六色,一颗颗地镶嵌在地瓜旁,颇有“两三点雨山前”的唯美气息。
还记得阿姨第一次煮粥给我吃时,我好奇这稀粥的稀散容貌,问道:“为什么它的米粒这么散呢?”阿姨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笑着说,稀是松散,可它们都不会下沉,而是坐看云卷云舒般闲静雅适,你看,这大自然的.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道理呢!我紧接着问道:“那白呢?”“白啊!”阿姨停顿着思索了一会儿,眼睛倏地亮了起来,“白色是不参杂任何其他色彩,它是指看淡了形形色色事物之后,归于平淡,懂了么?”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脑袋,埋头吃起来。
后来,我渐渐长大,已不再需要有人帮忙照料我的生活了,阿姨便离开了。
直到有一天,我们得知阿姨病重的事情,全家人都去看望她。阿姨见是我们来了,似乎也精神了许多,中午还坚持要自己掌勺,说要让我们再尝尝她的手艺。看着往日里精神无比的阿姨变得如此神色黯淡,我感觉心中犹如滴血一般难过。
阿姨仍旧煮了稀粥。稀粥端上桌时,弥漫的还是一样的香味,只是这稀粥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闲适、稀散,变得浓郁、粘稠,如拧不开的麻绳一般。她笑着看着我们吃饭,与往日不同的是,神情里略带了一丝忧伤。
两周后,阿姨离开了我们,去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在得知噩耗的那一刻,我恍然领悟到,人的一生,和那碗稀粥何其相似,有时稀散,有时粘稠,历经了每一种形态,走过了每一个阶段,人生才算是圆满。
阿姨的稀粥,在最后粘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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